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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见他模样,一时倒扫了忧烦,笑着回道:“为保后日无忧,我需得做好万全之策。其中有一物极为重要,需得回清风寨取出,姚兄也别再推托了,便与我同去吧。”

姚川听言,也不再多说,驾着马车便随他而去。

二人一路疾行,未等天黑便回了清风寨。

这不是姚川第一次来清风寨,却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来,他站在大门外,想起从前与林邑置气的样子,一时间只觉世事难料,可想到自己当初气盛模样,又有些哭笑不得。

门口的小厮见了此二人,一时也没认出,刚想上前招呼,边听林邑笑骂道:“林青!好个狗奴才,连你家主子都不认得了?”

那叫林青的小厮听言瞪大了眼睛,他瞅着面前这个貌美女子,隔了许久才回道:“少、少寨主!您怎的现在回来了,还、还做的这副……”

他话未说完,便被林邑冷眼一扫,一时也不敢多说,只将姚、林二人迎进门去。

清风寨虽担着个“寨”名,却大有来头。前朝末年,朝纲混乱、民不聊生,各地豪强英雄纷纷揭竿而起,一时间中原大地狼烟四起、战火纷纷。而当年的遥城与现今一样,乃是要道重城,各路人马在此兵戎相见,均想占据遥城、收入后方。

当年太祖从齐地起兵,拿下淮水以北六个要镇,唯有遥城久攻不下。而南方亦有卫、赵两股势力各自盘踞,皆是雄心勃勃、企图北上,此时遥城之争便显得尤为重要。

而当时的遥城之主并非知府吴岙,而是城南的一伙“匪徒”。原来吴岙那人虽名为知府,实是遥城一恶霸,在城中作恶多年,民怨甚重。后来各地举兵,城内有一游侠也顺势造反,他武艺高强,先是单刀直入砍了那知府的狗头,又顺应民意借机招兵,渐渐地便在城中站稳了脚跟。

此人姓林,名峤,字子溪,确是一位乱世英雄。他见天下虽是遍地狼烟,却只有三家势大,便明白天下之主终归在这刘、卫、赵三姓之中,而如今他们都对遥城虎视眈眈。

想要活命,便得献城,可若是献错了主上,不仅他自己性命难保,还会牵扯城中百姓的安危。林子溪思虑再三,决定亲自前去试探,可没等他出城,太祖便乔装前来亲自求见,二人便于城中清风阁一聚。据传他二人一见如故,林子溪见太祖龙章凤姿、仪表堂堂,所思所虑皆为天下苍生,心中甚是折服,便与其定下盟约,三日后自愿将遥城献出。

林峤献城以后,太祖才算真正占尽北方沃土,从此一路南征,讨伐卫、赵两家更是势如破竹,终于在八年后一统江山,定国号为齐。

而那林子溪虽为齐朝功臣,却不愿入仕,只取当年清风阁之名号,整编乡野、收徒传武,又自嘲曾为匪徒,便取名为“清风寨”,自号“林寨主”,倒也真是武林做派。

林氏中人多随性,不在意武林争雄,是以清风寨一直缩据遥城,传至林邑之父林烈时,则更为洒脱了。林烈当年直接将清风寨交由二弟林风掌管,自己一人闯荡江湖,倒真有其先祖的游侠风范,只至林邑接管后,清风寨才于江湖中崭露头角。

清风寨于遥城外东西两侧均建有山庄,城中亦置办了几处家产,姚川今日来的便是城北的一处住宅,据传是当年林老寨主所建。此处虽不似梅庄那般宏伟,倒也有几分苏杭的精致,后院中花草繁茂、四周假山环绕,再往后走才是主屋。

姚川之前来时还暗自感叹,林老寨主一世英豪,不想住宅却如此雅致,此时再随林邑来此,倒觉此处甚好甚秒,不然也养不出林邑这般个性。

第25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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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来至主屋后,便见院内一女子出来迎接。此人样貌平平、身量中等,着一袭素白衣裳,头上也只简单扎了个髻子,乌发间斜插着一只木簪。

那女子见林邑这般打扮,面上却一派镇定,只抱拳敬道:“少寨主,寨中之事具已安排妥当。”

林邑颔首,笑着回道:“有劳英妹。”

他又转身对姚川介绍道:“这是我父亲所收弟子,算是我的义妹,现今也是清风寨的二当家。”

林英笑道:“在下不过清风寨一小卒,少寨主谬赞了。”

她又朝姚川拱了拱手,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双龙门的姚大侠,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得见,亦是林英三生有幸。”

姚川见她一身潇洒豪气,虽样貌普通,眉眼中却是英气十足,倒是与她的名字相衬。他亦抱拳回道:“林女侠乃巾帼英雄,姚某今日得见,亦是荣幸之至。只是在下也曾来清风寨拜会林老寨主,却从未听他老人家提起过……”

林英笑道:“我少年时多居深山,只在年前来看望师父,他老人家又是少言寡语之人,所以江湖中甚少有人知晓我的身份。”

姚川面上了然,心中却暗道:“亲传弟子却在深山修行,现在又不声不响地成了林邑的亲信,看来眼前这人多半是林老寨主留的暗棋。”

他三人寒暄一番,林英便说有要事需先走一步,林邑对她微一颔首,那人才施礼退下。姚川见此,更坚定了心中猜测。

他虽说过会信任林邑,却也不满这人一直有事欺瞒自己,更何况今次事关钱琼礼的性命,他心中暗道:这回需得想个法子叫林邑吐出真言。

他下定决心,面上便摆出冷色,林邑邀他进屋也不应声。那人察觉异样,伸出手在姚川眼前晃了晃,姚川趁机捉了他的手,说道:“是我小瞧了林少寨主,却不知你何时在遥城有了这么一手翻云覆雨的好本事?”

林邑闻言抬起头,仔细观察了姚川的脸色,见他面上似是真怒,一时也有些心虚,便道;“姚兄要责难我,也好歹进了屋再说,在我家中,便不要辱我名声了。”

姚川有些好笑,心中暗道:你这身打扮不也大摇大摆地回了家门?这般厚的面皮还怕丢甚么名声?

他面上却还摆出一副怒色,只捉了林邑的手,半搂着这人进了里屋。

姚川缚住林邑,手上使了个巧劲,将这人轻轻一推,抛在了床上。

林邑刚想坐起身子,又被姚川抵着胸膛一推,倒在了床榻上。

他倒也配合,只用手支起身子,笑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姚兄竟有这般情趣,莫不是要与小弟白日宣淫?”

“你莫要贫嘴滑舌,我有话要问你,你需得如实答——”

“有甚么要紧话必须在床上说的?我看你就是起了淫心!”他话音还未落,便听林邑这般接道。

“你——”

姚川说不过他,又知他有意转移话题,便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道:“我非是要窥探你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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