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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告知与你。世叔当时并未直言,可我猜是与你的身世有关。姚兄,江湖皆传双龙门的祖师爷李无乃是前朝宫廷侍卫——”

他左右一顾,随后前跨一步贴近姚川,在他耳际轻声问道:“你可曾想过,他从皇宫中逃出来时,真的只带了两把饮血刀吗?”

姚川呼吸猛然急促,他望向林邑双眼,迫切希望此人能解他疑惑。林邑却言语涩然:“我听到此事时,心内也是慌张,我数次反问自己,为何方世叔愿将此等机密告知于我,又不愿云妹与我解除婚约。后来我才想到,恐是因为林氏一族乃是今朝功臣,若有朝一日双龙门密事大曝于天下,或许寄望于我还有一线生机。”

姚川猛地扣住林邑手腕,他二人贴得极近,热息近在咫尺,可林邑之言却让他如坠冰窟,他道:“世叔与我言,当年李无逃出宫时,手中还怀抱着一个孩子。”

姚川突一松手,后退两步,他断续道:“你、你是说……”

“能让御前侍卫拼出命送至宫外的,还能是谁?只能是前朝遗孤。”

林邑叹道:“世叔当时只大略一说,并未言明那孩子是谁,与姚兄又有甚么关系,一切皆是我之暗想,如若他真活着,现今也有七十余岁了——可我知道,世叔不会随意而谈,而双龙门中出身不明的,除了你,还有叶项鸣。”

姚川沉默良久,面色终是平静下来,他叹道:“若真是如此,这贼人或许便是冲着此事而来,我更得回汴京……林邑,你便留在遥……”

“你回汴京,我去青州。”林邑斩钉截铁道。

他不等姚川回话,忙接道:“我知你担心我安危,这回我会带着英妹一块儿去。目下这两件事都已到了紧要关头,我们不可再走错一步,不如分头行动,或许置之死地还有一线生机。”

姚川沉默良久,终是点头答应,他今日叹了许多气,到了此时却现出一丝笑意。他苦笑道:“原以为是江湖纠纷,不想牵涉如此之深,是啊,都已涉及怀王,事情又哪有这么简单?林邑——”

他语句一顿,似是按捺不住般,伸手将这人揽入怀中,轻声道:“我今夜便上路,等救出师父便来青州寻你——我答应过,即便舍此性命也会护你周全。”

林邑默然许久,也抚上他背,正声道:“你回汴京,万望小心。还有你那几位师弟……皆是不可尽信,我只怕你太重情义,反遭他人所骗。”

姚川微微颔首,又静静抱了他片刻,他抬眼一望,只见天边黑幕无尽,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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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纳一下时间线(农历):2月初姚川外派岭南→同月叶项鸣被调至青州→3月林邑与方震天长谈→7月初方震天命姚、林调查饮血刀→同月方震天重病→8月初郦耳逃至遥城

第34章 (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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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青州,怀王府邸。

夜晚凉风簌簌作响,王府门外却鸦雀无声,只有几枚落叶随风卷起,发出轻微响动。怀王府偌大整肃,便是侧门外也有禁卫兵层层把守,尽显皇家威严。

此时一辆马车驶近,其间一位马夫打扮的男子跨步而下,此人年约四十、身量中等,样貌亦是平常,走路时含胸曲背,一副穷酸模样。可王府门前侍卫瞧见他,皆向左右退下,为这人打开侧门。

那男子声音嘶哑,抬手说道:“马车内还有一人,且慢关门。”

侍卫不言,动作却恭敬。又见那男子回步从马车内提溜出一名满身是伤的老头儿。那老头儿头须花白,面上青紫一片,昏迷之际被那中年男子拎上肩头,如扛麻袋般扛进了王府。

男子步履稳健,肩扛一人走了大半个王府仍是气息平稳,府内众多侍女侍卫也对其颇为客气。他绕过层层府门,走至前殿,又将腰间金牌递与门口侍卫,那人微一颔首,转身向内侍传话。

片刻后,那内侍出来回道:“王爷宣你进殿,且随我来吧。”

男子面上一喜,扶稳肩上那人,随内侍走进前殿。此殿富丽堂皇、极尽奢华,殿中间两根主柱上砌碧玉、又细琢鸟兽花纹,绕过柱子再往前几步便见数级白玉台阶。这台上摆了张金丝楠木所制书案,案前又以丝绸珠玉为帘,只教人看不清殿上之人模样。

男子不敢抬头,只将肩上老者放在地上,自己猛然跪倒在地,叩首道:“小人奉王爷之命,将锻造假刀之人擒拿回府。此人乃是洛阳‘秋水阁’的阳无望,过后如何处理,还祈王爷明示!”

玉阶之上,见一俊美男子斜靠宝椅,此人身着华服,眉眼深邃、轮廓分明,面色却是冷漠,叫人辨不出年岁,这便是那天子胞弟、怀王刘霖。

江湖中流传着许多怀王事迹,有传闻说此人风流好色,府中佳丽美娈数不胜数;还有言其武艺超群,少年时便暗入江湖,为天子探察民情。

多番言论自相矛盾,皆是真假不知、无从考证。但有一事却是人人皆晓——怀王十六岁时便领圣上御旨,诛杀了密谋造反的杭州知府柳释一家。此事一出,朝堂江湖皆是哗然一片,只因柳知府清正廉洁、爱民如子,是以民间谣言四起,说是圣上滥杀忠良,但怀王并未急着平息民愤,只等流言四起再引出背后之人,将柳释党羽一网打尽,如此雷霆手段,令这位少年王爷名噪一时。

然而其后十余年,此人却不涉朝事,偏在江湖中结交豪侠,真是奇也怪哉。

刘霖此时并未抬眼看向殿下男子,只曲起手背,摸了摸身下之人面颊,那人似得了鼓励般,身子更俯下一些,将他阳物吞吸入喉。

金殿之内嵌着数枚夜明珠,照得殿中明亮如昼,也将刘霖跨间所跪之人照得清清楚楚。刘霖低目下观,见他姿容极美、面露淫色,此人便是那日暖香阁中名唤“问琴”的小倌儿,现下正口舌娴熟地吸吮着自己的阳具。

他皱眉微叹一声,扣着这人后脑,将阴茎捅得更深。问琴闷哼一声,忍住阵阵干呕,也不作挣扎,只呆愣着不动,让怀王阳物抵着自己喉口摩挲。刘霖将阳具磨得更为硬挺,后才尽根抽出,又将龟头抵在身下之人嘴边,故意拍了拍问琴的脸,那人便乖巧地含住龟头,舌头抵着马眼摩挲,使劲浑身解数伺候面前这人。

金殿之上原是威仪之所,此时却是风月无边,然而殿下之人却还不知。那中年男子久不听怀王回话,心中惴惴不安,却也不敢多问,只跪在底下,前额紧叩地面,背上却发出阵阵冷汗。

终于,怀王沉声道:“你得了把假刀,便想来怀王府邀功,如今捉了个替罪羊回来,难道是想本王夸赞你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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