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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敏感还是让宋安将笔电阖上,转过头噙着笑意问席然:“你在偷拍什么?”

被当场抓包的席然啊了半天,在宋安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恼羞成怒道:“我拍我男朋友怎么了。”

席然手机屏上赫然是不同角度的宋安,席然心痒痒地想:都怪宋安长得太赏心悦目了,是即便是穿着居家服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随手一拍的照片也能被列入杂志封面的程度。

男朋友这几个字极大地取悦了宋安,他打开自己的手机相机,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意示席然坐过来。

“干嘛啊?”

“拍男朋友。”

提出合照,面对镜头,两人肩靠着肩倚在一起,青年神情却总是有些不自然,席然坐姿略显拘谨,在对着镜头眨了几次眼睛后,说:“我感觉我长得好奇怪啊。”

宋安举着手机欣赏镜头下的席然,笑了笑:“不奇怪,你很好看,很漂亮。”

被堪比美神降临的宋安夸赞颜值,席然十分心虚:“你没有美颜相机吗?”

“没有。你需要吗?现在下载一个?”

于是,宋安的手机列表里突然多出一个充满少女心的粉红色图标。

席然点开美颜相机,将镜头对准两人时,发现宋安的脸几乎被美颜拖得畸形,他本来就是帅哥胚子,配上美颜竟然显得怪异,眼睛太大了,下巴太尖了,反倒没有原相机好看了。

席然看着镜头频频皱眉:“嘶......这美颜相机怎么还丑化你呢?”

宋安不以为然地说:“我本来就不好看。”

席然:“?”

席然猛然转身,用手指着宋安的脸义正言辞道:“你——”

宋安学着他张口将话音拖长:“我——”

席然:“我不允许再从你的嘴里说出这句话,明白吗?”

宋安乖巧地点点头。

“长成这样还说自己不好看,小心出门被人打啊!你都不知道自己长得真是、真是......”

宋安捕捉到了他的犹豫,眉峰一扬,凑近席然道:“真是什么?”

席然耳尖憋得绯红,在宋安急速逼近的面庞前,脑袋里的声音像烧开了的茶壶发出高叫:“大帅哥!”

在席然跳脚的羞耻中,宋安爆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最后两人在你推我搡中拍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合照,席然骑在宋安身上作恶地捏着他各个五官,要么将他的俊脸挤得皱巴巴,要么把他的鼻子变成小猪。最后一张是席然被照片笑得险些掉下沙发去,宋安伸手捞他,席然便从他的大腿上往前滑,两人的上半身凑到了一个不可忽视的距离。

这一蹭,几欲擦枪走火。

宋安抬眼看着席然有些发愣的眼睫,凑上去亲了亲他柔软的唇瓣,两人就着动情的姿势交换了一个绵长又情深的吻。咔嚓一声,手机正好记录下这一幕,时间在快门声中停滞,室内光线正好,恋人一人坐在另一人身上,一个仰头一个低头,同时闭着眼睛享受着惬意又甜蜜的吻。光是看照片就令人觉得他们无比相爱。

事后席然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嘟囔着让宋安发给他。

回忆如美梦倒退,化成一颗颗似梦似幻的泡影,现实冷酷清晰,宋安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车窗上还沾着老天哀伤的水痕,雨不知何时停了。

好想一切都没有发生,好想一回家打开门,就能看见席然躺在床上酣睡,而他只不过是加了一个过长的班而已。那他一定会悄悄地洗漱收拾好自己,在席然脸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然后上床,闻着恋人颈窝的气味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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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蛋,四千八百字,为何不能突破五千!为何!(疯狂摇晃厨子)

第87章 84

席然总是会在雨夜醒来。

可能他这辈子就跟雨过不去,以至于他每逢下雨神经都会绷得生疼,简直是脑袋得了风湿,一下雨就头疼。可这回他不止是头疼,他浑身上下,每根骨头,每块肌肉,每处肌肤,都在得知他意识清醒的那一刻拼命地朝大脑叫嚣着疼痛,席然本是在雨声里迷迷瞪瞪地产生知觉,最终却变成生生疼醒的。

好痛啊。

脸也痛,胸口也痛,手也痛......到处都好痛啊。

席然一动不动地躺着,四肢疼得失去了知觉,思维在剧痛中慢慢由碎片拼成完整:对噢,我被人打了。

那种程度的殴打,居然没把我打死,真是命大。

噢不对,是因为我好像是新种人来着,靠打应该是打不死的。

可是真的好痛啊。

奶奶的,还不如死了,真的疼的受不了了。

怎么回事啊木毅笑,怎么包揍不包死呢,给我打残废了扔这里折磨我是吧?

席然真切实意地想,希望宋安能花重金治好他的残废,让他过上有手有脚的生活。

席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曾几何时在飞机上挨过挑断肩骨神经的一刀,却恢复得非常快速,不过数日肌肉恍如新生。而被同为新种人的雇佣兵拳脚相加后,身体跟普通人被车碾后还吊着一口气一样,伤口不仅没有恢复,疼痛感反而像噩梦一样伴随着他。

张成端的某种猜测在席然身上得到了证实,新种对新种的伤害是不可逆的,极大的损坏了新种基因的修复细胞,使伤口恢复得非常缓慢。

席然被疼痛折磨了一夜,四肢的骨头仿佛不是他自己的,正反倒着戳刺他的皮肉,身体里的每个零件都不是一体的,好像被人强行拼凑在一起,于是每个零件都在作痛。一开始他还睁不开眼,眼皮仿佛被人用鞭子狠狠地抽了十来余下,于是一对眼皮都又肿又重又痛地压在眼睛上,席然牵扯一下眼部的肌肉疼得眼泪直流,眼泪碰到受伤的皮肤又让疼痛超级加倍,雪上加霜!他就这样疼了哭,哭了疼,最终让肿胀的眼皮艰难地张开一道缝,四面黑漆漆的,他好像躺在一张大床上。

他疼得有些麻木,试图转头看清所处之地的全貌,却发现自己连脖颈都不能转,而他的脖颈上正戴着什么冰凉凉的坚硬的东西,上端的锁扣压在他的喉结上,勒得他脖颈处始终有一种被人掐着的窒息感,血液回流不上来,脑袋便阵阵发晕。

他就这样疼到天亮。煎熬中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丝光亮顺着窗帘的缝隙往室内探,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便愈发明亮了起来,席然发觉自己置身于一间装恒豪华却没什么人气的房间内,他费力地拖动着躯体,让脑袋靠在床板的枕头上,微微仰头,以缓解脖子上的锁链带来的压力。姿势变换带来更广阔的视角,席然仔细观察着屋内的细节,在看到某个熟悉的标识时灵光一闪:这里是......思尔顿酒店吗?

程天启曾经在宋安的新闻发布会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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