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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他和贺昱梁根本没可能好聚好散。

“你有什么东西落在龙泉山那边吗?如果需要,我帮你去拿。”陈谏帮林闲整理实验室东西的时候,发现他的东西少得可怜,连一个行李箱都塞不满。

林闲面露惊讶地回过头,陈谏还是坦然自若地握着方向盘开车。

早些时候,他和陈谏狼狈为奸,密谋这一场叛变,关于情人和密友的通奸。他兴奋地期待贺昱梁亲眼发现这场闹剧的暴怒。他无所谓他的共犯将要承受的后果,那与他没有关系。

但是现在,他又暗自庆幸这场闹剧尚未被发现。他太了解贺昱梁的为人了,狠起来的时候,没人能降得住。他想要离开贺昱梁,不可能不掉一层皮,林闲除了采取这种不留余地的方式之外别无选择。

可是,陈谏真的有面对残局的勇气?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迟早会发现的。”林闲提醒了一句。

“他已经发现了——”陈谏的话语未落,“嘭————!”一下猛烈的撞击,从越野车左后侧冲撞而来。

陈谏握紧方向盘,紧急停车。

一辆黑色的卡宴从岔路口蹿出,直直地撞向了陈谏的越野,还没等陈谏回过神来,车里已经蹿出来了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

“贺总,车已经逼停了。”为首的平头男带着无线耳麦,“...有点小碰撞,成华大街,定位我给您发过去了。”

“人呢!林闲人呢!操,老子让你别车,没让你撞上去!”

“报警。”陈谏锁了车窗,和林闲对了个眼色。

这里是近郊的一条小路,平时车流量就少,这伙人明显是蹲着点截人来了。

平头男拎着逃生锤,敲了敲车窗:“我劝你们自己把门打开,我们也不想有人受伤。”

“我已经…报了警了。”林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静,但是开口时的颤音还是出卖了他。

陈谏早料到贺昱梁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没想到他会直接在光天化日下动手。陈谏的虎口被刚才的撞击震得发麻,脑海里把所有可能的结果迅速演练的一遍。

然后他猛踩油门,直直地朝拦路的几人撞了过去。

“卧槽!”几个平头男头一次遇到这种不怕背人命的,侧身一闪,被撞凹了门的越野车箭一样地射了出去。

“怎么办,老大?”个子稍微矮一点的男人问。

“上车,追上去,妈的,太贼了,今天怎么都得把这两人抓住!”

“林闲,你听着,不用害怕。”透过撞裂开口的后视镜,那辆黑色卡宴咬着车尾紧追不舍。

“飞机六点半起飞,现在离机场五公里的路,接下来我会提速,甩开距离,给你下车进机场的时间。只要过了安检,这帮人就没办法了。”

在美国,陈谏有和朋友玩F1赛车的经历,这种速度游戏,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

“你到了X市,落地会有人接你。”陈谏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那个人你认识,有他在,贺昱梁不敢动你。”

“那你呢。”林闲皱眉。

“我会去和贺昱梁说清楚的,闲闲,你放心走吧。”

第32章

宋城,龙泉山别墅。

“林闲9点钟到X市南洲机场,你觉得你这样能拦得住我?”贺昱梁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威士忌,随着酒杯的晃动,淡黄色的酒液随着冰球荡漾。

“陈谏,我该说你什么?去美国这么多年把脑子读傻了吗!”下一秒酒杯摔在大理石桌面,四分五裂,“我拿你当兄弟,你踏马给我戴绿帽子!操!”

这几天因为睡眠不佳,贺昱梁的眼白已经布满了血丝,连续的熬夜让他更像根一点就着的炮仗。

“你踏马到底什么意思!你踏马说话!”贺昱梁的拳头直接落在了陈谏的脸上,而陈谏没有躲开,“你怎么能打林闲的注意!他是我的人,谁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你他妈的到底对林闲做了什么!?”

贺昱梁想不明白,林闲跟他都八年了,这小子他妈的才回国半年。更想不明白的是他这几天夜以继日的煎熬,如果以前有兄弟看上其他任何一个情人,贺昱梁都能大度地摆摆手把小情儿送兄弟玩几天。毕竟兄弟才是手足,这些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不过是玩物。

林闲对他而言不一样。以前不是没有人打过林闲的主意,可哪一次他不是或搪塞或直接拒绝了。他锦衣玉食地养着林闲,要星星不给月亮。而陈谏,他能给林闲什么?陈谏家早在十多年前就倒了,他一根独苗跑到国外躲了这么多年回来,拿什么跟贺昱梁比?

拳头和脚一下一下地落下,甜腥从食道返回口腔,连肋骨断开的咔嚓一声都显得微不足道。

陈谏唯一庆幸的是贺昱梁亲自动的手,如果是他身边那几个保镖动手,今天他就不是断两根肋骨的事了。

他舔了一口嘴角的血迹,咬着牙根迫使自己保持清醒。他有两个选项,一是承认自己勾引煽动了林闲,抢走了林闲,把所有过错都拦在自己身上,保持奸夫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但是,陈谏没有选择这个选项。因为林闲不是物品,他不应该只作为贺昱梁的附属品出现,不是他抢走了被称作“林闲”的宠物,而是林闲作为一个独立的、思维完备的人做出的选择。

“你真的知道林闲在想什么吗?”陈谏问。

“你踏马到底什么意思!”贺昱梁额角的青筋暴起,揪住了陈谏的衣领。

“林闲有睡眠障碍,症状以及持续了很久了,他很久都没有睡过一场完整的觉。你知道他每晚需要吃药物助眠吗?你知道他每周四下午都预约了心理医生吗?你知道他为什么痛苦吗?”

一连串的发问让贺昱梁揪陈谏衣领的手更紧了,陈谏看到了贺昱梁眼珠的抖动。

“昱梁,我来帮你回答。你知道他为什么痛苦,他不止一次和你谈起过,可是你做了什么呢,你视而不见罢了。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会有个无比幸福的家庭,林闲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唯一。这一点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够了!”贺昱梁猛地把陈谏摔在地上。

陈谏腹部的剧痛让他脸色泛白,冷汗顺着脊椎流下,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你知道林闲在他专业领域做出的贡献吗?像他这么年轻的学者,持续保持着热情,坚持在一线,今年他博士论文提出的运用高寒植物异地迁种固沙的方法已经被实践采用,在大西北地区初见成效......”

“林闲是非常优秀的人,他去到哪里都不应该失去光芒。”

“昱梁,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是林闲最终选择的人,他有权利去爱任何一个人。也许我只能陪他走一段路,但是这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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