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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一下?”
江烬眠侧着脸在爱人掌心磨蹭,露出很绝望的神情:“我努力过,但是失败了。”
周灿宁突然奇迹般的领会到,他说的努力过,是指他们初识的时候。那个温柔的江先生,是江烬眠的伪装,也是他的努力结果。
“那时候你是一个人努力,可是现在不是了。我陪你再试一次,如果还是失败,我们就放弃,好不好?”
江烬眠捉住了他认为的重点:“你要放弃我?”
“不是,是放弃逼你。”周灿宁赶紧澄清:“我不会再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也不会再气你为什么不可以温柔一点。”
江烬眠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向周灿宁妥协:“那我们要怎么试?”
“我不知道,但我们可以慢慢探索,不要着急。”周灿宁捧着江烬眠的脸,弯着眼睛对他展露笑容:“烬眠,我真的很开心,你愿意为我踏出这一步。”
江烬眠想,周灿宁大概不知道,他比他更开心。因为他的爱人开始愿意为他考虑,包容他最坏的一面,接受他之前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的宁宁终于为他迈出了第一步。
2021-11-22 01:42:21
第12章
夜晚,两大两小看完烟花汇演才入住酒店。江烬眠订了家庭套房,两个小的睡一间卧室,两个大的另外睡一间。
在外面玩了一天,阳阳早就累得趴在江烬眠怀里睡着了,就连小光都在登记入住时打起哈欠,一进房间就瘫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周灿宁示意江烬眠先抱小儿子去浴室简单冲洗一下,自己则给他们翻换洗衣服,收拾好小儿子之后再让大儿子进去洗澡。等孩子们都洗漱完毕上床睡觉后,两位大人才有空打理自己。
周灿宁洗完澡出来时,江烬眠已经拿着吹风机靠在床上准备好,就等他过来享受专属吹发服务了。江烬眠的吹发技术很好,所以他放心地走过去坐下,被江烬眠圈在身前摆弄头上的湿发。
吹风机运作时的嗡嗡声在耳边回荡,模模糊糊地夹杂着江烬眠低沉的声音:“刚才怎么不让阳阳留下?”
虽然阳阳之前困得睡着了,但是江烬眠给他洗澡的时候又不小心把他弄醒,他就迷迷糊糊地知道已经到酒店了,出来后睡眼惺忪地往父母的卧室走,想和大人们一起睡。当时江烬眠还没说什么,周灿宁就率先拒绝了。
江烬眠很意外,他以为周灿宁会答应。毕竟是在陌生的地方过夜,周灿宁那么在乎孩子的感受,理应不会拒绝这件事。更何况他也没有表示反对,甚至连话都还没有说,根本不存在任何逼迫。
可是他的宁宁真的主动拒绝了。
周灿宁调整了一下坐姿,理所当然地回道:“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说要理解你,不是骗你的。”
江烬眠听完以后,没有再说话。他抓了抓已经吹得很干爽的头发,关掉手上的吹风机放到一边。周灿宁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只好主动转身去看,然后就看到江烬眠眼里藏着星光。
江烬眠确实不喜欢让孩子横插在自己和周灿宁之间。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讨厌和爱人之间隔着距离,无法伸手触碰到彼此会让他很不安,仿佛他的宁宁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见到江烬眠放松的表情,周灿宁就知道自己做对了。他又继续说:“我想让你开心一点。”
周灿宁想,如果他的选择能影响江烬眠的决定,那么他可以试着改变一下,换一种方式来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连带着缓和江烬眠和孩子们之间的关系。
江烬眠发自内心地露出一抹纯粹的笑容,小心翼翼地亲吻爱人额头,微不可闻地呢喃:“我的宁宁真好……”
在对待儿子们的问题上,江烬眠最在意的就是周灿宁把孩子放在一切事物之前,然后或有意或无意地忽略他,让他找不到自己存在这个家的必要。周灿宁愿意为了他而主动拒绝孩子,他就已经很开心了。因为他看见了曙光,看见他的宁宁正在努力接纳自己,也看见自己其实没有想象中的可有可无。
周灿宁摸了摸江烬眠的嘴角,认真地对他说:“烬眠,我可能没办法完全做到你期待中的样子,但我会努力让你不那么难过。至少,我希望你每一次笑都是真心的。”
江烬眠侧头轻啄他的指尖,“我也想看你笑,但是我好像只会让你哭。”
以前周灿宁很爱在他面前笑,像个小太阳一样温暖着身边所有人。可是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周灿宁变得很爱哭,在床上的时候哭,在床下的时候也会哭。他爱看周灿宁在床上哭,但他不爱看周灿宁在床下哭。
他的宁宁该是快乐的,可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当周灿宁不愿意对自己笑的时候,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占有他,逼迫他,把他囚禁在自己身边。哪怕得来的只是小心翼翼的虚假讨好,他也在所不惜。
周灿宁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揶揄:“我觉得你很爱看我哭。”
江烬眠抚着手底下的细腰,意有所指:“那要看宁宁是在哪里哭了。”
在床上哭的宁宁也很美。
周灿宁偷偷观察了一下,觉得江烬眠此时的情绪还算稳定,就试探着问:“我今天不想哭,你能尝试着不让我哭吗?”
江烬眠疑惑地看着爱人,看他放软身子勾着自己的后颈,不像是拒绝的意思。
“你答应我的,会试着理解我。那你能不能偶尔试一次,在床上不要那么……霸道。”周灿宁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词,只能用一个可能不是那么精准,但也勉强能表达出大概意思的词。
他不喜欢每次在床上都被江烬眠弄得近乎昏厥。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江烬眠把他当做性爱娃娃,强行往他身上叠加快感,完全不会考虑他的感受。他知道江烬眠心里难受,所以他也很努力地让自己适应他。他只是想要一点点退让,至少不要让他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是在被逼奸。
哪怕江烬眠只是偶尔有一次能温柔点,让自己看到他也努力过,他都已经很满足了。
江烬眠不想答应这个条件,气氛隐隐变得紧张起来:“我不逼你,你会愿意吗?”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在你身上涂满我的味道,在每一处我喜欢的地方打上属于我的记号,把你变成离不开我的精液容器,每天都像个荡妇一样求我操你。”江烬眠眼里盛满了破碎的脆弱,“可是我忍住了。我没有对你做过这些事,也会努力不让自己走到那一步,但是你不能要求得太过分。”
江烬眠曾经也在床上对周灿宁说过这些话,但是周灿宁一直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有想到他真的有这样的念头。周灿宁一方面震惊于江烬眠可怕到令人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