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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加回了他的联系方式。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连于皎的用心,再次出现即便能够亲自确认我的状态,但仍有着刺激连简的可能,可这是他恰好了的时间,在这个我还没能清醒,没能复盘仔细做出决断的时间,他替我做出了决断。
这个我绝不会做出的,拖泥带水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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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小狗真难。
可是以后要同时哄大狗和小狗哎。
流泪猫猫头.jpg
第97章 687-696
687.
再次回到公司,李哥的目光多了丝热切,特地绕过来装作不经意地关心了下我的身体。
我打着哈哈避过去,送走李哥后双目无神地趴在桌上。侧目便是狄默认真工作的侧脸,见到人后我才恍惚地想起,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发生前,我和狄默在走廊的那番对话。
他和庚仁卿……接吻了?
我打开聊天软件,正准备细问,另一个头像便闪了起来。
是连于皎。
我们加回了联系方式。
是个陌生的号码,不是之前我熟悉的那个小号。
也不知道是不是另一个小号,我想。
“他有没有再来烦你?”他关心地询问。
没有,烦我的只有你。
我瞬间觉得烦闷,在心里回复道。
我没理会他,任由那串消息滞留在那儿。
我按照原计划打开狄默的聊天框,删删打打后全部清空。我现在的状态空前烦躁,似乎并不适合去解决别人的问题。狄默事后没有再找过我,许是不怎么紧急,只是想找我发泄一通。
之后再找机会问吧……我再次趴下,头埋在臂弯里,手动拨开紧皱的眉。
688.
连于皎的联系比我想象中来得要快,或者说,连于皎的追求来得很快。
他开始追求我。
他会在见到我时带一束玫瑰,会在雨后泥水迸溅时递上一张纸巾。他出没在许许多多的场合,大部分时间只为了和我同行一段路。
他的执着让我惊叹,而我成为了一个没有礼貌的人,拂开他的玫瑰,拒绝他的纸巾,甚至不再试图同他讲话。比起躲闪,这些行为用逃避来形容更加精确。
我不是很想见到他,错误的一夜让出轨的羞愧无时无刻淹没我,没能及时断开这段不正确的联系让我凭空多了一份焦躁和羞恼,我怨恨他怎么还会出现在我身边,或许是阴差阳错的一次肉体关系,给了他新的希望,但我从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怕见到里面的燃烧的爱意,还有其实从始至终,从未熄灭的执着。
怎么从前没发现这个人这么固执。
689.
频繁的同行注定会引起连简的注意,更何况连于皎明目张胆,毫不掩饰。
连简最近似乎闲了下来,周末总会宅在家里。他穿着睡衣,只披了件外套,闲散地逛下楼取快递,他绕了路,顺便去了趟超市,扛了一箱可乐出来。
于是便遇到了加班回来的我,和跟在我后面的连于皎。
他沉下脸,搂着箱子的手绷起道道青筋。
我没有发现连简,只和连于皎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沉默地走着,连简搂过我时吓得我全身一抖。
连简手中的箱子晃了晃,我急忙扶稳。
“老婆……”他腻着嗓子,从未听过的称呼惊得我的手再次抖了抖。
连简似是才发现我身后的人,老老实实又饱含恶意地叫人:“哥,你也在。”
他勾出抹喜悦的笑:“来得正好。”
嗯?
我做好了在剑拔弩张中调解劝阻的准备,事情的发展却脱出了我的想象。
连简站在我身后,不着痕迹却泾渭分明地拉出了阵营,他一反常态地弯起眼睛,诚心诚意地邀请:“今天是我和卷卷在一起半个月的纪念,刘妈做了很多菜,哥要不要上楼坐坐。”
什么不当不正的狗屁纪念?
我迷惑地望过去,没能和连简对上信号。
“好啊。”身侧连于皎情绪不明地应道。
690.
纪念是假的。
刘妈根本没有做菜,她今天甚至都没有来。
房间里空空荡荡,毫无饭菜的香味——连简一个小时前还在和我商量一起出去吃哪家餐馆。
我掰着手指数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正正好好13天。
连于皎坐下来,对这些异样视而不见。
连简拆开可乐箱子,开了罐可乐摆在连于皎面前:“家里没有茶,也没有咖啡,凑活一下,哥。”
我皱了皱眉,把这人拉去卫生间。
卫生间没有窗户,慌乱间我甚至忘记开灯,连简由着我动作,我们在一片黑暗的狭小空间挤成一团。
“怎么回事连简?”
连简反问,把我压在墙上:“这些天他一直在跟着你?”
“我没理过他。”我解释道。
“我知道,”他的声音又开始沾了委屈,“我看到了。”
我沉重地叹了口气,掐住他结实的手臂,解开桎梏。
连简的手臂纹丝不动。
他宣布:“我吃醋了。”
他咬牙切齿:“你是我的。”
他没素质:“他不要脸。”
我被他逗得一乐,气氛徒然放松:“你带他上来看你秀恩爱的吗?”
他在我肩头趴下,沉沉闷哼,是承认了。
我掰着手指给他数:“我们住在一起,每天通信,昨天刚刚答应你,一周要做4次。”我亲亲他:“还有每天的吻。”
“不用特地证明什么,我们的关系就是独一无二的。”
黑暗中,我看不清连简的表情,只觉得肩上的头又沉了一分。
“他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小,我没听清:“什么?”
他没有复述,转而自我诋毁:“我幼稚,宝贝,我幼稚。”
我哑口无言。
691.
连于皎老神在在坐在那里没有动,连简招待的可乐原封不动地摆在他面前,罐子里乒乒乓乓地炸开一串又一串的小气泡,成了客厅里唯一热闹的动静。
秋卷叹了口气,临时烧了壶水,重新倒了杯热水递给连于皎。
连于皎接过,一瞬的四目相接,秋卷触电般逃开视线:“抱歉,招待不周。”
连于皎捧着热水,轻轻笑道:“他倒是像你家里不听话的顽皮孩子。”
“挺可爱的,我很喜欢。”
连简定定地坐在一旁,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惯来虚伪的哥哥按捺着不爽坐在他和秋卷的家里,还要听着秋卷对他的维护。种种叠加,明明应该是让他舒爽的局面,连简却偏偏紧盯着对方手里那杯不足为道的热水。
秋卷特地烧的热水。
为什么要给他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