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目光所触达之处,从阿诺尔惨不忍睹的膝盖到那人纤细的腰肢,再到看似单薄的胸膛,最后停留在阿诺尔的肩头。
再想往上看,只能仰头了。
易安:……
完蛋玩意,居然夺舍了个矬子,易安更郁闷了。
他想朝阿诺尔走过去,可没迈开两步,就开始双眼发晕,腿脚不听使唤。
好家伙,这幅躯体,阳衰体虚,竟是如此柔弱不能自理。
虽有些丢人,可易安还是稳妥的选择重新坐回去,待头晕减轻一些,朝阿诺尔招招手,示意他走到自己跟前来。
阿诺尔自是照做,长腿一迈,拉进距离,然后屈膝就要跪。
易安惊了一下,伸手去扶,结果当然是……没拖住。
眼睁睁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拿血肉模糊的膝盖撞击地板,易安的脸色难看到发青。
这是修炼了金刚不坏之身,都不知道疼的吗?
易安抬手捏了捏眉心,尽量压着难听的音色,语重心长道:“起来,别总是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什么毛病?”
阿诺尔听后却置若罔闻,他不知道埃伦德打了什么主意,便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只希望自己主动请罪,能让埃伦德消气些。
他已经有些失血过多,尖针,弯刀倒还受得住,只是更折磨虫的器具,他怕是……
“雄主,贱奴知错了,请您责罚。”说着,竟然还要把头往地上磕。
没看到额头已经红肿了吗?再磕就不怕把自己磕成傻子,这么漂亮的脸,自己都不心疼的?
易安更郁闷了,他刚才压根不是要问罪的意思啊!
“你给我起来。”好话说不听,易安的语气便不自觉严厉一些。
阿诺尔磕头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吓得僵住了,他唰的一下直立起身子,只在地上留下两个碗口大的血痕。
这一站起来,易安便只能抬头看他,没一会儿的功夫,脖子就酸的受不住。
考虑到脸面问题,易安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去,抬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呐呐道:“坐我旁边来。”
阿诺尔闻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更习惯埃伦德阴狠暴戾的模样,如今这样和风细雨,反倒让他惴惴不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残忍的折磨?
“是。”阿诺尔应了一声,一边小心翼翼的落座到易安身边,一边紧张的竖起耳朵,谨防埃伦德突然发难。
然而易安自始至终都在安安静静的坐着,他好像头疼的厉害,双手不间断的揉捏着太阳穴。
直到阿诺尔的屁股坐稳,虽然只战战兢兢的挨了一个边角,易安才满意的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他用双手支撑着身子,厚着脸皮往阿诺尔的身边凑了凑。
察觉到埃伦德的举动,阿诺尔的双手下意识捏紧成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猛然松开掌心,他脸色有些发白,若被埃伦德看到他敢攥拳,定然要剁了他的爪子。
易安不是没看到,只是装作没看到,眼下这人这么怕他,他也不好意思靠的更近了。
“你叫什么名字?”
竟是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阿诺尔愣了一下,很快又释然。
也是,像他这种被军队除名的雌奴,在埃伦德眼里只有贱奴的名号,哪配拥有名字?
“贱奴阿诺尔。”阿诺尔老老实实的回应。
“阿诺尔,阿诺尔……”易安在心里念叨两遍,越念越顺耳,只觉得这名字跟人一样温柔。
“那我叫什么名字?”易安指着自己的鼻子再次问道。
“贱奴不敢直呼雄主名讳。”不然要被掌嘴的,阿诺尔又想跪,被看穿他企图的易安一把按住膝盖。
“我让你回答你就回答,放心,不会罚你的,我说到做到。”
埃伦德说的话,阿诺尔一个字都不信,这人因为身体残缺,向来阴晴不定。
他说了要挨罚,不说,便是忤逆雄主的命令,更要挨罚,这人就是故意把自己逼入这种骑虎难下的绝境,好为接下来的折磨寻一个由头。
阿诺尔低头,绝望的闭上眼,轻声呢喃一句:“埃伦德。”
“埃什么德?”易安没听清。
“埃伦德。”阿诺尔只得重复一遍。
“什么伦德?”易安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头,其实就是故意逗弄他。
“埃伦德。”阿诺尔像是没脾气一样,再次重复道。
“埃伦什么玩意?”
这次,阿诺尔不说话了。
他在忐忑埃伦德到底想干什么?与其这样被戏弄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挨一顿鞭子。
“算了。”易安不逗他了,只是埃伦德这个名字他不喜欢,读起来跟绕口令似的,听上去就不像好人,易安撇嘴嫌弃道:“以后我不叫埃伦德了,改叫易安,平易的易,安逸的安,记住了吗?”
--------------------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疗伤
“贱奴记住了。”阿诺尔低眉顺目,小心翼翼的应承。
不论埃伦德还是易安,只要他一日还是这只虫的雌奴,折磨便一日不会终止。
张口闭口就是贱奴,易安听得牙疼。
“你唤我雄主,想必我应该是你的主子,那我说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果然,这才是埃伦德的本性,伪装不过一刻,便又要发难。
阿诺尔的身子顺着软榻滑了下去,安安静静的跪在易安脚边,将头压的很低,哑着嗓子请罪:“雄主息怒。”
怎么又……?
易安以手扶额,生出些无处下手的挫败感,好像不管他说什么,都会被曲解成刁难的意味。
“罢了,你先起来。”
易安伸手去拉阿诺尔,掌心拢住那人小臂的同时,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阿诺尔在他手下惊惧的颤抖。
这么怕他吗?
不,阿诺尔怕的应该是被他夺舍的原身。
易安没有松手,反而用了些力气,把阿诺尔从地上拉了起来。
膝盖本就被琉璃片扎的血肉模糊,他又丝毫不顾及,一遍又一遍的往地上跪,眼下这伤口都糜烂的不成样子了。
即便如此,却一句喊疼都没有,易安想问他没有痛觉吗?抬头看到阿诺尔被冷汗洇湿的鬓角,又把这话咽了回去。
“先处理一下伤口吧,家里有伤药吗?”
闻言,阿诺尔眼底划过一抹暗光,惊诧与猜疑交织在一起,复杂的让人捉摸不透。
埃伦德到底想干什么?跟他玩扮演好雄主的游戏?
三年前,这只虫仗着皇家雄子的尊贵身份,给军队施压,把他从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变成没有虫权的雌奴。
三年里,他嫌自己不够恭顺,又没有亚雌柔媚,用尽手段羞辱折磨。
先是陷害他殴打雄主,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