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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这个西瓜就送给你们吧。”
几个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却莫名看着两个人插不进去的氛围,又有种待在这里不太合适的感觉。
一番客气的推辞后,几个姑娘还是将西瓜抱走了,走的时候还互相交头接耳、兴奋又激动地说着什么。
徐币商在听到要把西瓜送出去的时候,就想要说什么,但被徐科意用湿纸巾擦着脸,强硬的让他闭上了嘴。
等人都走远之后,他才小声地问:“为什么要把那个西瓜送出去。”
他暼了他一眼,开始把小桌子收到车上。
“人家那么辛苦的帮你做事,送个西瓜又怎么了。”
徐币商拎起自己的小板凳上了车,又扶了扶脑袋上的帽子。
“可是我已经把牛奶分给她们了。”
徐科意一阵失笑,回头看向他,“怎么今天这么精打细算了。”
他知道徐科意说的是他前几天卖醋的事。
脸一热,他屈膝坐在小板凳上,两只手搭着膝盖,看着前面大片绚丽的晚霞。
“那个西瓜是留给你的。”
他想着徐科意那么忙,还一口都没吃上呢。
徐科意动作一顿,眼睑微垂,恰好这个时候云层散开,宛若回光返照那样,一道耀眼的金辉从云层里刺透出来,描摹在他骤然柔和下来的侧脸轮廓上。
“家里又不是没有。”
留下这句轻的不能再轻的话,他启动车子,摇摇晃晃地驶离了这道拥挤的步行街。
叮叮咣咣的声音在颠簸中响起,他低下头,钩挂上挂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个捏瘪了的牛奶罐,挤挤攘攘地撞在一起。
他嘴角一弯,迎着落日,面向晚霞,蝉鸣和叮咣作响的牛奶罐也能汇成一副夏天的画。
……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田地里劳作的人也都回了家,清亮的月色照亮了前面的路,一路的蛙鸣成为了前方指引的方向。
把车开到门口,等徐币商下来之后,他又开着绕了个方向到后院以前养牛的地方,把车锁好,再收拾好东西,刚准备往前走就听到大门的位置传来一声巨响。
他连忙快步跑过去,只见大门敞开,里面的东西一团乱,心脏一紧,他急忙走进去,顺手拿起了一把雨伞。
“徐币商。”
碰撞的声音在仓库的位置响起来,他立马跑过去,却见三四个健壮的男人正趴在地上,而徐币商一脚踩一个,他进去的时候,对方正一拳头砸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心里松下一口气,攥着雨伞的手也松开。
人看着矜贵,却也是个大家族里面培养出来的练家子。
等人都爬不起来了,徐币商才看向徐科意,凌厉冷淡的双眼瞬间变成圆溜溜的无措。
“徐科意,有小偷。”
这里闹的动静不算小,隔壁几户人家全出来了,嚷嚷着说隔壁村有好几个地痞流氓回来了,自家的鸡前几天找不到,还以为丢了,想来也是被偷了。
普通的农户家对这些不学好的地痞流氓向来深恶痛绝,纷纷吐了口唾沫,咒骂偷东西要遭报应。
而那些人却鼻青脸肿的哎哟出声,叫嚷着徐币商打断了他的骨头,要让他赔钱。
徐币商可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突然被污蔑,还被倒打一耙,他立马就生气起来。
“是你们先来偷东西。”
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吵过架,哪里是几个流氓的对手。
对方在那里耍赖撒泼,死不认账,面对大家的指责还一副不要脸的模样,话里话外的不停叫嚷着徐币商打了人,要让他赔偿医药费,要不然就天天来这里闹,让他生意都做不成!
徐币商气的面红耳赤,他紧紧地抿着唇,二话不说,直接上去一脚踹断了对方的肋骨,在明显一道“咔嚓”声中,四周陷入了沉默。
“你说赔多少钱可以断你一根骨头。”
居高临下的目光和明显有一丝狠意的语气让人缩在地上抖了抖。
徐科意毫不怀疑,对方如果敢报价,徐币商真的会当场丢下一张支票,然后一根一根的把他所有的骨头都踹断。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有时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已经算不上什么问题了。
四周的村民也一时被吓得说不出话,他们只敢动动嘴皮子,哪敢真的动手啊,尤其像他那样干脆利落,一脚下去,肋骨就断了。
徐科意直接报了警,将徐币商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对方还有些气不过,他无奈又好笑地拉着他,轻声说:“行了,警察待会儿就来了。”
“他们先偷东西,还让我赔钱!”
可见是真的气狠了,连平日的矜持温吞都看不见了。
“好了,待会儿警察会把他们带走的。”
可不能真的让徐币商动手,因为严重了真的要赔医药费。
警笛声从前头的小路传来,村子里的其他人都点亮了灯,近的都打算出来看热闹,远的也纷纷探出头四处张望。
原本龟缩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几个人见警察真的要来了,眼珠子一转,推开人群就想往外跑。
也就那个被踹断肋骨的跑的慢,立马就被村民们拦住了,其他几个人可不管自己的同伙被抓住了,撒丫子就往黑的地方狂奔。
徐科意长腿一伸绊倒了一个人,揪着他说:“别跑了。”
你说不跑就不跑,妈的!
被抓住了他还在奋力反抗,结果就见跑出去的两个人一人被拽着一条腿拖了回来,俯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徐科意轻轻地叹了口气,“都说了别跑了。”
男人缩着不动了。
不跑了,不跑了,打死也不跑了。
警察来的时候没想到还要叫救护车,于是一大群人又在村头那颗大树下等救护车过来。
偏僻狭小的小溪村还从来没这么热闹过,连第二天要上学的小孩也都凑了过来,长辈们也没让他们回去,实在是这个热闹大家都想看。
等救护车的空档,警察顺便把笔录给做了。
徐科意不认识这些人,但有些年龄大的知道,这几个流.氓都是隔壁大河村的,小时候不学好,长大了就专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嘿,这么一听,还不是一回两回了。
因为对方的伤不太确定,所以问的多了些,如果真的严重了,影响到个人生活,徐币商也是要负一定责任的。
主要是怕对方的家里人来闹。
“多少钱。”徐币商淡着一张脸,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做笔录的警察就抬头看向了他。
徐科意连忙捂住他的嘴,微笑着说:“如果真的影响到了个人生活,我们会赔偿医药费的。”
“呜呜呜……”
赔可以,等他再去打断他们几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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