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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伽黎虽然烦这老头,但这一刻因为“妈妈”引起了共鸣。

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人和事物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慢慢消抹掉,死亡不是结束,遗忘才是。

但唯独深刻印在脑海中的,是母亲永远不老的容颜。

南丰带着他思念的呜咽声离开了,沈伽黎他们三人愣了许久才回过神。

一个六十岁的老头,想妈妈想到失声痛哭……这或许是他心中为数不多的柔软与纯白。

罢了,就当没看见好了。

“沈伽黎。”这时候,南流景阴沉开口。

沈伽黎一听这语气,知道南流景是要找他算冰箱的账,为了防止小钱钱插翅而飞,他一扶额头,弱柳扶风,几乎是用爬的上了楼:“不行了,心脏不舒服,我先上去躺五分钟。”

南流景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忽而偏头,抬手掩住了唇角的笑意。

笨蛋。

当晚,南流景在电脑中记账,在支出一栏中打上“六万”,括弧:沈伽黎的零花钱。

*

最近一段时间,沈伽黎觉得家中各种电器好像坏得很快,今天让他买电视,明天让他买空调,靠着中饱私囊,沈伽黎短时间内小金库入账五十万。

虽然距离他的人生后花园还差得远,但他穿书前都没见过五十万这么多钱。

想起之前和SUN互喂甜点的视频,本打算一毕业就拿给南流景看好尽早被踢出家门,但现在,钱比较重要,再忍忍。

而南流景最近突然神秘起来,某天回家带回来三只超大纸箱,李叔问是什么也不说,上楼把自己关在卧室,虽然之前就不吃晚饭,但好歹会下来看一眼,这几天看也不看,一回来就上楼不知在忙什么。

倒是李叔在帮他整理西装时嘟哝了两句:“少爷是去哪招猫逗狗了?怎么衣服上多了些白毛?”

同样诡异的,最近沈伽黎帮南流景练游戏号时,几乎没再看见SUN上线。

他想起穿书前住院,隔壁床的病友给他讲了个故事。

这人原先玩一款大型网游,公会里有个氪金大佬,大方得很,几十万几十万的往里冲,还经常给会员们发福利,红包八百上千的发,直到有一天,他忽然消失了,玩家去找他问好,他一律没回。

大家奇怪的时候,都接到了警察的调查电话,他们才知道,这人是专门用游戏洗黑.钱的,后来被抓了。

SUN不会也被抓了吧。

考虑到这个可能,不想被警察骚扰的沈伽黎无情删除好友。

南流景那边忙活着,转眼到了二人的生日。

生日前一天,沈伽黎练按掉N个沈岚清的电话,最后忍无可忍关了机,于是沈岚清直接上门找人。

沈伽黎气若游丝倚在床头,听着沈岚清喋喋不休,三魂六魄愤而出走。

他的手机还在不断叮咚:

南丰:【孩子,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坐坐?我让你婆婆给你做好吃的。】

海恩:【沈伽黎,听说你生日将至,想要什么说一声,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没问题。】

沈岚清:“哥哥我想了一下,后天你生日,我打算在家里为你办一场生日宴,小型的,就咱俩过,谁也不告诉他,你喜欢吃巧克力蛋糕还是水果的?”

沈伽黎:“不过生日。”

母亲去世后没人为他庆祝过生日,日子一长也无所谓了,要不是生日那天刚好是中元节的后一天,估计他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

据说母亲在中元节当晚就痛得厉害,可又听人说那天鬼门大开,对孩子气运不好,她硬是憋到次日十二点一过才诞下小伽黎。

这可不像普通腹痛,一旦痛起来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一般,即便这样她也挺过来了,所以母亲去世后沈伽黎更不愿过生日,因为那天是生日也是母难日。

但其实,谁不希望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不用提醒也会有人主动道一句“生日快乐”呢。

但绝对不是烦人精一二三四号的“生日快乐”。

沈岚清还在一边畅想生日蓝图,说到激动处小脸通红。

而原文中的原主可是无比期盼自己的生日,幻想了无数次一推门撒下漫天彩纸,大家手捧蛋糕为他祝贺。但反派宁愿在外面陪酒囊饭袋们应酬也不愿多看他一眼,生日就像往常一场,甚至还因为反派喝醉酒回来又是一通拳打脚踢,小黑屋度过。

如果有可能,祈祷生日那天能在小黑屋独自度过。

沈岚清在一边喋喋不休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怕他买的礼物哥哥不喜欢让哥哥失望,干脆打个直球,哥哥想要的哪怕是地心的岩浆他都在所不辞。

沈伽黎没回答他,而是被他一口一句“礼物”带偏了思绪。

说起礼物……

他和南流景巧在同天生日,而南流景又放下架子为他请来了最想见的白薇。

懂了,他故意卖我人情,让我对他感激,好让我到死都记着他。

不可能,休想拿算盘珠子崩我。

是时候,给他一点惊天大礼的震撼了。

顷刻间,沈伽黎的视线落到李叔故意落在这的旅游杂志上——

*

生日当天,沈伽黎在无数短信电话的狂轰滥炸中睁开了眼。

今天李叔难得做人,考虑到是他的生日也没来早叫人,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但有些人,还不如李叔识大体。

关了手机,沈伽黎缓缓坐起身子,望着窗外百亩园林,起身去了厨房,拿出崭新一袋食盐下了楼。

他将食盐倒在土地里,一掌拍平,心里大概有了数。

早餐桌上,两碗长寿面整齐码放在一起,李叔推了南流景下来,对二人热情道:“少爷,沈先生,生日快乐,祝你们萱堂日永,兰阁风熏!”

“谢谢,同福。”南流景淡淡道,随即望向沈伽黎。

李叔也赶紧用眼神示意他说点好听的给少爷听,但沈伽黎自动屏蔽,自顾望着窗外园林在心里盘算着。

“说起来,二位竟是同一天生日,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定是上辈子上上辈子几辈子修来的同船渡!”李叔双手抱拳,双目含泪感动着自己。

沈伽黎:撤回,这辈子天天大眼瞪小眼已经很下头,还要再来几辈子。

南流景依然古井无波吃着面,吃完漱口出门上班。

司机已经过来接,但他不知为何迟迟不走,一会儿整理领带一会儿整理袖口,不知在磨蹭什么。

直到他带有暗示意味的清了下嗓子。

李叔心里美滋滋,悄声对沈伽黎道:“去和少爷道声生日快乐,他可一直等着呢。”

沈伽黎缓慢咀嚼着面条,头也不抬:“生快。”

南流景:……

“杨司机,走了。”

车上。

南流景凝望着窗外,心中晦涩。

以往生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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