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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军队除名,再让雌奴管教所的执法虫为他带上束缚环和镣铐,只要稍不合心意,迎接他的就是痛不欲生的高压电击。
鞭打,针扎是家常便饭,埃伦德暴怒的时候,甚至会利用粒子枪逼迫他展露出羽翅,那是雌虫神经最密集的器官,轻微的掰折都会痛不欲生,更不必说……
阿诺尔痛苦的闭上眼,背后的蝴蝶骨又开始一撅一撅的疼。
三年的折磨,他已经成了只废虫,就算不被军队除名,也没机会再上战场。
埃伦德纯粹以折磨他取乐,这种虫会转性?阿诺尔死也不信。
“家里有家政机器人可以疗伤,还有医疗舱。”不过,都是雄虫专用的,像他这种不受宠的雌奴,压根不配享用。
雌虫本来有很强大的自愈力,可埃伦德为了能让他更清晰的感受到疼痛,便命雌奴管教所的执法虫,在束缚环跟镣铐上增添了压制自愈力的功能,这导致阿诺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常年累月,再强大的雌虫也遭受不住。
所以对于军雌来说,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凶猛的星兽,而是掌有他们生杀大权的雄主。
“家庭机器人?什么是机器人?在哪呢?”
话音刚落,背后就想起轱辘轱辘的声音。
易安扭头望去,只见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圆头圆脑的铁皮小怪兽,滚动着轮子大摇大摆的溜了进来。
溜到易安跟前,圆滚滚的大眼睛突然迸射出红色的激光,将易安从头到脚扫描一遍,把易安吓了一跳,强行按捺住自己,才没有跳起来一个大逼兜子把他扇飞。
扫描完成后,家政机器人开始读取数据,它好像没能发现什么异常,歪了歪脑袋,奶声奶气的询问:“主人,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看他没有要攻击的意图,易安松了一口气,卸掉防备后,才开始对眼前这个叫机器人的小怪兽感兴趣起来。
铜筋铁骨,有微薄的灵识,倒跟他们灵虚修士打造的傀儡机关兽有异曲同工的妙处。
“我身体没问题,是他身上的伤口,你能处理吗?”
“主人确定要为这只雌虫处理伤口吗?”
“废话,不然让你进来干什么?”易安没好气的踢了它一脚,小孩子家家的,还搞歧视呢,不学好。
“你到底能不能治?不能治我拆了你。”易安朝小机器人恐吓似的挥了挥拳头,吓得小机器人缩起脑袋嘤了一声,它老老实实的滚动着轮子来到阿诺尔跟前,开始勤勤恳恳的工作。
双眼再度迸射出激光,从阿诺尔的头部开始扫描,然而没一会儿的功夫,小机器人胸前的红灯猛地亮起,接连不断的闪烁,开始拉响警报。
“警告,警告,耳骨内有长针滞留。”
“警告,警告,肩胛骨内有长钉滞留。”
“警告,警告,羽翅神经断裂,受损严重。”
“警告,警告……。”
警报声越来越密集,易安眉头深锁,面色越来越阴寒。
“行了,光报警有什么用,能治疗吗?”
“外伤可以。”小机器人耷拉着脑袋对了对机械手爪,为难的回应道。
这意思就是只能治皮肉伤,神经跟筋骨的伤势超出了它的能力范围。
“真没用!”
“嘤~(╥╯^╰╥)”人家只是个小家政机器人,为什么要为难人家,雄虫果然不可理喻。
这些伤势,若还在灵墟,易安只需炼上几炉丹药,分分钟就让他恢复如初,活蹦乱跳。
可现在所处的这片小世界,跟灵虚大不相同,眼下他没能感受到丝毫灵气,但若能寻到灵石或灵源,易安也能通过后天的努力,打造出一片灵力充足的小空间。
至于丹药,也得有灵药灵植才行,放眼望去,这房间里连棵盆栽都瞧不见,易安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只能指望这方小世界有自己独到的疗伤手段。
“那就先治疗外伤,从耳朵开始。”说着,易安再次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阿诺尔坐过来。
居然真的要给他治伤?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他吧?
阿诺尔谨小慎微的坐下,屁股依旧只挨了一个边角,身体的大部分重量还是落在自己的双腿上。
“你这样坐着能舒服吗?好好坐,我又不吃人。”
埃伦德都发话了,阿诺尔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然而他刚坐稳,埃伦德的身子便猛然逼近,阿诺尔下意识想要推开他,手抬到一半又无力的垂下,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等待不可预料的疼痛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没等到疼痛,鬓角的头发被人轻轻撩起,紧接着,有不匀称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
眼前的一幕,气的易安眼睛发红,咬牙咒骂一句:“畜生。”
尖锐的长针,从耳骨穿进去,再从耳垂穿出来,杂乱无章,纯粹是为了折磨与泄愤。
阿诺尔愣了一下,不知道埃伦德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他?
“得把长针□□,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易安尽量将语气放柔软,眼前的男人宛若惊弓之鸟,又怕他怕的厉害,易安只能温柔温柔再温柔。
说完,易安抬手,食指跟拇指捏住长针的尾端:“我要拔了,别害怕,我会小心一点。”
嘴上安抚着,手却已经在暗中用力,等话说完,一根长针已经在阿诺尔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从血肉中抽离出来。
阿诺尔呆愣的眨眨眼,半晌后才感受到酥酥麻麻的疼,他后知后觉的模样带着几分憨傻,看的易安心里发痒。
捂嘴轻咳一声,接下来,易安故技重施。
有了前车之鉴,阿诺尔便没那么好骗了,身体时刻紧绷着,准备与疼痛做斗争。
可易安有的是耐心,东拉西扯,问南问北,阿诺尔因为要分神应对他,便势必有疏忽的时候,易安钻的就是这个空子,下手又快又狠,丝毫不拖泥带水。
整整二十六根长针,抽出来之后血乎淋淋的,易安赶忙招呼小家政机器人,给阿诺尔的伤口上药包扎。
这方小世界的伤药还挺灵验,喷上去之后伤口立马结痂,看到这一幕的易安,隐隐松了一口气。
处理完耳朵,小机器杵在一旁,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看的易安心头冒火。
“还有膝盖,没看到流着血吗?你个小傻子,怎么说一步干一步,不知道举一反三吗?”
易安单手成拳,对着机器人圆溜溜,光秃秃的脑袋梆梆的狠敲两下,懊恼道:“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小机器人被敲得脑瓜子嗡嗡的,踉跄着后退一步,伸出机械手爪捂住脑门,屏幕上不停刷新着委屈的表情。
阿诺尔看到这一幕,唇角不受控制的轻扬一下,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又立马将嘴角压了下去。
但就是这样一个转瞬即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