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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胎儿。

这件事是动物保护组织爆出来的,惨死的母象血肉模糊,腹部被地雷豁出一道巨大的伤口,胎儿就在那道伤口中蠕动,最终也没能撑过许久。在最开始的报道中作者写到“温顺的母象来到村庄中讨食,无意中踩到地雷,最终连带着它的孩子一同死去。”

舆论一片哗然,不少媒体声称应当为母象伸张正义,要求政府依据野生动物保护法对农户进行相应的惩治,并要求增加野生动物对农作物损害补偿制度的补偿金额,以减少农户采取极端方法伤害保护动物的可能。

米勒尔看着新闻咂嘴“很难啊,损害补偿制度的适用范围一般只有政府登记在册的土地,这种比较极端的冲突我猜发生的地方是农民的自垦地,本来就不再补偿范围内。补偿金一般是地方政府自行筹措,各地经济发展水平导致补偿水平也各不相同。除非这部分权利直接收归中央政府......啧,中央政府要这个包袱做什么......现在政府哪有闲钱,上一笔闲钱刚说要投入电磁舰队的研究......”

许晨是在听到米勒尔说电磁舰队的时候心里一颤的,他想到了在“梦乡”里史蒂芬问他,小孩只有一笔钱,该去买小汽车还是面包,如果电磁舰队是小汽车的话?那投入农作物就是面包?这样倒也说得通,他把头埋下去,万幸米勒尔也并没有注意他。

拉斐尔是下午回来的,许晨去客厅给自己倒水,拉斐尔坐在窗边看文件,看到他随口问一句“昨天去俱乐部玩了?”

许晨打开水龙头,在水声的遮掩下一拳捣在大理石桌面上。

骨头有点疼。

他挂着笑转过头“下次我能不能自己去?都是玩乐的地方,让管家跟着我也太奇怪了。”

拉斐尔低头不接话,把手头的文件递过去“你看看这两份规划。”

许晨都气笑了,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拉斐尔就当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

于是他两手往身后的大理石台面上一撑“我一会儿要去买甜品。”

许晨眼见着拉斐尔的眉头皱起来,他近些日子在自己这里吃了不少关于工作的软钉子。不是许晨不能继续虚与委蛇,在拉斐尔面前装个乖乖秘书,只是他一看到那些文件就忍不住想,有什么意义呢?对拉斐尔而言,那是蓝图,是政绩,是成就,是可落实的目标。对自己呢?提醒他自己在法律上来说不过是个工具吗?

他知道拉斐尔大概又要开始讲道理,无所谓,他总有很多的大道理可以讲。但这回赶在拉斐尔开始讲道理之前,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室内的安静。

“我是。嗯?古拉德选择把那笔钱投入农作物的损害赔偿?好,我知道了。”

许晨挑挑眉,是有关上午的新闻?那这意义就变了,这两份提案成了他离开这里的救命稻草。

他走过去接下文件,果然两份提案一份是有关农作物赔偿,一份是按照既定方案把预算投入电磁舰队的研究。

“最近的新闻你应该也有看见了,如果要提高农作物的赔偿,只有电磁舰队的预算是可以动的钱,最近一些执政官员即将面临换届,民意对他们的仕途还是有一定影响的。这事你怎么想?”

两份文件上的数据在许晨眼前哗啦啦翻过。

“损害赔偿不会收归中央政府,这意味着就算是这次因为舆论的影响把预算投入,实际上也是不可持续的,只是拿一笔钱去平息舆情而已。我不赞成这么做。制度建立与现实之上,枉顾现实,只去追求所谓“文明”的制度,一定会带来所有人都更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拉斐尔点点头,撑着侧脸看他“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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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艰难复建中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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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许晨在天台抽烟,舒尔曼带着甜点坐到他旁边,也在天空里张望“看什么呢?”

许晨照常回答“看星星啊。”好像他们之间没有撕破脸的那一场架。

舒尔曼眨巴着眼睛“我给你讲星星的故事吧。”

许晨扭过头去看他。舒尔曼望着天开始讲“星星的老师带着星星们出去玩,让他们排成一条长队。”

“可是星星们有大有小,就对不齐嘛。然后星星们说:‘对不齐啊,对不齐啊。’”

舒尔曼悄悄去偷看许晨的脸色“你听到没有啊,星星们说,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许晨噗嗤笑了出来,舒尔曼又在讨巧偷懒了。如果放在以前,这件事他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下去估计要好好给舒尔曼讲讲道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不再认真后一切都变得轻松起来。

“星星的老师说没关系。”

舒尔曼的眼睛刷地亮起来“真的没关系吗?”

许晨点点头。那不重要了,感情不应该在雄虫思考的范围之内,他曾以为自己不一样,最后发现他也不过是一只普通雄虫罢了。

舒尔曼开开心心和他一起吃甜品,吃得毫无顾虑。从认识舒尔曼开始许晨就迁就他,舒尔曼在所有人面前都装得乖巧,只在他面前理所当然地当个坏孩子,大部分时候舒尔曼不和他说对不起,不需要说。对于舒尔曼而言,在他面前的大部分事都是如此顺利,说出的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瞧,多正常,多简单,多顺理成章。

自己以前是在牛角尖里钻地太久了,出来才知道天地广阔生活顺遂,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世界上雄虫受到优待,他只需要哄好家里的雌虫。

舒尔曼抱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聊天,间或认真观察他的表情。而他只需要把眼睛弯起来微笑,表现出一贯的温柔和纵容,把自己和情绪都悄悄藏在背后。

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都会很开心的,像舒尔曼一样。

把舒尔曼送回去之后许晨没走两步就停住了。艾德里安站在楼梯口,许晨有点吃不准艾德里安是不是专门在这里等他,年轻的军官还没有褪下自己的军装,于是更衬得他投过来的清亮眼神如同射出的箭矢。

许晨悄悄换了口气才重新把笑容挂在脸上。

这是最不好糊弄的一个。

“今天回来的很早啊。”许晨主动和艾德里安打招呼。

艾德里安的喉结上下翻动,他微微皱起眉,好像许晨在做什么令人失望的事“别那样笑了,你不累吗?”

许晨的表情几乎要挂不住。

“你怎么不把这个视作我为了家庭和睦做出的牺牲?”

“哈?家庭和睦?那我获得的是什么呢?”艾德里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的怜悯?还是施舍?”

许晨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对艾德里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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