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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意义,只是之前徐玟英一直在微信里劝他来,而他这几天又正好和家里那位疯病发作的小气鬼单方面冷战,一气之下就偷偷跑过来了。其实他也不算偷跑,只是没提前征得江烬眠同意而已,但手机还在身上,司机也一直跟着他。只要江烬眠想,他能随时查到他的行踪。
徐玟英从洗手间回来时,正好看到周灿宁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好像在犹豫着什么事。
“怎么了?有烦心事?”她顺手在茶几上倒了杯果汁,重新坐回周灿宁旁边。
她能感觉到周灿宁不适应这样人多的场合,而人又是她叫来的,肯定要额外照顾一下,总不能放他在角落里独自尴尬。
周灿宁转手关上微信页面,强行忽略刷满屏的讯息,摇头道:“没事。”
见对方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徐玟英也不勉强,便自然地移开话题:“对了,我前段时间回学校见过李老师,她向我问起你呢。”
高中毕业太久了,许多人和事的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徐玟英咋一提起李老师,周灿宁还要想一下才能记起对方的样子。
“我那时还没碰见你,没能和她说什么。你要是有空也去探望一下她吧,她挺关心你的。”
周灿宁抿了抿嘴,不自觉地低下头。他其实不太愿意回母校见过去的老师,尤其是他的班主任。虽然当初没上大学是基于个人情况做出的选择,但他面对老师时还是会有一种羞愧感,好像自己做的决定让所有人都失望了。所以他一直在逃避,仿佛只要他不去想,不去看,就能把这件事忽略过去。
“我……会考虑的。”
徐玟英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青年,见到他的眸光隐隐灰暗下去,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动,欲言又止:“灿宁,你好像很不开心。”
不知为何,见到周灿宁这副怏怏不乐的样子,她就想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想起他搂着周灿宁时表露出来的占有欲,还有那双眼睛里不容忽视的敌意。她知道自己不该胡乱猜测别人的家事,更不该对此表现出好奇,但她就是放不下,总疑心他会对周灿宁做出不好的事。
“那个,我知道这么问可能会有些奇怪,但我真的很在意……”徐玟英纠结地转动杯子,犹豫再三才道:“灿宁,你……你先生对你好吗?”
周灿宁错愕地抬头。
徐玟英被他看得有些慌,赶紧补救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只是、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凶……”
她顿了一下,又忍不住暗示:“你看起来,不像是能压制他的人……我担心你会被欺负。”
周灿宁没想到她会这样敏锐,既对她的关心感到意外,又觉得有些温暖。只是他的情况比较复杂,很难说得清自己和江烬眠之间的纠葛,更难以用只言片语去界定一切。
不过——
“他啊……”周灿宁余光瞥到门口那道熟悉身影,心里说不清是开心还是发愁,只是突然有股冲动涌上来,让他小声而快速地对徐玟英说:“是有点凶,还有点固执。不过他很爱我……我也一样。”
他看着那个冷着脸的男人渐渐走近,调皮地竖起食指,轻轻压在唇上,语焉不详:“要保密哦。”
徐玟英光把周灿宁的话听进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背后有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宁宁,玩够了吗?”
周灿宁随意瞥了男人一眼,又低头从茶几处叉起一块水果送入口,趁机压下嘴边漏出的笑意。见状,江烬眠周身散发出的冷空气又深了一层。
徐玟英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直,心虚地握紧玻璃杯,缓缓转过身扯着嘴角打招呼。
白天真的不能说人坏话,这不,人说来就来,都不带给个提醒的。
江烬眠眯了眯眼,从喉咙里滚出一声称呼:“徐小姐。”
不知为何,徐玟英总感觉自己从这声“徐小姐”里听出满满的恶意,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挺直腰板点头。
“徐小姐好像和宁宁关系很好?”
江烬眠长得人高马大,气质又特殊,眼下这么突兀地立在沙发边,早就引来不少隐晦的打量目光。但他一个眼神也没分给无关人等,神色自若地向徐玟英问话,一点也没有自己搅了局的自觉。
徐玟英本能地去看周灿宁,却只得到一个乌漆嘛黑的后脑勺,而脑袋的主人正在专心地吃水果。她顿时慌得不行,结结巴巴地答道:“还、还好。”
“这段时间经常听宁宁提起你,还总是看见他和你聊微信,忙得连我都不理……”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都快要吃醋了。”
闻言,徐玟英立刻僵着笑容打哈哈:“江先生说笑了。”
江烬眠站在徐玟英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无形中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男人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凶,笑了之后看起来更恐怖,总之就是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让徐玟英怕得手心疯狂冒汗。尤其是她刚才还在人家背后说坏话,现在心虚得直想挖洞往里钻。
正当她尴尬得脚趾扣地,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翻过去时,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你是来接灿宁的吗?”
徐玟英边说边站起身,自觉地给男人让出位置,然后弱小无助又可怜地绕到单人沙发上待着,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下保持沉默是金的原则。
江烬眠吝啬地“嗯”一声,便毫不客气地坐到爱人身边,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主场,随心所欲地圈占领地,活似一头死守宝物的恶龙。
他将周围的人通通忽略掉,自然地伸手揽着周灿宁的腰,侧头与之低语:“为什么偷偷来这里?”
周灿宁斜睨他一眼,将手里叉着哈密瓜的叉子调转方向,目标明确地往男人嘴边送去。江烬眠下意识张口接住,随便嚼两下便吞了,连味道都没尝清楚。
那是果盘里最后一块哈密瓜,剩下的水果周灿宁都不想吃,便干脆放下叉子,歪在男人怀里漫不经心地说:“我又没跑,你慌什么?”
江烬眠沉默一瞬,而后压着情绪陈述事实:“故意惹我生气,最后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周灿宁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嘴上却说:“我难受了,你就能好过?”
“你喜欢天天看我冷脸?还是喜欢天天婚内强奸?”
江烬眠瞬间变了脸色。
刚才还对别的女人露出笑容的青年,现在对着他却没一句好话,一字一句都像淬过毒的刀子,快准狠地往他心上扎。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周灿宁把握好男人要生气的点,还没等对方发作,就先握住他的手,抢着哄了两句:“不过你每次都有本事给我弄成合奸,好像也确实没什么不好过的。算了,回家吧。”
他故意的,今天的一切都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