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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不到一个时辰便提了两只山鸡回来,其中一只还扑棱着翅膀,端的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林邑笑道:“川哥,你怎的还提了只活的回来?”
那旁姚川却是不语,他用草根捆了山鸡翅膀,将它们丢在一旁,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包果子。林邑上前一看,只见其中有几个山枇杷,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赤色山果。
他瞥了一眼,皱眉道:“这枇杷还泛着青色,我瞧着便牙根发酸。”
不过那红果倒是奇特,他拿过其中一个,见那果子红的透亮,只有两节手指大小,滚在掌心倒是好看。
林邑一时好奇,便问道:“这是甚么果子,我倒是从未见过。”
他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只当自己露怯,少不了又要叫姚川调笑一番。
哪知姚川回道:“我亦不知,这果子长在树上,我适才见不少鸟雀啄食,料它无毒才摘回来,还叫那畜生啄了几下。”
他将手背递给林邑,林邑定睛一瞧,果真见其上有几处伤口,不由轻笑出声:“武功盖世的姚大侠竟败给了几只野鸟,说出去岂不叫天下英雄耻笑?”
姚川无奈摆手,又道:“我给那捉回的山鸡也喂了些,一路走来见它活蹦乱跳,想来这果子无甚问题,不如你尝尝看。”
林邑听他之言,将那红果掰作两半,只见其里软嫩多汁,凑近些还能嗅出果木清芳。他一时也来了兴趣,便张嘴咬了一口,顿觉口中弥散出一股甜味,他皱着眉道:“太甜了些,你尝尝看。”
姚川就着他手咬了一口,果真感到喉中一股浓重甜味,他问道:“你不喜甜?”
林邑将那果子囫囵吞下,又抿了抿舌尖,想尽快散去口中味道,听他言回道:“这味道太冲了些,我不喜欢,还是川哥你吃吧。”
姚川无奈,只好接过果子,又道:“少寨主真是娇贵,涩的不吃、甜的不吃——那山鸡你总归要吃些吧。”
林邑乖觉颔首道:“我去把那两只山鸡洗剥干净,川哥寻些木柴来,便在池子旁烤了。”
姚川见他动作迅速,猜到他腹内饥饿,一时也不打趣,只寻了些枯枝干柴,在池水旁点起篝火,见林邑提过两只干净山鸡,才道:“这等脏活你倒是干得利落。”
他伸手接过,将那山鸡串好烤上,不过片刻便闻得阵阵香味。
林邑不似姚川那般,吃了些果子垫腹,现下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他洗净双手坐在姚川身侧,巴巴的望着那流油的烤鸡,一时也顾不得同姚川说话。
姚川见他这般模样,不由笑出声来,他故意将烤鸡拿近嗅了嗅,说道:“这山鸡倒是肥硕,只是肉多难烤,只怕还要些时候。”
林邑凑近瞧了瞧,只觉热气扑鼻,迎面又传来阵阵肉香,勾的他腹内咕噜作响,他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脸面,只冲他唉声道:“川哥,你弄得恁久,怎的还不好?”
姚川瞧他心急,也不忍再逗他,将那山鸡拿过,用冲洗干净的树叶一包,递至他面前,又道:“你先吃着——可小心些,莫要烫了嘴,我将那只也烤了。”
林邑甫一拿过,便扯了块肉塞进嘴里,他虽是心急,动作仪态倒还端正,只是口中不由呼出热气,叹道:“姚大侠做甚么都这般厉害,连这山鸡都能烤得如此美味,倒胜过许多名家大厨!”
说罢又撕了块腿肉递至姚川嘴边,姚川凑近一衔,只觉口中一阵热气,然而此地并无佐料,连些盐巴都没有,这肉能好吃到哪儿去?不过是林邑饿极了,这才觉得美味。
他不戳破林邑谬赞之言,只仰头望着天边明月,其时已近中秋,山谷之中渐起丝丝凉风,吹得天上浮云忽聚忽散,他盯得入神,不由畅怀胸臆、慨然叹道:“此情此景,当真是赏月舞剑的好时候,只是少了坛好酒!”
林邑听言也抬头望月,笑道:“虽无美酒、却有佳肴,身旁还有美人相伴,亦是快事一桩!”
他吃了半只山鸡,这时腹内饱胀,倒是打足了精神,又调笑起姚川来了。
二人便在这篝火旁闲坐片刻,虽是山野林间、清冷无聊,但他二人到底知心相许,这般默言静对也不觉无趣。
可在这凉夜之中,姚川心口竟泛起丝丝燥意,他扯了扯衣襟,冲林邑说道:“这火是不是旺了些,我身上发了不少汗。”
林邑双手一拢,靠近火簇道:“许是川哥奔劳一日、体内火旺,我烘着却觉刚好。”
他说罢站起身子,将周遭略微收拾一番,又对姚川说道:“我适才见不远处有条干净小溪,那水不深,倒是适合我刷洗一番。川哥,你今日劳累,还是早些歇息吧,我片刻便回。”
姚川有些担心,但他也知林邑硬劝不得,又放心他身手,便说道:“夜黑危险,山间又有蛇虫,你需得小心。”
林邑一笑应下。他之前坠入湖底,身上衣衫早已湿透,外袍被脱下晾在篝火旁,内衫倒是早被姚川烘干。他二人无有其他衣物,林邑此刻便只着内衫,又将乌发放下,回身朝姚川摆了摆手。
他动作明明轻快潇洒,落入姚川眼中却是柔媚非常,他见林邑含笑望来,只觉胸口燃起一把烈火,直将他烧得浑身冒汗、欲壑难平。
姚川瞬间便觉出不对劲来,他掌心发热,往那地上狠狠一拍,咒骂道:“是那果子——这回当真是阴沟里翻船!”
他连忙坐直身子调动内息,妄图平复体内邪火,但脑中却浮现出林邑乌发垂肩的乖顺模样,由此一想再想,将他二人往日情事也牵扯了出来,身下欲火不灭反增。
姚川无奈之下,只好飞快扯了衣物,跃身跳进了篝火前那汪水池。这池子约摸一丈多深,林邑水性不佳,因此不敢在此处下水,这倒是解了姚川燃眉之急。池中之水冰寒无比,姚川屏息泡了许久,才觉体内欲火稍稍平息,却在此时听见林邑急呼之声,他连忙浮上水面。
哪知林邑此刻就趴在岸边,他动作一急带起大片水花,倒溅了这人一身水。林邑摸了摸面上水珠,忿忿道:“川哥这是甚么喜好?夜黑风高沉到池底,当真不怕冻坏身子?”
他话说得凶狠,落在姚川耳中却是语带娇嗔,见这人为自己着急心慌,他心内更是止不住的欢喜快活。月华之下,只见林邑额前几缕发丝滴着水珠,一双美目泛着湿气,正蹙眉望着自己,姚川顿觉体内邪火大增,竟是见了林邑一眼便前功尽弃。
他心头无奈,双目却盯着林邑不放。林邑见他目光如狼,心头也猜到了甚么,手背凑上他额头,只觉触手滚烫,他惊呼道:“川哥,你这是怎的,面上这般烫?”
姚川适才一忍再忍,这下受了刺激,精神又振,于是手撑岸边倏的一跃,便坐至林邑身侧。他身上衣物尽除,只留下边一条亵裤,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