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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灿宁觉得雇主可能嫌自己烦了,只好听话地把碗拿回厨房洗干净,一步三回头地路过客厅回自己房间。

进房门前,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江先生如果觉得不舒服,记得叫我。”

江烬眠克制地“嗯”了声,静静地窝在沙发里缓神。

周灿宁怕自己听不见江烬眠叫他的声音,特意没有关紧房门,留了一道缝方便他随时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过了好久,他都没有听见雇主的脚步声。整个屋子静悄悄的,仿佛主人已经入睡。他不放心地又探头出去看,发现江烬眠还是之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被吓了一跳,赶紧出来仔细看,才知道他的雇主皱着眉心,脸上满是难受的表情。

“江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吐?还是哪里不舒服?”

江烬眠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他的小家政不放心自己,又出来挑战他的忍耐力了。一而再,再而三,他真的很难继续克制自己。他暗暗叹了口气,终于放弃挣扎,觉得自己现在是个醉鬼,即使做出一些不符合绅士形象的行为也不算过分。

他伸手抱住周灿宁的腰,在他小小的惊呼声中埋头靠过去,放纵地蹭着这具肖想已久的柔软身体。

“有点晕,想吐。”

周灿宁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来,担心地抚摸着雇主的脑袋,低头问他:“我扶你去浴室好不好?”

江烬眠果断拒绝:“不想动。”

“那我去给你拿个盆子?”

“不要。”

别人都说喝醉酒的人不讲道理,周灿宁一直以为这句话在他的雇主身上是不奏效的。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不奏效只是因为喝的酒还不够多。

他只好像哄小朋友一样,耐着性子温声哄江烬眠:“那你想怎么办?你说,我帮你做,好不好?”

江烬眠靠着小家政软绵的肚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隐隐生出把他压在自己身下的冲动。他想剥光那层碍事的布料,一寸一寸品尝稀世珍馐,把他香香软软的小家政由里到外吃干净。

他抱着周灿宁的手又收紧几分,撒娇似的对他说:“就这样,别动。”

周灿宁听话地站在原地,轻轻抚着江烬眠后脑勺,一下又一下,温柔耐心地等这位大朋友缓酒劲。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周灿宁的思维有些发散。他觉得他的雇主和别人不一样,即使醉成这样,也没有任何不好的习惯,只是有一点点任性而已。但那也是很可爱的,和他平时表露出来的精英模样形成对比,不但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忍不住想对他更好一点。

他想,喝醉酒的江先生可真像个小孩子。

被认为是“小孩子”的江烬眠,此时正悄悄把唇瓣贴在他的肚子上,像个不要脸的变态雇主,隔着衣服亲吻底下美好的肉体,偷偷觊觎着小家政的一切。他很喜欢周灿宁身上的温暖,那是他无限向往的桃源,也是他寻找了很久的家。

“怎么喝那么多?”

江烬眠借着玄关处的暖色灯光,眯着眼低头看扶着自己的爱人,听他念叨自己不爱惜身体。

他想,现在的自己有家了。他终于能把小家政光明正大地藏进怀里,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江先生形象的雇主。他是周灿宁的丈夫,是周灿宁的孩子的父亲。除了爱以外,周灿宁的一切都是他的。

“宁宁,给我煮碗醒酒汤吧。”

周灿宁扶着江烬眠坐下,熟练地替他摘下领带,“早就煮好了,在厨房里温着,我现在去给你盛。”

江烬眠靠在沙发上看着爱人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像是回到了从前,但又不是真的回到从前。他们现在更亲密了,和以前保持着距离的雇佣关系不一样。哪怕他的宁宁还在生气,气他对孩子们不上心,也依旧会在他出门前自然地替他整理着装,应酬完以后再及时地送上一碗醒酒汤,然后抱怨他身上的酒气太臭太熏人。

他的家是周灿宁,从始至终都是。

“会不会想吐?”

“还好。”

“要现在就洗澡吗?”

“再歇一下。”

把该做的醒酒功夫都做完以后,确定江烬眠没什么大问题,周灿宁才终于有了冷静思考的时间。他摸了摸男人略微发红的脸,忍不住板起脸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烬眠今天不过是去参加一个普通酒会,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有几个人能在酒会上把他灌成这样?他很难不怀疑江烬眠是故意酗酒,好回家来向他撒泼。

“是。”江烬眠坦然承认,但他没有撒泼,“让我躺一下吧。”

他靠在周灿宁身上,指了指他的大腿。

周灿宁没拒绝,小心地扶着江烬眠的头枕在腿上,嘴里没好气地说“你还挺骄傲”,手上替他按摩放松的力度却是温和的。

江烬眠闭着眼睛休息,细细感受指尖在皮肤上按压的触感。良久,他才舒出一口浊气,哑着声说:“宁宁,别生气了。”

“你是一位好妈妈,他们已经很幸福了。”

周灿宁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看我,从小到大,别说父爱,就连母爱也没体会过,不也一样好好长大了?”

也许是此时的气氛比较平和,周灿宁一时没忍住笑,嘴快地回呛:“你这是好好长大了吗?”

好好长大的结果就是学会软禁别人?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这样“长大”。

江烬眠也笑了:“我觉得是。”

“但这不重要。”他又说,“重要的是,疯子是不讲道理的。你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

江烬眠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软硬兼施的手段用得特别顺溜。哪怕是面对心爱的人,也从不会手软。

“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你都只能接受。”他停顿一瞬,又轻轻地补了句:“除非有一天,你真心地对我说你爱我,那也许你就能改变我。”

周灿宁停下手里的动作,软乎乎的掌心覆在江烬眠双眼上,“我改变不了你,但还是忍不住奢望我的江先生能变得更好。如果他不肯,那我希望他至少面对孩子时可以再温柔一些,也不一定要真心,只要像他从前骗我那样就好。”

也许骗着骗着,就成真了呢?

江烬眠握住他盖着眼皮的手,送到自己嘴边亲了一下,勾着唇说:“我倒是希望江太太可以改变我。”

周灿宁下意识抽回手,耳根有些发热,推着江烬眠起来:“好了,你快去洗澡,一身酒臭味。”

虽然他们都没有明确地说什么,但江烬眠就是知道,他们这是已经和解了。他高兴地挂在周灿宁身上,缠着他和自己洗鸳鸯浴:“一起吧,免得我待会儿撞晕在浴室。”

周灿宁闹不过他,再加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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