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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感到烦躁“艾德里安,别去钻那个牛角尖,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管这叫钻牛角尖?”这句话艾德里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觉得这公平吗,我付出了感情还不可以期待回应了是吗?”
许晨能用微笑骗过去所有人,骗不了艾德里安。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水洗过一样。
艾德里安见过他付出的最诚挚的爱意,见过他们最美好的曾经。
许晨不敢看他,只好东拉西扯“没有,我没有质疑,我有回应,我不过在试着当好一个雄虫......”
艾德里安已经上来揪住了他的领口“你回应了个屁,你用心没有你自己知道!”
“艾德里安,你好不讲道理。”许晨心里知道不讲道理的人是他“本来,本来缔结婚姻的雄虫就没有付出感情的义务......”
“亚特。”艾德里安没给他讲道理的机会。他用一种近乎悲伤的表情把手贴在许晨的胸口,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又好像只是单纯的疑惑“你把心藏到哪里去了?”
许晨答不上来。
艾德里安拽着他的衣领再一次把他拉向自己“你把它藏到哪里了?”
“艾德里安!”严厉的呵止声响起,拉斐尔大概是以为他们下一秒就会打起来。许晨回房间的时候扭头看到艾德里安身体站在拉斐尔面前听训,眼神却跟在他身后,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许晨的消息通过甜品店递出去之后,他能感觉到拉斐尔比以前更忙碌了,有时候甚至没时间听管家汇报他的行程。
好兆头。
他重新回到了拉斐尔的书房,毕竟做秘书能更近距离地解除拉斐尔目前的提案。
除了忙碌,拉斐尔的工作压力比之前更大,许晨猜想这是由于巴布所说的常任执委职位的争夺。
大概是由于工作上的不顺,拉斐尔开始向他主动要求做爱。说是主动要求,其实拉斐尔只是在他收拾东西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捧着茶杯问他“要走了吗?”
一开始许晨并未在意,随口答道“嗯。您也早点休息。”
这样的事接连发生三四天,许晨就是再迟钝也觉出不对来了。他晚上留到很晚,试探性地去吻拉斐尔的嘴角,或许是灯光昏暗的原因,拉斐尔的紫眸有些水色,显出几分柔弱来。
果然,拉斐尔伸出胳膊圈他的脖子,书房里响起缠绵的水声。
情事结束之后拉斐尔很累,但他睡不着觉,在刚刚结束的一场会议中对手的路数莫名其妙,他好像提前知道了自己的提案方向。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每一位官员都有自己惯常的政治倾向,自己也是别人分析的目标。
拉斐尔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分析不过是猜测,那位也太胸有成竹了一点吧?
夜色越来越晚,工作上的压力,情事中的疲惫,还有雄虫起起伏伏的温热胸膛似乎给了他安全感,拉斐尔迷迷糊糊说“商业部的部长,巴布,他这次的投票让我觉得不安......他的投票一反常态......”
一阵晚风拂过,拉斐尔感到有点寒意,他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冷汗铺了满背。
天哪,他刚刚在干什么?和一只雄虫谈论政治?
“亚特?”拉斐尔轻轻唤出声。没有得到回应后他凑近去看。雄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而均匀。
拉斐尔松了口气,还好亚特已经睡着了。
可转头他又觉得有点可惜。
怎么就睡着了呢?
许晨再见到巴布是在甜点店的二楼,收银员让他在这里等半小时后的一锅黄油法棍。
“亚特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虽然没什么大的表情,但巴布脸上的得意写在他每一根花白的鬓发上。
“我给您的四个地址算是我的诚意,之后您也表达了您的诚意。”
“之后还有三次会议,下一次的会议结束之后您会得到一辆悬浮器,再下一次您会得到悬浮器的地址,最后一次会议后您会得到钥匙。”
“四个地址您可以随意输入,没有人会知道您最后的目的地。就连我也不知道。”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计划。”
“那当然。”巴布微笑着看他“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守规矩。您放心,我一向很守规矩。”
“你能帮我摆脱拉斐尔家族的监视吗?”
巴布脸上出现遗憾的神色“这个恐怕需要您自己努力了,不过如果工作方面焦头烂额,您又能表现出适当的乖顺,拉斐尔先生应该也不太会一直提高这方面的警惕。”
“说起来了,”巴布的手杖点点地“我倒要向您提出一个意见,我不希望总是在会议开始的提前一天得到消息,能早点吗?”
“很抱歉先生,您要知道,我只是一个雄虫而已。能获得这些消息就不错了,如果主动和拉斐尔讨论势必招来嫌疑。”
巴布耸耸肩,没有继续纠缠。
新的黄油法棍已经出炉,许晨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于是起身告辞。
巴布独自坐在甜品店里,甜腻的味道包裹住他全身。收银员上来站在他身边,正要开口却被巴布制止了。
“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是不需要。”盯着亚特远去的背影,巴布的眼神锐利地如同鹰隼,把自己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许晨发现挂上那层假笑的自己在家里越发如鱼得水,舒尔曼和他聊天,米勒尔在回来的时候给他带甜品,甚至拉斐尔最近都没那么冷硬了。
除了艾德里安。
这孩子总是拿话刺他,他有时候能忍住有时候忍不住,但是能忍住的时候慢慢变多了,可喜可贺。
直到今天早餐的时候艾德里安故意打翻了他递过去的牛奶。他们之间差点又吵一架。
上午在书房拉斐尔提起了这件事“最近你和艾德里安吵架了?”
好嘛,他怎么忘了还有拉斐尔这个和事佬。
许晨倚在拉斐尔的办公桌旁边看文件,赶紧把自己往外撇“我可没招惹他,谁知道他怎么回事,最近刺猬一样,浑身毛都竖起来了。你别指望我再去和他谈话,我们已经谈过好几次了。”
“我知道。”拉斐尔用手撑着下巴“他最近情绪很不稳定,我会和他谈。”
这倒叫许晨惊讶起来了,拉斐尔之前只会把他往外推。
大约是察觉到雄虫惊讶的眼神,拉斐尔甚至伸手拂过他的侧脸“辛苦你了。”
许晨下意识地偏头,把脖颈更多地暴露在拉斐尔面前,这是一个有很强顺从意味的动作,直觉告诉许晨拉斐尔喜欢他这样。
果然,拉斐尔的手停在他的侧颈。
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清风带来花园里的香气。
从开始到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