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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旻意图很明显地用带着甜腻信息素的体液将他整个填满。

方野的一切沟壑都被蒋旻填满。这是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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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7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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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迟迟不散，残余的信息素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方野有感觉到一路颠簸，他因为身体上的痛苦挣扎，一直被钢铁般的怀抱禁锢。他知道那是谁，尽管对信息素不敏感，但这股味道他毕生难忘。

车开了不知道多久，辗转上飞机又换了车，他始终被抱在怀里，有人要拿走他手里的东西，他握紧了不愿意给，然后有人给他喂了一口水。

司机屏息凝视开车，蒋旻看着方野握在手里的灯泡皱了皱眉，最终也没说什么。

一路摇摇晃晃，熟悉的气息叫方野想起了那些本来都有些模糊的回忆。

那是七年前，下午放学的街角，那里有一群不良少年每天拦路打劫，他知道，往常他都会绕着走，但那天方野破天荒抄了近路，从那条窄巷子路过。

不出所料，他被一群小混混堵在了路口，要钱，没有。

书包被翻开倒了几下，书本文具作业哗啦啦倒了一地，平时很会打架的方野缩在旁边哀声求饶，那几个小混混围过来问他要钱，他很害怕地说没有。

“妈的，没有？野狗从老子眼前过去都得扒下来一层皮，给我把他衣服扒了！”

方野如同世人印象中的每一个不出挑的beta般无力地跟他们说好话讲道理，校服被扒掉抖了抖，居然真的一干二净，那几个小混混生气了，围着方野一顿拳打脚踢泄愤，正打着，巷子口有人出声了。那群混混一看一群人，立刻四散而逃，只剩下一个缩在墙角的落魄beta不知道被打成了什么样子。

李寂惊讶看着里面的人，于是那群人停下了，为首的少年眉目清朗，看了一眼里面乱七八糟的环境问李寂：“怎么了？认识？”

李寂走过来扶起地上的方野，说：“我同桌。”

蒋旻那一群人平日玩的好，李寂跟他们差了几岁平常是不带他的，跟蒋旻玩的好的是他哥哥，那回是因为李寂他哥跟蒋旻要毕业了组局才会带着李寂。

别人不知道，李想却是知道李寂这学期有了个玩的不错的beta同桌，每天回家跟他念叨那同桌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认识多少稀奇古怪的植物，于是也就没怪他多管闲事，同时蒋旻也看到了地上扔着的校服外套，不咸不淡别开眼之后听到了李寂喊方野的名字，问他有没有事。

听到“方野”两个字，蒋旻起了几分兴趣，其余几个人看到蒋旻的表情也都想起来什么，表情莫测看了一眼这个刚挨了揍的beta。再看蒋旻的目光，已经有人自发解读，蒋旻不太在意地打量了几眼抱走了他蝉联三年竞赛奖杯的人，随意的一眼，然而其他人却觉得蒋旻那个表情估计是在不爽。

李想也看出来几分不对劲，想着李寂的朋友能帮一把是一把，催促李寂：“差不多了啊，不行我们先走，你给他送回去。”

李寂还是想跟他们一起去喝酒的，这下有点纠结，倒是一直旁观的蒋旻说：“也不差一个人，是学弟，就一起吧。”

很奇怪，他被方野跟李寂说话的时候呲牙咧嘴的那个笑吸引了，刚挨过打，疼不疼另说，首先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身边这些人挨了打肯定不会想让人看见的。

蒋旻似乎探究到那个beta脸上某种百折不挠的品质，那是在他身边很少见到的东西。像一个魔咒，蒋家的人似乎总要在一帆风顺的生命中索求一些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怎么也得不到的东西，蒋谦如此，蒋旻更是如此。

他们活在精致的温室，就见不得外面漫天却也快意的杂草。

方野那种叫蒋旻另眼相待的品质也体现在李寂要扶他，他呲牙咧嘴说没事，小伤。当时他还没觉得这生于底层的品质好或不好，甚至有些新奇，觉得这个拿了第一压了他一头的人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后来却恨极了方野怎么打都压不弯的脊梁。

就好像参天大树是可以砍伐的，竹子一类是宁折不屈的，而野草，低矮一丛，风往哪吹就往哪倒，好像为了活着没什么风骨，但是同样，你怎么折他也不会被你折断，无论怎么样的缝隙，只要有一点光，只有有一点水，他也能迎风就长。

李寂没意识到哥哥眼神里的意思，傻呵呵给方野介绍那几个人，方野一个都不认识，腿都瘸了一瘸一拐蹦跶过来依旧咧嘴一笑，鼻青眼肿露出一口大白牙，说谢谢他们。

方野一瘸一拐跟着那群公子哥进了高档酒吧，要喝酒自然天南地北地聊，血气方刚的年纪，最爱称兄道弟，方野这个beta放在一群alpha当中有些格格不入，再加上那群人本来就别有用心，蒋旻或许知道他们打算做什么，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袖手旁观了。

也或者他在那时候就想探究野草能吃多少苦。

酒场当然有酒场的规矩，那群人故意为难，方野不懂那些弯弯绕绕被灌了酒，到最后喝的七荤八素被怂恿着跟蒋旻道谢，明明出声救他的是李寂，但那群人打定了主意给蒋旻出气，李寂想拦着，被哥哥打断了。

方野稀里糊涂对着蒋旻喊大哥，那些人又叫他给大哥磕一个。

过了几天，蒋旻去教务处领东西，又看到方野在教务处挨训，好像是因为逃课的事情——看不出来，胆子不大还敢逃课。

他没理会，方野却在门口等他，热切缠上来喊他大哥——那天喝醉了被捉弄的事情居然还记得。

而且……蒋旻有些不解，不知道方野是蠢还是迟钝，居然没意识到那是羞辱，反而兴致勃勃提起来，说他们已经是拜过天地的兄弟了，要他罩着。

话说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蒋旻勾了唇觉得方野闷头闷脑的样子有点好玩，终于跟他说了第二句话：“要认我当大哥？”

方野兴高采烈点头，蒋旻觉得这人挺有意思，便也顺着那些胡闹和方野的胡搅蛮缠随意答应了当什么“大哥”。

第8章 08 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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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放假了，聚会多了起来，而在第一次不友善的灌酒之后，蒋旻身边那些人发现蒋旻居然真的收了方野做“小弟”，最开始以为蒋旻也有了些羞辱人的恶趣味，后来琢磨过来不对劲，看蒋旻没怎么折腾方野，就是平时拿他跑腿打发时间才明白，居然是真的。

惊讶了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