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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呢,妈妈和阳阳一起学”,语气要比江烬眠好上万倍。

江烬眠捏了捏儿子的肉脸,看他像棵地里黄的小白菜,突然来了兴趣:“爸爸不好吗?”

阳阳不惧权威,奶乎乎地给周灿宁投一票:“妈妈更好。”

江烬眠心想,宁宁再好也是我,轮不到你个小屁孩霸占。

“不许撒娇,待会儿你要自己坐小推车。”

阳阳瘪着嘴表达不满,闷闷不乐地扭过头不理父亲,再也没有一开始时的好奇兴奋。结果游览结束后,周灿宁收获了一枚闹别扭的小奶团。

“怎么了?”周灿宁看着小儿子要哭不哭的可怜样,险些以为他被人欺负了。

然而小儿子不仅是个娇气包,还是位打小报告的好手。他皱着一张小脸,委屈的情绪全部展露在眼里,可怜兮兮地张着手向靠山投诉:“爸爸坏!”

周灿宁心疼地抱过小儿子拍哄,疑惑地看向只是和儿子单独待了一圈的江烬眠,然后得到一记比小儿子更可怜的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周灿宁以为江烬眠变本加厉地对儿子使坏了,但随后他又自我否认了这个猜测。

他相信江烬眠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哪怕江烬眠不会变好,他也不可能变坏,所以他选择向当事人求证。

“他突然要找你抱,我不许,他就这样了。”

周灿宁知道小儿子有多粘自己,对江烬眠这番话毫无怀疑。他哄着儿子收起小情绪,然后温声细语地教育他不许乱发脾气,便不容拒绝地把他放进小推车里,再也不肯轻易抱小儿子。

对于这个结果,江烬眠乐见其成,心情比之前轻快许多,连带着对大儿子想立刻去玩其他设施的请求都宽容不少。

一家四口又玩了两个项目后,便在餐厅里舒舒服服地吃了个午饭,然后去观赏区逛了一圈,就到花车巡游时间了。

江烬眠病态的占有欲总会在周灿宁毫无准备之下发作。当他看见没有顶盖,完全是开放式的巡游马车时,积累许久的不满终于到达沸点。

他不愿意让周灿宁暴露在视线汇集处。

他们一家人在乐园里游玩,虽然行踪操作也惹眼,但路人最多只会偷偷多看一两眼,不会有密集的视线过分停留在周灿宁身上。而这个巡游却不一样,本来驻足观赏花车的人就多,当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件事上时,他们坐在马车里自然也会吸引大部分人的关注。

江烬眠讨厌别人将炽热的目光投向他的爱人。

小光已经期待巡游很久,十分憧憬坐在欧式马车上的感觉。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父亲不肯松口让母亲坐,他也不会有一丁点儿机会坐上去。

在江烬眠心里,除了自由以外,周灿宁不能拥有的东西,孩子们也不可能有特权。

“烬眠,就一次。”周灿宁不忍心见到大儿子失望。

江烬眠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斩钉截铁地回绝:“不行。”

周灿宁拉着他的手,背对着孩子们低声央求:“我戴上墨镜和帽子,好不好?”

工作人员全都散开了,他们周围没有旁人,只有两个孩子。江烬眠一把扣住周灿宁的腰,压抑着把他藏起来的冲动,低头沉声道:“他们会看你,一直看着你。我受不了。”

“那我只看你。”周灿宁趁着四周没人注意,仰头亲了江烬眠一口,再次重复:“烬眠,我只看你一个人。”

听到这句话,江烬眠心底的烦躁奇迹般的消去大半。这么多年来,他最想要的就是周灿宁只看他,现在他离实现愿望不远了。

“不要骗我。”

江烬眠没有让周灿宁戴墨镜,那样他才能看到他的眼睛,看到映在他眼里的自己。他托导游在纪念品店里买了一顶复古宽檐帽,周灿宁戴上去以后还用小夹子固定好,把爱人的容貌全部藏在极宽大的帽檐下,只有坐在对面的自己能看到。

导游小姐帮周灿宁固定帽子时,看到她饱含善意的笑容,他其实有点难为情。他觉得自己卑微又可怜,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乞求江烬眠施舍,才能换来他一丝宽容。可是他也知道,江烬眠不是故意要在别人面前折辱他,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马车是面对面各两座的设计,阳阳终于能挨着喜欢的母亲一起坐。但临上车前,江烬眠很凶地警告他,不许他在周灿宁身边撒娇胡闹,否则之后都不会让周灿宁抱他。阳阳委委屈屈地答应了,巡游时一直安安分分地坐着看景,偶尔也会学着哥哥腼腆地和别人挥挥小手,总体还是很开心的。

周灿宁用一只手护着身旁的小儿子,然后守信地看了对面的男人一路,没有往别的地方乱瞟。他不敢大意,如果他没有完成自己答应过的条件,江烬眠一定会生气,那样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途中,他坐在马车上看着江烬眠的脸色由阴转晴,看着他守着自己半刻不离的视线,看着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他没办法理解江烬眠的执着,因为他在这些执着里体会到的大部分情绪都是痛苦,他的快乐是由江烬眠为数不多的温柔给予的。但是他又忍不住想,如果他是江烬眠,当他无法自控地对一个可能不会爱自己的人产生执念,折磨对方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他又会有多痛苦。

周灿宁的痛苦是看得见的,而江烬眠的痛苦却无人知晓。

巡游结束后,江烬眠把两个儿子丢给导游,拉着刚取下帽子的周灿宁进入洗手间,失控地按着他在隔间壁板上深吻。他凶狠得像只空腹的野兽,誓要把手里的猎物撕碎。

哪怕江烬眠得到周灿宁唯一的目光,他也还是需要一个发泄途径,发泄看到那些偶尔落在周灿宁身上的视线的怒火。

占有欲可以因为爱人的包容而消减,但不会因为他的包容而消失。

周灿宁不能理解江烬眠的疯狂,但他开始尝试去理解他的痛苦,理解他的脆弱。他抱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轻轻抚着他的背,顺从地由着他掠夺,希望他能从中获取安全感。

“好点了吗?”

“嗯。”江烬眠闷闷的声音从胸腔震颤中传出,带着一丝犹疑,又藏着一丝欢喜:“你是心疼我吗?”

“不是。”周灿宁毫不犹豫地否认,紧接着又说:“我在试着理解你。”

“烬眠,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痛苦,为什么不安。所以我在试着靠近你,理解你……然后原谅你。”原谅你对我做过的所有不好的事。

江烬眠的声音有些发颤:“原谅之后呢,你会爱我吗?”

“我不知道。”周灿宁抬手摸了摸他微红的眼角,诚实地给予答案,“烬眠,你可不可以也试着理解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理解你对我来说也很难,可我还是愿意去尝试。那你能不能为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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