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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而这边,好好的生日宴会以“分手”收场,赵温荀一脸无所谓说着要回家的时候李哥连个屁都不敢放,赵温荀浑浑噩噩,到了楼底下才回过神来,忍了又忍,还是冲进便利店买了一扎啤酒。
房间里没开灯,他边喝边抽烟,实则脑子空空,像是全身意识拼了命想把“季秋庭”三个字从心里挖出去。
哐啷——
有石子打上玻璃,赵温荀只当是风,没在意,但很快,石子不间断敲打窗户,他顿时心烦起来,一看就是人为的,找死是吧?
赵温荀一脸戾气地走到窗边,然后就没了表情。
吊着一口气将闪不闪的路灯下,季秋庭正仰起头看来。
赵温荀面无表情,“哗啦”一下将窗帘拉上了。
季秋庭脸上的淡笑跟着消散。
不要他啊……
季秋庭走了快两个小时,走累了,此刻往路边的台阶上一坐,任凭雨越下越大,不想理会。
倾盆大雨而下时,赵温荀控制不住地走到窗边,没想到那道身影还在,缩得小小的,似乎要融化于这场雨中。
赵温荀跌撞着后退,空气都凝固了,然而几秒钟过后,他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季秋庭都有些昏沉了,被一股大力扯入熟悉的怀中时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是叫你回去了吗?又来做什么?!”赵温荀几乎是咆哮,连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
季秋庭愣愣的,天气昏暗,雨又大,他看不清赵温荀的脸,低声喃喃:“我回去不是跟你分手,我跟大哥彻底说清楚了,我一无所有了赵温荀。”
“可我是自由的。”
“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唔!”季秋庭的未尽之语被赵温荀尽数吞没,他从来没想过一向克制的男人也有这么疯狂的时候,不是亲吻,说是“啃噬”更妥帖些,他嘴唇都疼。
“上楼!”赵温荀恶狠狠地放开人,手正好碰到季秋庭后背。
“疼……”季秋庭低声说了一句。
赵温荀只当他又在矫情,没放在心上。
第74章 回家
一进入单元门,风雨一停,季秋庭就挣扎着伸出手狠抱住赵温荀,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寻他的嘴角。
赵温荀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精准吻上。
两人相拥着跌跌撞撞踩着楼梯,好几次险些摔倒,但愣是能凭借这种姿势撞开出租屋的房门,空气中的潮湿被一扫而空,反而异常灼热,赵温荀满脑子只剩下季秋庭的那两句“我要跟你在一起”“我是自由的。”
好像孤影彷徨二十余年,寒江之上,他突然转身,发现一道身影不顾一切地奔来。
一切都很好,直到季秋庭的后背抵上墙壁,这里房租廉价,连带着墙面也并不平整,有一根铁钉并未完全没入墙中,冒出了尖头。
“啊!”季秋庭疼的叫出声。
赵温荀脑子雾蒙蒙的,但季秋庭这声夹杂着难以遏制的痛楚,他稍微清醒了些,一边抱着青年一边往墙壁上摸:“怎么了?”
“后背 ……”季秋庭踮起脚,因为重量全扔给了男人,身体轻晃,“大哥打我了。”
这句话让赵温荀彻底清醒。
他一把抱起季秋庭,将他放在沙发上后立刻去开灯,光线一明亮,季秋庭苍白的面容就异常清晰,赵温荀愣住了,片刻后才说:“外套脱了我看看。”
季秋庭今天的忍耐力刷新人生最高,自己还觉得不严重,可他穿着白衬衫, 十几道纵横交错的血痕被雨水一泡,几乎将整个后背染红,赵温荀在这一刻心痛如绞。
“走,去医院!”赵温荀用自己干净的外套将季秋庭罩住。
“不去了。”季秋庭摇摇头,他现在一无所有,乍一下失去一切还是让他有种难以言说的失重感,去医院要花钱,季秋庭有些排斥,“你给我上药……”
话没说完,被赵温荀再次抱了起来。
许是男人的脸色实在难看,季秋庭没再拒绝。
到了一楼赵温荀将人改抱为背,这样也不会伤到后背,他出门时顺手拿了把雨伞,此刻季秋庭无声撑着,四周除了雨声再无其它,他们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可季秋庭不觉得孤独,也不害怕,他心里隐隐知道自己赌对了。
后背开始火辣辣的,但季秋庭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仍是身娇肉嫩,一疼就想哭,得到了最想要的也忍不住哭,倒也一点儿声音没出,还是赵温荀感觉到了脖颈上的温热湿润。
“秋庭?”赵温荀开始紧张:“很疼吗?你再忍忍,车快来了。”
他定了网约车,但是雨天不好走,尤其这一片,泥泞漆黑,如果不是老司机都不敢接单,赵温荀从前带着几分“避世”跟“自我放逐”的味道,所以选在肮脏拥挤的角落,此刻却后悔了。
“不疼。”季秋庭轻轻哽咽了一声,他说:“赵温荀,我只有你了。”
赵温荀许久未言,直到车灯照来,他将季秋庭往上一掂,应道:“嗯。”
二十分钟到了医院,直接去了清创室,医生中途出来取东西,看赵温荀的眼神都很奇怪,如果不是季秋庭一再强调跟外面的人没关系,医生真的想报警。
“伤口不深,但泡了雨水有些发炎,我的意见是住院观察几天。”
彼时赵温荀站在病床边,季秋庭闻言看向他,轻轻摇头,他不想在跟赵温荀真正确定心意的第一晚是在医院度过的。
赵温荀不想惯着他,可青年睫毛轻颤,写满了恳求。
“开药吧医生。”赵温荀沉声:“我给他换,我带他回家。”
回家……
季秋庭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外面的耳朵开始泛红。
这么一顿来回折腾,等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
季秋庭疲惫不堪,他换上了赵温荀的衣服,身上开始起热,行动缓慢的像是一只树懒,原本还想洗澡,但赵温荀不同意,果断给塞进被子里。
鼻尖全是赵温荀的气息,不夸张不造作,雄性荷尔蒙侵染着柠檬味的洗衣液味道,季秋庭一闭上眼睛就意识沉入黑暗。
卧房就一张床,不大,季秋庭平躺下赵温荀就只能坐靠床头,青年的脑袋埋在他腰侧跟臂弯的中间,睡颜恬静,季少爷从前出入各类上流场所时可能打死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一间毫无格调,甚至称得上“一穷二白”的出租屋里找到心安。
赵温荀根本睡不着,他打开手机目光专注,正在看房子。
这个点网上的房产中介不在线,他只能先将心仪的房子收藏起来,找的都是那些窗明几净,空气敞亮的,方便季秋庭施展。
赵温荀本以为他会老死于这种幽暗的街角小巷中,可不过几个钟头,他就开始认真规划起未来。
他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