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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我打算出去玩几天,在他的满屏问号里,我思考后回答。
407.
觉得自己真不容易,得给自己放个假,犒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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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出了个门,来晚啦,还有点卡文_(:з」∠)_大周末补作业还没补好的既视感。
第53章 408-414
408.
最小尺寸的横版行李箱塞进座位和脚之间的空隙后还留有余地,我活动了一下脚腕,窗外旅人行色匆匆。我回过头,又见到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挨得极近,凑在我身边,好奇地向外望。
旁边的妈妈不好意思地和我商量,能不能换一下位置,小姑娘想靠着窗边,看外面的景色。
我用脚挪了下行李箱,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临下手看着她规整漂亮的麻花辫,改成拍了拍。
重新落座后,小姑娘扒着窗栏一眨不眨地往外看,妈妈搂着她,小声教育:“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嘛?座位是你自己选的,下次不一定能遇到好心的叔叔。”
原本计划启程前同狄默交代完庚仁卿的事,然而此时,旁边小姑娘回头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谢谢叔叔。”
我点头回应,收回目光,在兜里摸出耳机带好。
409.
这对母女在第一站就下了车,
高铁再次启动的前5分钟,我拨通了狄默的电话。
坦白的过程很顺利,电话那头,狄默不以为然的笑声到最后转为沉默。
“秋儿,老实说,我有点尴尬啊。”狄默用食指轻刮脸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一想到我哥喜欢我,我第一反应倒不是考虑自己究竟喜不喜欢他,我是真的尴尬,马上下班了,我们一会就要见面了,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真是个铁直男。我在心里笑了一下。
“麻烦,让一下……16c?这个好像是我的位置。”一个年轻人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坐的是之前母女的座位,她们下车后,空下的位置自然有人接替。
“抱歉。”我挪回窗边,耳边是狄默的声音。他似乎来到了洗手间,我的耳边充斥着踱步的回声。
“秋儿?你不会是怕我问责,专门躲出去了吧?”
我笑了声:“这点小事还需要躲你,我就是出去散散心,顺便躲躲人。”
狄默一秒皱眉:“他们还缠着你不放?要不要再来我家住一段时间?”
“还是不了,”我又在窗外看到了那对母女,小姑娘蹦蹦跳跳,妈妈一只手牵着她,另一边背着卡通小书包,我目送她们的背影淹没在人群中,“你先把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解决,我就先不去碍事了。”
“你也先别慌,我的经验不一定作数,有些事还是得自己判断,别先暴露了,观察一下,等自己想清楚再去问他。”我想了想,叮嘱道,“狄默,不要先考虑自己能不能接受他,再考虑自己喜不喜欢男性。”
对面的脚步声停了,窗外站台向后退去,今日天气阴沉,建筑物上似乎都打着一层昏暗的光影,驶离城市豁然开朗的一瞬间,狄默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开朗地祝福我:“旅途愉快,秋儿。”
410.
挂掉电话后,我敏锐地察觉到隔壁的年轻人不时向我投来视线。
我简单回忆了下,刚刚的对话确实让我在陌生人面前出了柜。
对面的男生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围着一条粉红色的围巾,外罩白色的风衣,触到我的视线,若无其事地转回头去。
我不以为意地切回音乐软件,任由他偷偷打量。
411.
下车时男生先站起来,我等他离开后,转身走向车尾的队伍,避免尴尬的接触。
走出火车站后,我在人流中短暂地停顿了下,举目四望一个陌生的城市。每到一个城市后我都会这样观察,这往往让我被孤独和自由同时短暂地笼罩。
但这是我第一场没有经过任何规划的旅途。
我没有定酒店,坐在花坛边点开测评app,按着顺序浏览城市知名景点,行李贴在我脚边,小巧,不重,安静地陪着我。
初冬的花坛也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植物根茎,身旁的松树还绿着松针横在行人的视线里,站起身时我扒了扒枝干,捻了一指头的灰。
412.
走出车站广场的瞬间,街道的路灯同时亮起,把川流的车带笼成闪着光的礼物,带到我面前,我的心情一下子跟着飞了起来。
我拖着行李搭乘地铁来了到当地著名的小吃街。
邻市以糕点著名,尝了个鲜后,我还是选择用那些全国小吃街都能找到的普适性小吃填饱了肚子。
非旅游季的小吃街游客很少,又不是周末,整条街上便显得有些空旷,我拉着行李箱慢悠悠地一路吃过去。带着行李箱只能腾出一只手的空闲,我在手腕上挂了一袋子的烤串,站在背风的角落里悠闲地注视着一街的烟火。
卖气球的商贩抓着十数个圆滚滚的卡通动物在我面前走过,邻市是著名的水城,小吃街连着古老的护城河,小贩沿着河边长长的澄黄的灯带往前走,偶遇饭后那些带着孩子遛弯的家庭。
气球……
我不自觉地想到那个藏在气球后,甜甜的吻。
连简就像一只无处不在精力旺盛的大型犬,你开心时围着你转圈,你难过时向你露出肚皮,而当你想要抛弃他时……
我重新抽出一根鱿鱼,夜风把鱿鱼的香味传得很远,也卷凉了鱿鱼的边边。
……他就是世界上最吵闹的狗。呜咽大到震耳,毫不留情地撞在你身上,再瞪着泛着水光的眼睛,盛着世界上最大的委屈。他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413.
我坠在小贩后面,顺着河道漫无目的地走,直到拖着行李箱的手被风彻底打透,弯曲时缓而僵。
河岸向右拐去,左边临河挂着一排昏暗的灯,老砖房门前一群老人蹲坐在一起,下着象棋,我也凑过去,安安静静围观了一场局。
尘埃落定时,一群老人发出巨大的嘘声,输了的老人在风里搓搓手,斜着眼睛慢慢摆棋,重整棋盘后自觉让出位置,他身后的老人拄着拐慢慢坐下。
新一局将开时,身边的老人操着方言看着我:“小孩儿还看啊,拎着个行李不回家?”
“来旅游的,也不着急,还没住下呢。”我顺口问道,“爷爷知道哪边好住嘛?”
“嘿!来玩嘞!”之前输棋的老人一拍脑袋,“之前阿兰她姑娘带她出去玩,回来说什么酒店可以泡澡,回来有的炫耀,就在川荫公园那边,小伙子你去看看?”
泡澡?
“温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