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8


声:“川哥,你——”

这回连方如云都看不下去了,口中轻笑道:“师兄,你是天下第一的英雄豪侠,怎么也怕见丈人泰山,还是先去了清风寨再说罢!”

听师妹一番起哄,姚川也有些赧然,只不过他同林邑还未出门,便见林英带着昆清来了分舵。方如云一番久坐、身子疲乏,又见他们有事要商,就先告辞离开。

待如云走后,林邑才转眼看向他二人,见他们眼神频频相触、身子贴的又近,他故意板了脸色,口中没好气道:“听说清风寨二当家要成婚了,怎么我这大当家却不知情?”

林英挠了挠头,朝林邑说道:“少寨主……”

她抬眼瞧他脸色,又改口道:“兄长,此事是我迫着昆清办的,他这般古板之人,哪敢隐瞒婚事,只是我执意如此,他没法子才答应的。”

林英只有少时叫过他几声兄长、大哥,长大后却不肯再叫,林邑现下听了,哪里会不心软?只是他瞧了瞧一旁欲言又止的昆清,仍是冷哼道:“你二人还未成婚,你便这般为他着想?”

林英一向敬重林邑,便是听他暗讽也不甚在意,只是转言道:“兄长可还记得中秋之夜小妹从白玉莲身上搜得的解药?”

林邑即刻反应过来,皱眉问道:“甚么意思,有人找来了?”

“正是……属下刚回遥城便被人缀上了,当时少寨主还陪着姚大侠在青州养伤,属下不愿多扰,是以未曾相告。”

姚川未听林邑谈过此事,一时不解问道:“是甚么药?为何你不曾告我?”

“无甚要紧,不过是王府那妖人的解药罢了,可怀王这么快便查到了英妹头上,倒是出乎我意料。”

姚川皱眉道:“你未把解药给他?”

林邑开口要答,就听昆清急道:“少寨主,我、我不知那药这般重要,那伙人武功极是厉害,林姑娘当时又受了伤,我只好将解药交给他们!”

林英也低头道:“属下办事不力,听凭少寨主处罚!”

却听林邑叱道:“那东西有甚么要紧的——英妹,你可有大碍?”

林英抬头看他,缓缓说道:“属下无事,这也多亏了昆清照料,他失了一臂本就不便,却还是日夜守在我身侧。少寨主……兄长,小妹长到这般大从未有过心仪之人,今日良人在侧,我不免心急了些,还望兄长成全!”

林邑看了她许久,终于轻叹道:“你的婚事筹备的如何?清风寨的二当家出嫁,可不能办的寒酸。”

听他这般说到,几人面上都露出喜色,林英接道:“二叔已是应允,昆家也派人来了,只不过……”

她转眼看了看姚川,又道:“二叔说,昆清好歹是双龙门的弟子,按理也该叫总舵主上门提亲,只是现今方舵主已故,便该由姚大侠上门。”

姚川听言倏的挺直腰背,他转脸见林邑一脸揶揄,只好无奈一笑,朝他轻叹道:“你这会儿倒是笑得开心——”

林邑学着如云口吻,朝他调笑道:“川哥是天下第一的英雄豪侠,难道也怕见丈人泰山?你且放宽心,我二叔为人和善,定然不会难为你的!”

他伸手拍了拍姚川肩侧,却叫那人拿住手腕、揽在怀中,只听姚川说道:“少寨主这般自得自满,待会儿可不许逃。我一贯笨嘴拙舌,若是惹你二叔厌烦,还望少寨主搭救!”

他虽言语如此,面上却还平静,林邑也只当他说笑,便拍了拍这人环在他腰间的手,应声道:“姚大侠武功盖世、英武非凡,我二叔见了必然满意,你又何须担心?英妹的婚事既定,为了不误吉日良辰,我二人还是早去清风寨为好。”

林邑说罢便拉着姚川出了府门,反倒是将两个小辈忘在了后头。昆清适才便见他二人举止亲密、不似寻常,言语间更是默契相通,直教人插不进话,只是他听罢却颇为不解。他待姚川与林邑都颇为敬重,一时也不敢多言,只待他们离去后,才敢朝林英悄声问道:“英妹,大师兄不是为我提亲吗?怎么听他之言,却像是为自己去的?这……他与你大哥……”

林英噗嗤一笑,只觉情郎呆傻的可爱,她笑着拍了拍这人面颊,说道:“我虽知道这事儿,现下却不能同你明说。不如待你我成婚之时,你亲自去问问你大师兄?到时便是你说错了话,想必姚大侠和少寨主也不会怪罪你的!”

他二人站在院中说笑几句,林英忽觉面上一凉,她抬头望天,又见空中卷起数片雪花,风急雪落,渐有大雪之势。

今岁大寒,落雪已是常事,只是二人却因好事将近,非但不觉寒冷,反是心内一热,林英朝他笑道:“今早便有下人来报,说是婚服已制好,左右闲暇无事,不如——你我现下就去试试?”

--------------------

本来英妹和昆清在正文里是有一条感情线的,怀王和问琴也还有一个番外,但是我懒……总归把正文里几个明显的坑都填完了,快乐,求评论!下篇应该是志怪向单元文,要是发了会在简介引个流,盆友们有缘再见~

第55章 新增番外:解佩环(上)

=======================================

白雪纷飞,无际无边。

忘了是何年何月,只记得是在某个冻得彻骨的冬日,在杭州城内最偏僻破旧的小巷之中。

大雪铺地,在此处却不是洁白高雅之景,厚厚一层积雪叫人踩得污脏不已,唯有巷角处得了几步空地,偏也叫几个落魄乞丐占了去。这几人都衣着褴褛,抖抖瑟瑟挤在巷尾,口齿间断续呼出白雾,显是冻得不成样子。

里头一人捂着脸颊,突然骂道:“狗娘的天爷,这雪再下猛些,管要叫咱们都冻死这处!”

这人话叫得凶狠,可声音却是稚嫩,似乎只是个半大的少年。

那乞丐中又有人接道:“天还没黑就这般冷了,若是入了夜,哪还挨得过去?”

此言一出,几人都有些惊惶,也不知是谁接了一句:“还是把那小子叫过来吧,总归没死还有口热气,大伙儿挨着也能熬一熬。”

先前那人便骂道:“若不是他,咱们哪会在这鬼地方?原先那破庙好歹有几片砖瓦,这巷子里有甚么?若不是他偷了癞头鬼的铜钱,咱们犯得着被赶出来吗?”

这人面上布满紫红冻疮,叫骂时疮口崩裂,又流出些秽脏脓血,惹得他身侧几人不住后退。待他骂声稍停,才有人嗤道:“大伙儿都是婊子娘配瘸子爹,生来就是贱命一条,凭啥就得听那癞头丑货,就仗着他气力大?就算那小子真偷了癞子的铜板,咱也得叫声好!”

一群乞丐骂骂咧咧、各执其词,却无一人起身寻人,只有个面黄肌瘦的伶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