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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继续晃悠,不过多时,便对着一幅挂在墙上的风景画驻足,身后的跟踪者这下也停住,左瞧右看,赶忙蹲在了一盆植叶宽大的盆栽后面。他正在为自己‘完美’的跟踪技术而感到窃喜的时候,一抬头,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风景画的面前空无一人。

紧接着,他的身后传来席然冷冰冰的声音。

“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席然将跟踪者捉了个现行,这才发现跟踪者是一位看起来保养得当,实际年龄应该不小的男人。即便眼角布满细纹,也能从五官轮廓中看出男人的长相并不差,高鼻梁,大眼睛,年轻时估摸着也是一位大帅哥。男人被席然质问,悻悻站起来,他竟是人高马大的,看着一米八出头,也难为他高个子还要拼尽全力把自己压缩了。

男人站起来后,微驼着背,缩着双肩,一副佝偻态,明明身高,却不显得高,他神情是极慌乱,带着胆怯不安,双眼却一直在席然脸上打转,扫描似的目光让席然感觉很不舒服,席然严厉地又问了一遍:“你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男人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我……”

席然被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的样子整得心烦,不禁凶到:“你什么你?你到底是谁?!”

“席先生?”

一个柔和的女声在远处响起,席然回头一看,是林薇。

林薇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落到男人脸上,眼睛一瞪,一拍手掌:“呀!总算找到了!”

她快步走来:“席先生,这位先生吃药时间到了,我正在找他呢。”

席然看了看林薇,又看了看林薇称作‘先生’的男人,男人仍是一种耸着翅膀的鹌鹑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席然欺负人呢。

席然放弃了跟男人的对话,转头问林薇:“他怎么回事?”

林薇看了席然一眼,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伸手去抓男人手腕,男人便像一个被母亲拽着的小男孩一样,一闪躲到林薇身后。

席然坦然道:“他跟踪我,从餐厅出口到这条走廊,整整十分钟,我刚刚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啊,他是......”林薇刚要开口,想到了什么便住了嘴,她拉起男人对席然说:“他服药时间到了,不如先等他吃完药,剩下的我们再细说。”

男人听到‘药’一字,开始叫起来:“我不要吃药!”

可等他被林薇一扯,脸上露出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身体上还是乖乖跟林薇走了。席然本着弄清楚事情原委的态度,便也跟上去。

三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一间VIP房间面前,林薇刷了卡进去,既然是别人的房间,席然也不好进去,只站在玄关处,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屋内,装恒跟席然的房间很像,配色和基础设施基本一样,此外一些家具按照生活者不同的生活习性打造,一进门,席然就看见门口的小吧台上散落着一盒油画棒,几张画纸,上面的画大多笔法稚嫩,颜色鲜艳,席然从那几条歪歪扭扭的竖线中推测画的应该是动物,只是形态千奇百怪,像是年纪不大的孩童创作的。

林薇给让男人坐在桌旁,往玻璃杯里面倒水,服侍他吃药,男人本是不情不愿的倔强脸色,林薇柳眉一横,假意扮凶,使得男人瘪了瘪嘴,吃药吃得非常难过。

“重大事故创伤后应激障碍,他有时表现得像个孩子。”

林薇走来对席然小声解释道,席然从她身后看去,那男人吃完药,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林薇这一说,结合见他的一系列反应,确实像个心智不全的孩童。

“原本是位有头有脸的人物,患病后一直在疗养院治疗。”

席然问:“他以前也有跟踪人的习惯吗?”

林薇思索了一会:“这......倒是没有。”

席然摩挲了一会下巴,望向林薇,“我方便知道他的应激障碍是从何而来的吗?”

见林薇露出为难的神色,席然笑了笑,只说:“跟踪这种事迹非常恶劣,我同身为疗养院的病人,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别担心,我不会乱说,只是出于自我保护,想弄清楚罢了。”

席然的目光虽是平静,唇角挂的笑容也是随和亲切的,可林薇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只小声地透露了一点信息:“他的爱人意外死去了。”除这以外,林薇显然不愿再多说,转过身去。

席然了然,视线透过吧台上自天花板垂下的装饰灯,避开立柱的遮掩,发现房间里的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人像。那人像上的是一位长相和气质都极为出众的女人,深目高鼻,不同于一般女人,她的长相明显要精致、锋利不少,此刻她微微侧脸,轻轻扬起下巴,人却不笑,眼神冷艳又迷人。乌黑的头发被挽至脑后,露出一段纤细、白净的脖颈。

可能因她长得实在太美,席然心中暗动,远远地瞅了几眼,再看这边,男人已经苏醒,正和林薇交谈着什么。席然无心再问,正欲离开,没想到一个男声叫住了他。

“请等一下。”

那个弯腰曲背的男人从位置上起来,此刻的他,竟是与前几分钟大不一样了,他脊背挺的笔直,神情也恢复了正常,气质焕然一新,向席然走来的时候,终是有高大个的气势在了,这让席然很是意外。

男人在席然面前站定,说话也顺畅了不少,他向席然道歉道:“从林薇小姐那里知道了,对您做出这种失礼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席然被男人的巨大转变震了震,突如其来的道歉,他下意识地接受了,转念来又问:“您是为什么会跟踪我?”

男人一脸的欲言又止,对着席然灼灼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早上,您在餐厅里跟......木毅笑先生吃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您了,您很......与众不同。”

原来是这事。

席然头上划下三道黑线,木毅笑在这个上流的圈子里,沾了宋安的光,再加上那好交际的性格,满身‘大家都是好朋友’的态度,想必没人不知道木毅笑这号人。而自己,今早跟木毅笑在餐厅里的争锋相对,又是动刀又是动叉的,应该也‘臭名远扬’了吧。

“我对您很好奇,”男人真诚地说道,席然内心折服,居然有人会对在公共场合里扬言要杀人的神经病好奇,听男人下言:“其实想跟您打声招呼,但后来我犯病了,之后的发生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事已至此,所有的问题都清楚了,席然摆摆手,不愿再说,随便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回到当下,席然正躺在床上,假意睡着,实则一刻不停地留意着屋内不速之客的动静。那人轻手轻脚地环绕了一会房间,似是在找什么东西,席然以为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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