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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眼看对方的脑袋再次袭来,迟夏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几乎哑着声音吼出:“放开我!”
“你只会用暴力吗!!!”迟夏瑟缩着身子继续吼道。
这无疑是深水炸弹,左鹤鸣立即停下了对迟夏的攻击,压抑住心底的蠢蠢欲动,连续后退几步,总算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闷热的夏季即使到了夜间依旧驱不走地表的热气,一阵对峙后迟夏后背的衣物早已被浸湿,连额间都爆出豆儿粒的汗水,他不敢开灯,一双受惊的杏眼在黑暗中瞪向左鹤鸣。
左鹤鸣眉心紧拧,抬手抚了抚嘴角,渗了血,怪疼的。
他问:“别人可以,我不可以?”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迟夏此时已然被气地丧失了思考能力。
这事发生的太奇葩,被狗咬了他至少还能起诉狗主人,被左鹤鸣咬了算怎么回事儿?
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带这么任性妄为的!
对着个醉鬼,迟夏实在说不出什么狠话来。满腔的委屈只能咽进肚子里,心底默默自认倒霉。
就当一报还一报,让人跪键盘的时候,就该想到,总有一天他要还回去的。
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作为代价。
*
一大早,迟夏便被除草机的轰鸣声吵醒。
挂着两个大眼袋如游魂一般穿梭在客厅与厨房之间。
难得可以睡懒觉的周日,却被迫强制开机,人生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嘛。
大门敞开,门外传来机器的鸣叫声,是左鹤鸣推着那台笨重的割草机在修剪草坪。
明明雇了专业的园丁做草坪护理,也不知道他费个什么劲,大清早扰人清梦。
迟夏倒了杯牛奶,用吐司机烤好吐司,端着盘子坐在餐桌前,一边看财经新闻一边吃着早餐。
很快门外的机器轰鸣声停了下来,左鹤鸣拍了拍裤管上的杂草,摘了头顶的鸭舌帽从院子里进来,径直穿过客厅往厨房的冰箱走。
淡定地路过餐桌,左鹤鸣将手上的鸭舌帽放在桌上,顺道和迟夏打了声招呼:“早呀!”
好意思说早,敢情昨天的事权当没发生过?!
面色冷淡地回了个“嗯”,迟夏不自在地咬着手里的吐司。
左鹤鸣从冰箱里拿了瓶水,重新回到餐桌前,将椅子从底下拉出,旁若无人般坐了下来。
喝完水,又拿过原本就放在餐桌上的笔电,坐在迟夏对面神态自若地处理工作。
额前的碎发随意散落,遮住扬起的眉尾。
迟夏透过余光瞥了眼对面,男人正低头专心处理电脑上的工作邮件,
很好,继续装。
左鹤鸣今天穿了件脏灰色的半袖,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赫然映入眼帘,迟夏收回余光,默默继续看他的财经新闻。
“昨晚......”左鹤鸣打字的手倏地停住,问:“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听他话里的意思,这位爷怕不是昨晚直接断片了?
当然迟夏也不指望左鹤鸣能给他道歉,断片了也好,省的两个人见面尴尬。
咬了咬牙,迟夏回道:“没有。”
左鹤鸣挑了挑眉,低下头继续打字。
“哦对了。”没过一会儿,他有从屏幕前抬起头来看向迟夏,神情自然地说道:“晚上晟铭有一场小型的项目投资聚会,去吗?”
“是你邀请我?”迟夏凝思片刻后问道:“还是徐总邀请我?”
左鹤鸣眉头上挑,“这很重要?”
这难道不重要嘛。
如果是徐靖涛邀请他,迟夏必然是要去的,如果只是左鹤鸣作为聚会的被邀请人,顺道带上他,那他参加的价值就大大降低了。
“左总,不重要的事就不用强调了。”联想到昨晚,迟夏心底的哑火瞬间被勾了起来,“麻烦挑重点说。”
如果按照现在局势的发展,左鹤鸣迟早有一天变成他的上司,那他岂不是每天都要被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气得脑梗。
还是得抓紧时间跳槽,免得要受这种折磨。
“OK挑重点。”左鹤鸣正儿八经地发出疑问,“迟经理,昨晚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这又是扯哪样?刚才不是还在说是谁邀请他参加聚会这件事嘛。
不等迟夏回答,左鹤鸣拿出严谨的认错的态度,“对不起,昨天喝多了,如果说了什么得罪你的话,迟经理千万别放在心上。”
何止是得罪?简直是冒犯!
昨晚的事,经过一晚上的自我安慰,迟夏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第一他又不和左鹤鸣谈对象,左鹤鸣就算误会他是个不检点的渣男,那又怎样。
酒吧里左鹤鸣也解释了自己只是听童骏道听途说,说明对方之前没有欺骗他的行为,还不算太恶劣。
第二,左鹤鸣喝醉了“咬”了他,他总不能以牙还牙咬回来。
眼下他们之间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无法做到没有任何交集,与其戳破一切两个人尴尬,不如将这件事一辈子烂在心底。
思及此,迟夏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些:“你昨天有说什么吗?”
“不大记得你说什么了。”他假装失忆,岔开话题,“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是谁要邀请我。”
“徐总。”左鹤鸣黑眸转动,随后快速说道:“徐总邀请你,我代为转达,昨天原本想告诉你,结果喝多了没想起来。”
“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忘记......”迟夏抿了抿嘴唇,道,“晚上正好有时间,勉强去一趟。”
听到迟夏应允,左鹤鸣撇嘴笑了起来,“好,我晚上等你一起出发。”
说完低头继续噼啪打着笔记本的键盘。
迟夏收了餐具,准备回房间补会儿觉,今晚他可不想顶着乌青的眼袋和国宝级黑眼圈去参加晟铭的商业聚会。
第24章 秘密会谈(二更)
晟铭会定期举办项目投标交流会,组织者是晟铭负责各个模块的投资经理。
投资经理会从收到的拜帖中选取一些感兴趣的影视项目负责人。
所以到场的人通常分为两派,这两者左鹤鸣自然都沾不上关系,但凭着“徐靖涛外甥”这个身份,别说一场小小的交流会,就算是晟铭总部,左鹤鸣也能够来去自如。
出乎意料的是,等两人来到举办交流会的酒店大堂,却被负责安检的工作人员拦住了去路。
身着正装的大堂经理礼貌询问他们是否有邀请函,又表示没有邀请函一概不能进入。
徐靖涛口头邀请,左鹤鸣自然掏不出邀请函来,他将车钥匙递给泊车的门童,从西裤兜里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没多久,从一楼电梯里走出一位40左右的平头男,那人和大堂经理附耳说了几句话,随后经理微微弯腰朝左鹤鸣和迟夏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