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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家伙大剌剌地闯进叶响的新生活时,他是愤怒的。可这种愤怒又很单薄,无法支撑他打击报复,甚至因此有些被牵着鼻子走。

他一边骂自己犯贱,一边沉醉于对方“乔装改扮”后主动送上门的主导权。他们都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但却不约而同地当作一切从未改变。

黑发的穆昀燊也很好看,尽管那不是真的。

门口传来响动,是大门的方向,随后冒出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声:“老板我来了!哎呀我先歇会儿啊,问题不大,今天人多吗?”

摄影师看了眼无意识画在手腕上的豆沙红玫瑰,放下袖子往外走:“来了。”

看清外面的情景时他脚步一顿,进退两难地停下了。

Moo捧着刚洗完的衣服,正正挡在男生面前,叶响甚至看到他又往前逼近了一步,后背仿佛炸起无形的毛。

对面无辜的小孩……也能叫青年,两人身量相仿,后者毫不畏惧地杵在那儿,听到动静反而歪着脑袋冲老板挥手,嚷嚷:“哎,你又招小弟啦,那我火烈鸟一哥的位子是不是要让贤啦?”

第61章 六一 追随

“嗤,是啊,以后你就是三弟了。”叶响晃过去站在两人侧面,冷不丁伸手搭在Moo肩上,冲小孩儿笑道。

“嗷,”后者宠辱不惊地点点头,眼睛瞄着他老板的手——和搭着的人,“哥怎么称呼?”

“他不常来,不用管。”叶响感觉手下的肌肉刚放松一些,闻言又绷起来了。心里一动,干脆放开他,故意揽过小孩往前:“走走走,干活去。”

黑发青年挑了张沙发坐,目送主人和突然冒出的家伙进入暗房,嘴角抿成直线。好在他们进去时间不长,叶响低头戳着手机走出来,路过他看也没看一眼,径直把自己关进了前台的小隔栏。

被冷落的家伙又呆坐了一会儿,把桌上的杂志翻得哗哗响,对方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薅了把头发,露出凌厉的五官和饱满额头,有色隐形镜后的瞳孔直直盯着目标——实际却只能看清一个人形轮廓。

嗡嗡两声,叶响接起电话,财务兼采购小姑娘问他之前做的方案,看下来买哪种油墨好。摄影师哎呀一声,道歉说忘了,转身快速开机查看之前的文件。

“大灯?暂时不用,那个参数我还要确认下,先那些吧。辛苦了。”

Moo放下杂志,轻手轻脚地溜达到陈列柜旁,倾身凑近了研究。那里高低摆放着许多新奇小玩意儿,最显著的是一个金属质地的火烈鸟摆件,通体娇艳似火,唯独翅尖、鸟喙和脚趾刷了层亮银。相邻的那一格放了台单反,Moo回头瞄了人一眼,小心翼翼地把它拿起来。

“老板,片子洗好了,你要验货吗?”煞风景的声音传出,叶响道:“哦,马上。你自己玩儿会儿吧。”

见主人这么快答应还有些不爽,听到后半句就乐了。青年端着机器调整角度,在叶响抬头发现他的一瞬间按下快门。

“你干嘛呢?”

Moo赶在被问罪前先发制人:“对不起,我不该偷拍您。”

叶响一噎,快走过来从他手里拿回相机,意外发现拍得挺好。

“你学过摄影?”

Moo摇头,有些期待地看着他,期望听到“那我教你吧”之类的话,那他就有赖这不走的正当理由了!

可惜叶响不是缺心眼儿,他不痛不痒地“唔”一声,贴近杵在面前做大梦的家伙把东西放回去,说:“想学可以让小宋教你,嗯,刚刚认识过了,你俩年龄相近,或许能相处融洽。”

Moo:“……”

什么相近?年龄什么?谁教我?

被冒犯到的家伙不顾尊卑地在叶响转身离开时抓住他的胳膊:“您不能教我吗?”

“我教你的已经够多了。”叶响没回头,忽然叹口气,“别小看人家,名牌大学生想不开来这种小地方兼职,读的也是毫不相关的专业,说明他稀罕的不是零花钱。”

爪子松了点,却没放开,他感觉到对方起伏的情绪,再接再厉:“很多人一辈子都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有人以为弄明白了实际却弄错了,但无论怎样,有一点总不会错。”

他罕见地直视Moo的眼睛,微微扬脸,反手抓住青年的手腕按在对方心口,“不要放弃尝试感兴趣的东西,哪怕只是试一次,哪怕试过就会失望,也好过把它们丢在幻想里不断美化来得强。”

Moo听后也罕见地没接茬,良久才道:“您太现实了。”

叶响一咧嘴,他却接着补充:“这是您自己说的。”

他突然紧逼过来,贴着摄影师往前移动,后者腰侧被双手制住,为保平衡不得不咽下惊呼连连后撤,数秒间,二人脚下轮舞般一进一退,地板发出打滑的摩擦声。

Moo冲主人狼狈的样子笑了出来,低头凑去却被一巴掌糊住下半脸,只露着一双黑沉的狗眼,顺势从侧面搂住主人的背,以嵌进身体的力道压制在沙发靠背上。

“我没放弃过,”手心里传出闷声,暧昧地揉搓掌下的肌肉,“也从未失望。您为什么觉得我会放弃?”

“活腻了……呃,”叶响挣动两下,却被压得更死,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命令不了你了是吧!”

“只要主人答应收我为奴。”

叶响捂住他的手一紧:“不可能。”

“我会一直黏着您,直到答应为止。”再往前一点,头发丝落在叶响脸上,直到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我还会继续读书,不给您丢脸。”

叶响嗤笑道:“狗要什么学历?当点读机?”

“贱狗也想知道主人在想什么,想跟您有共同话题。”

“那你应该去学占卜。”

Moo摇头,撒娇似地弓着背把下巴搁在主人颈窝里,嘴唇贴着动脉,危险又缠绵地吐气:“贱狗最想要的,是被主人一个人控制,让我生就不敢死。”

“是吗?这种心理可不大健康,恐怕得去看医生。”

叶响一说话,喉道的震动就传到青年颊边,久旱甘霖使他浑身舒爽,呼吸都变得匀长,他又偷偷蹭两下,念咒似地:“可以么可以么可以……嘶!”敏感处意外的痛感,他往下一看,极度委屈地盯了主人一眼。

叶响推开他扬声说:“检查工作了!”

隔了一会儿,里间才谨慎传出一句:“赶紧吧老板……都快睡着了。”

Moo再度盯着主人的背影,跟门后探出的脑袋撞上视线,双双眯起眼。一个是好奇玩味,另一个则是不爽加看不清。啧,怎么看都融洽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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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响以为这种程度的“骚扰”不足放在心上,毕竟敌明我也明,自己无论阅历还是年龄都是具有压制性的,就算身段上差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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