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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钞的人,也开始梳妆打扮。

席然没想到客流量会有这么多,明明白天看着寥寥几人,夜晚一到,人群就如洪水,蜂拥着涌进粉红的浪潮里,那些刺激神经的音乐一放,这滩水便着了火,在舞池中沸腾起来。

“五号卡座,四听A啤。”

席然接过餐盘,穿过攒动的人群,因为阻挡,他不得不七拐八拐,一段细腰翘屁股也跟着晃来晃去,明明不在舞池,却恍若在跳舞。席然忙得额头出汗,小脸便被汗衬得莹白,再加上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就如落入俗尘的精灵。可惜他全程都在担心酒杯会不会倒,没注意四周那些火辣的目光。

到了卡座,席然将酒放到桌上,露出礼节性的微笑。“四听A啤。”

“欸,等一下。”

座位靠边的是一个略有气质的中年男子,鬓角有胡渣,衣着轻便却很大气。席然疑惑的看向他,见他双指间夹着一张钞票,晃了晃,然后手顺着席然的腰线下移,将钞票插进席然屁股后面的口袋里。

“小费。”

游走时顺带摸了一下席然的屁股,席然恍若触电似地退了一下,眼神带着讶异,腾得红了半边脸,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拿餐盘打爆他的头还是该说谢谢。

那胡渣男人也没想到席然这副反应,来了兴致,拉住席然手腕,“小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卡座上另外三个男人也摆出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我还有工作。”席然一脸恕难从命的表情,看向对方的捏住自己的手,轻轻皱眉道。

“诶呀......”胡渣男站起来,靠得离席然极近,一股不太符合席然审美的男士香水味便冲入鼻腔,刺激得席然脑袋频频后移,那男人说“你陪我们喝一会酒,赚得比你一晚上工作还多。”

“不......我......”席然灵光一闪,指了指自己额头,那里换了一块小的医用纱布贴着,“受伤了,最近喝不了酒。”

“喝不了酒,喝果汁也可以。”座位另外一个男人出声道。

“是呀,来嘛,叔叔又不会吃了你。”

席然无退路,窘迫地四下看,遇到路过的同事,向他无声求救。没想到那同事竟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还对他投来赞许和欣赏的目光。

席然:“......”

他好像明白了‘挣钱’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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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歪节奏慢……

第30章 29

金色的液体上浮着一层绵绸的白色泡沫,在酒吧绚丽灯光下反射出粼粼彩光。

对方很大方地将酒单递给席然,问席然想喝什么。

席然坐在两个男人中间,怯生生地接过酒单,顺着无酒精的栏目看去,点了一份价格最低的果汁。

“我要这个吧。”

几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都有些尴尬。

被邀请陪酒的服务生,一般都会点一些价格可观的酒水,一是给足了顾客面子,二是趁着这个机会尝一下往日付不起的酒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可席然只想快点从他们之间脱身,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也不插话,跟块木头似的坐着。

几番操作已经算是煞风景了,好在胡渣男念他长得清纯乖巧,全当他是不谙世事的小男孩,没生气,还拉他做酒桌游戏,游戏一人设定一词,剩下的人通过提问去猜,那人只能说‘是’或‘不是’,猜错者罚酒,猜对反之。

席然听着,确实简单,抿住的唇下咽了口口水,心想究其根本就是为了喝酒,还能耍出这么多花样。他作为新人被带着,稀里糊涂,连猜几个错,还好他点的是果汁,不然早就被灌了好几杯。

酒精下肚,气氛热闹起来,玩了几轮,几人又开始拿桌上的骰子开新游戏,邀请席然共玩。席然从小到大都是乖宝宝,除了高考叛逆的那一次,人生阅历上哪有在情色酒吧的一笔?当即是一头雾水“我、我不会。”

“没事,叔叔教你。”胡渣男往席然那边靠,他将手附在席然手上,拿起一壶骰子,那股刺鼻的香水味便熏了席然大半个脑袋,席然不适中想起小时候总是晕车,一半归功于席海山的车载香水,此时坐在那人身边,也有一阵晕车感。

被触摸的地方温热一片,亲密的难受,席然坐立不安,玩了一把后赶紧抽回手,直白说自己学不会,只想在一旁给他们倒酒。见席然这么坚定,他们也就不强求,自顾自地玩了起来。骰子被盖在塑料黑杯里,上下摇晃发出清脆的哗啦声,席然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也同那声音一样乱。

他手指搭上冰凉的玻璃杯,水珠顺着杯壁沾湿指尖,留下一层易逝的体温,汲取这片刻的冷,席然躁乱的心绪略略定了定。

腰间一热,席然才发现那人一只手熟练的往腰上摸,堪堪搂过席然半截细腰,亲近了,像是席然依靠在他怀间。

席然当即把玻璃杯往桌上一敲,大喇喇的站了起来。

“......”几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席然被那道道视线看的心烦,深吸了一口气,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我想去趟洗手间。”

胡渣男被甩,脸色不太好,还是作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行,我们等你。”

“哈......你们先玩。”

席然留下一句话,逃似的离开卡座,陷进躁热的人群里。人群恍若鱼群,在酒吧五彩斑斓的迪灯下,眼前是一丛丛混乱的绚丽纷杂,五颜六色的人们扭动着,肢体粘合在一起,席然只觉呼吸道也被黏住了,像被人捏住了鼻子,难以呼吸。

天旋地转了一会,席然终于打开酒吧的后门,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他将门关上,大口的、贪婪的呼吸,心底却有阵阵哀伤不着痕迹地涌过。

震耳欲聋的迪厅音乐就算隔着一扇门,也能从门背上感受到那种冲击。正歇着,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席然才发现这小巷里早有其他人,定睛一看,震住了。

一个穿着跟席然相同制服的男服务生,正给一个一身横肉的老男人口交。

两人在巷子昏暗的角落,那男人因为肥胖,肚子上的赘肉像漏了一半气的泳圈,一层搭着一层,男孩半跪着,脑袋陷在那滩肉泥里,把男人衰老的丑陋的欲望往口里塞,衣服半解不解,裤腰带倒是松了大半,西裤松垮下来,露出一截内裤,上面塞了一圈红艳艳的钞票。

席然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面如菜色,直直地看着。一种恶心涌至头皮,他喉咙发干,想吐。

直到那两人发现了不速之客,给人口交的男孩轻轻地瞥了一眼席然,眼底没有惊慌,没有愤怒,而是一丝怜悯。

席然转身逃了。

第二天,席然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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