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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他老板长得再千年一遇帅破苍穹,也抗不住这种驴啃了似的发型。此刻正有几位研究员,商量着要把他的头剃光。

木毅笑在席然那里受了惊,回到这里又承受新一轮的惊吓,此时是大为震撼:“宋总,您这是......”

张成端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木毅笑识相闭嘴,两个男人默契地走到一边,待离了宋安十步远,木毅笑忍不住问到:“怎么回事?”

张成端脸上不见喜色:“我们在之前的预测中,确实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

木毅笑打断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牙齿和指甲要全掉光了,头发也不能幸免。”张成端语气凝重,缓缓陈述事实:“比起进化,更是……衰弱,他的免疫系统完全紊乱,细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对伤害的承受能力大大降低了。如果是过去数据的新种状态,别说指甲断裂,就是失去了十根手指,也能在一个超于常人的时间内修复。可眼下他不但没有恢复,伤口甚至发炎化脓了。”

木毅笑越是听,脸色也越发难看了起来。

“我们检查过他的器官,这是从影像科那边拿来的。”张成端拿出几张X光片,上面有好几处发光的标记,木毅笑一眼便知,喃喃说:“瘢痕组织和损伤面积如此严重,换作是常人,早就死了。”

张成端叹气:“这么多年了,也不是没有设想过新种会死去的那天,它的修复力、免疫力确实惊人,治疗人类绝大多数疾病,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好在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资料,方便接下来的实验。”

木毅笑瞪大了眼睛,怔怔道:“你是说宋安……”

张成端默哀地看着远处的宋安,在一群来回走动穿着白褂的研究员中,显得异常落寞。

“他快死了。”

“这怎么可能?”木毅笑满面不可置信,一副错乱的样子,“这怎么可以?”他逼近张成端,激动道:“宋氏集团给你们投了那么多钱,林海把他们的掌权者治死了,这合理吗?我早说了实验没必要加大剂量,按常规来就好了,你们不听,这下怎么办?!你想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宋家一旦针对上林海,新种计划就彻底泡汤了!你们实验了十几年,既然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怎么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连一点救命的方案都拿不出来吗?!”

被木毅笑一连串的质问打在脸上,张成端反而冷静了下来,冷冷地说到:“从一开始,A023就不是在治疗。”

木毅笑一哽。

张成端开始喋喋不休:“一开始是,实验有可能能改善A023变异的状况,宋安才同意的协约对吧。而且,在治疗的同时进行采样、研究、测试,但你我都知道,他如果不变异,根本活不了,如果要把新种跟他剥离,反而会加速他的死亡。”

“新种给他续了那么多年的命,现在它要他还了,就算是神也没有办法。怎么就肯定,导致他死亡的,是我们这几次实验,还是新种的生命期限到了?”

“救命方案不是没有,23号种子,不是给那个双性人用了吗?”

张成端看木毅笑哑口无言,自觉太残忍,露出一副惋惜怜悯的神情来,说:“具体会不会死亡,我也不清楚,只能按照目前的检测数据得出可能性最大的结论。目前是他最虚弱的状态,如果真的……宋氏那边的事,需要你们提前交代了,新种计划是不会停的,重任抗在我们身上呢。”

..

晚风徐徐,轻柔拂面,林海生物局邻林而建,深林之上是星群闪烁,连新月都显得特别的大,月光皎皎,将一旁的几缕浅云烘成流动的薄纱。

天台上,宋安随意找了一个长椅坐下,他的脑袋光溜溜的,一根毛也没有,像个离了世俗清冷疏离的俊僧,慢悠悠地看云,眼底衬着月光的亮,是冰冷的。集团内部刚开完线上会,各董事对他的新造型议论纷纷,宋安只说要休息一段时间,简单地吩咐了一些事就关了会议。他是很不喜欢开会的,开完会后郁结不已,才让木毅笑去通知说他要出门散心,木毅笑跟着他,心想:‘那群人之前怎么都不让出门,这会倒是想出就出了。’

久久沉默,偶有林中动物夜啼,风吹叶动的声音,木毅笑突然想抽根烟,虽然他没抽过烟,抽烟会死,他惜命。但此情此景,确实需要一根尼古丁来缓解一下被现实捉弄的神经。

“席然呢?”

宋安忽然问他。

木毅笑被他一问,啊了一声,答到:“活蹦乱跳的,说话也利索。”还骂我来着。

宋安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血色的脸因这句话附上了点点暖意。

他总是藏着,只对亲近的人要敞开一点点,就算木毅笑跟了他那么多年,也极少看见他外放的情绪,或许他所站的这个位置,本身就不允许‘脆弱’的存在。

宋安说:“我以前是很想死的,每时每刻都在想。但是我遇到他,突然就不想了。”

“如果一定要死的话,我希望是被他杀死的,那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死法了。”

木毅笑的目光透过宋安,仿佛看到了很远很远,那个本该是养尊处优,安富尊荣的小少爷,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变成了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木毅笑心中恻隐,对宋安道:“去找他吧。”

第45章 44

更深夜静,席然平躺在床,眼睫在黑暗中颤动了一下。他今日本是疲惫,特别是在跟木毅笑对峙完后一段时间,身体变得极度困倦,没有精神,像是消耗了很多体力似的,可偏是这种熟睡的良机,却没让他彻底睡熟。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在屋内进人的那一刻,他的大脑就已经醒了。

他还没能适应飞速提升的敏锐,将这状况定为那该死的新种带来的后遗症。实际上他想的八九不离十,新种在一个安全感不达百分百的环境下,有针对环境变化而产生的防御措施,比如突然袭来的进攻,脑子里还没想,身体细胞就已经先动了。

席然闭着眼,自然地躺着,呼吸依旧平缓,脑子里却开始想不速之客是谁了。

是谁?

不会又是今天那个怪人吧?

今日待木毅笑走后,席然没有回房,他假借散步,实则在观察林海疗养院的空间结构,可逛了不出半小时,席然就察觉到有人在暗自跟踪自己。

原以为是哪个安保担心自己再举止异常,可等席然一回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

躲起来了?

席然狐疑地眯起了眼睛,继续往前逛,便感觉到身后那跟踪之人,是一路紧跟,左躲右藏,且藏匿技术并不好,每当席然施施然地停下脚步,那人便手忙脚乱,慌张地找遮掩物。

席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假装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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