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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间加长了好几倍。
最后钟闻澈投喂着投喂着,自己就吃了起来,竟然把江老板的三串鸟肉吃掉了两串。
直到手里只剩下两根竹签——
“呀!真不好意思,江总,我一不小心误食了你的鸟……肉串。”
因为“吃人嘴短”而不得不憋住火气的江行:“………………”
不知不觉间,两人在小吃街逛荡了快一个小时,人流渐少,商贩的吆喝声也比之前弱下去好几个分贝。
江行看了眼腕表,侧过头:“吃够了吗?”
“啊。”钟闻澈揉揉肚皮,掰着手指头细数:“吃了五香鸭肠,鸟肉串,鱼豆腐,扇贝肉,嫩牛柳……”数完了将近10跟手指头,忽然他眉梢一挑,又说,“我想起来了江总,咱们还没有吃主食!”
江行用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你还吃的下去?”
“嗯嗯嗯。”钟闻澈点头,“吃饭得吃全套,不然对不起咱这张嘴。”
江行:“……我有必要提醒你,撑坏,不算工伤。”
“不要紧,我买了商业险钟。”
江行:“……”
他闭了闭眼,前前后后看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不远处一家做汤圆的店面上。
“吃汤圆吗。”他问。
钟闻澈积极响应:“走!”
汤圆店面积不大,店里只有四个桌位,不过很干净,桌面擦得锃亮都能反光。
江行挑了个靠里边的座位坐下来,钟闻澈坐在他对面,店员小姑娘接上甜品单,他从头到尾都看了个遍,才抬眼问:“江总,这家的招牌是红豆沙汤圆和核桃露汤圆,你吃哪一种?或者要两份?”
江行:“核桃露。”
“好,那我要红豆沙。”钟闻澈交代店员,想了想又问她,“你这还有什么喝的吗,最好是当地特色饮品的那种?”
“有的。”店员指指身后的两排柜子,“有我们当地的甜酒,和汤圆绝配喔。”
钟闻澈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神采奕奕地眨眼睛:“江总,喝不?当地的甜酒!”
“你想喝酒?”江行反问。
钟闻澈:“没喝过尝尝呗。”
江行直男发言:“我记得你酒量很差。”
“……”钟闻澈噎住了。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摸着后脑勺,讪讪说:“我其实……酒量也不是很差,就一般差吧。而且甜酒能有什么度数啊,估计和软饮料差不多吧。”
店员听到这句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江行想了想,朝她作了个手势,示意拿一份甜酒。
“先生,我们这的甜酒有两种,红甜酒和黄甜酒,您要哪一种。”店员问。
钟闻澈一眼就看到了架子上的红色瓷酒坛:“红的。我要红红火火!”
“红甜酒?”店员微妙的目光打量着面前颜值极高的两个男人,又在他们非常相近的衣着上扫了个来回,嘴角挑起一个颇有深意的笑。
“好的,红甜酒,您稍等。”
5分钟后,一个小姑娘笑呵呵地将酒拿上来,盛酒的红瓷罐非常精致,古香古色,上面雕着精美的花纹。
钟闻澈站起来拍了张照片,就忙不迭地去开酒坛的盖子,只是他发现这盖子扣得很紧,任凭他怎么用力就是纹丝不动。
江行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面无表情地把酒拿过去,手腕往上一提,轻轻松松就揭开了盖子。
“给力!”钟闻澈冲他竖起大拇指:“您真不愧是公牛坐酒缸……”
“收起你的歇后语。”江行皱眉打断他。
“……好的吧。”钟闻澈缩了缩脖子,把未说出口的“最牛”咽了回去。
重新抱回酒坛,视线往下一落,忽然他发现那颗盖子里印着一个小小的红色“囍”字。
“诶?啥意思,开盖有惊喜??”
“呀!二位帅哥,你们好福气!”小姑娘的嘴角快要咧到耳垂,蹦着跳着兴奋地拍巴掌。
钟闻澈:“?”
江行:“?”
“这种带囍字的甜酒,味道比普通的更甜一些。最难得的是,几百坛里藏一坛,是酒商在出厂前就藏好了的。你们很幸运地把它pick了!”小姑娘指指他们刚开的那坛甜酒,笑着解释说。
“哦,这样。”钟闻澈歪了歪头,“pick了又代表了啥意思?再来一瓶?”
“哎呦,这可比再来一瓶幸运多了!”小姑娘凑上前,摩挲着酒坛的雕花外壁蹭喜气,“这带囍字的甜酒啊,又叫鸳鸯酒,我们当地有个古老传说,说是心心相印的人喝了它会变成鸳鸯,也预示着两个人会开花结果~~”
钟闻澈:“……”
江行:“……”
瞬间安静下来的空气弥漫着一种不可言喻的诡异,钟闻澈不自然地抠着手指,一眼接着一眼瞄着江行,片刻,他小声问:“那江总,这酒……咱还喝吗?”
桌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眸光低垂,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钟闻澈等了几秒:“要不,还是算了吧……”
说完他伸出胳膊,欲要把酒坛往旁边推,然而就在此时,手腕忽然被一只略带薄茧的大手摁住。
“嗯?”他木讷地动了动嘴唇。
“你不喝了吗。”江行掀起眼帘,深不见底的黑瞳对上钟闻澈的眸子,似是想要从那一汪澄澈中读出某种他想去探知的情绪。
像是忽然间从心底里冒出来的,猝不及防,没有预料,又好像,已经悄悄滋生了一些时候……
钟闻澈直接被问愣了,睫毛扑闪了好一会儿才弯下身,压低声音小声说:“……喝了这酒,变成鸳鸯可肿么整。开了花结了果,可又要肿么整……”
作者有话要说:
江行:你想肿么整……
第 52 章 “鸳鸯哥哥。一起戏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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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似是无解。
江行沉默片刻, 掀起眼帘,盯着钟闻澈说:“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啊。”钟闻澈噎了噎,眨巴了两下睫毛, 反应过来后紧着亮明了自己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身份,“是是是,江总说得对,是我……多此一举,当我没问, 当我没问。”
在此之前他的顾虑都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什么变鸳鸯, 开花结果,这些词汇都披着敏感又暧昧的外衣,他担心江行会生理不适。
毕竟他们不一样, 他生而为gay, 无所畏惧, 可江老板是直男, 又是一直男总裁。
势必对自己这方面的风评很介意。
但是眼下再一看, 直男总裁好像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反倒有着一副兼容并包, 吐故纳新的博大胸襟, 这多多少少有点儿让人想不通,钟闻澈却也没有过多去深究。
没准江老板就是馋了呢, 解决基本生理需求,那他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呢?
喝!
喝他个十、八大碗, 再上山打个虎。
这样想着, 钟闻澈无比豪迈地捧过刚刚差点被拒绝的酒坛, 袖子一撸, 给江老板倒酒。
嘴里还喃喃念叨着:
“其实我觉得,鸳鸯也不一定就是情侣,只要关系密,上下级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