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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疯狗很爱自己的主人,舍不得张嘴咬他。”
傅初霁打算结束掉这个话题,起身开始收拾茶几。
梁云渡帮他端起餐盘,把一颗草莓丢进口中,含糊不清道:“那么这位疯狗先生,可否收留我住一晚上?外面雪太大了,我怕赶夜路会不安全。”
“行啊,看这情况明天市里可能得出动扫雪车了,你等扫完雪再走也不迟。”
傅初霁欣然接受“疯狗”的称号。
屋外大雪依旧纷飞,光是他们聊天这一会功夫,院内地上洁白的落雪就又积攒下新的厚度。
第74章 提拉米苏
栗海市昨夜的暴风雪打破近五年来最多降雪记录,城市道路上四处都有繁忙的扫雪车在作业,即便如此路面还是结下一层厚重的冰层,为出行造成极大困难。
傅初霁起床后直接傻眼了,看着院内堆积的落雪,内心越发焦躁。
“哎呦,这下路可不好走了,你也甭出门了,安心在家待着吧。”梁云渡慢悠悠地品尝着杯中的黑咖啡。
“不行,我得去找灯灯,青草沟那边设施老化,说不定已经断水断电了。”傅初霁利索穿上外套,蹲在玄关换鞋。
梁云渡担心道:“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啊,现在路面全都结冰了,你开车过去又耽误时间又危险的,可别出什么岔子。”
傅初霁提上鞋,失笑道:“他把我电话号码拉黑了。”
他刚一推开屋门,外面的积雪扑进玄关处:“我从昨晚就老觉得心里不踏实,得见着他才能放心。等会儿物业的人就会过来帮忙扫雪,你在家自便吧。”
“那我赶紧给小白打个电话,你路上注意安全。”梁云渡转身迅速走向客房。
傅初霁一刻也不敢耽搁,一路心惊胆战地往青草沟开去。
结冰路上全是龟速行驶的汽车,越往城乡结合部行驶道路就越难走,这边每前进几公里就能看到路边有出事故的车辆和倒在地上的电动车。
傅初霁无法拨通阮灯的电话,只能一直祈祷青草沟的电力设备不会在极寒天气下出现故障,以及担忧阮灯会不会因为无法出门而饿肚子。
就在他集中注意力控制油门时,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炸得他心脏一抖,屏幕上的名字更是让他差点失去控制方向盘的理智。
傅初霁顾不上自己还位于危险的结冰道路上,赶忙按下接听键:“灯灯,你没事吧?吃早饭了吗?我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你家,你千万不要出门,外面积雪太厚了。”
阮灯的轻笑从话筒中传来:“放心吧,我没事,王姐他们已经把社区里的雪都扫干净了,我现在在超市买火锅材料呢。”
“傻老婆,你想吃火锅就吩咐我去买,现在出门太危险了,听说等会还要下大雪。”
“你才傻,休息日就知道打游戏的大傻蛋。”阮灯笑着反驳他,轻快的声音透露出愉悦心情,“你是不是又忘了今天是你生日了?”
傅初霁懵了几秒,隐约记起昨晚偶然看到的日历,原来又到他的阳历生日了。
“我起了一大早,可算是把提拉米苏给做好了,这可是我唯一做出来外表好看的蛋糕,里面的芝士糊有朗姆酒的苦味,蛋糕整体不甜,适合你吃。”阮灯清了清嗓子,压住嗓音中的笑意,“虽然你是个坏狗,但是所有狗狗都有过生日的权利。我宣布!今天我们暂时休战,你来我家过生日吧。本来还想让你等路上的冰化一化再来,那你记得开车一定要慢,实在不行就坐公交来,路上注意安全。”
“好!你、你在超市等我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回家。”傅初霁激动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阮灯愿意给他过生日!还给他做了提拉米苏!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能自己安全到家,你就放心开车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阮灯不等傅初霁回应,利索地挂断电话,他担心长时间的通话会影响傅初霁开车的注意力。
他低头清点完购物车里的食材,脚步轻快地去结账。
社区内一大早就扫完雪了,加上这里居民众多,路面上的脚步一直没停歇,除了溅到鞋上的雪水脏了些,通行是完全不受阻碍的。
阮灯路过单元楼下时,特地走向对面的面馆,把揣在口袋里的热咖啡和三明治递给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男人肤色黝黑,满身腱子肉,有时往门口桌子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不苟言笑的表情吓跑过好几位想来就餐的客人,全靠傅初霁用金钱和笑容收买面馆老板,人家才答应让他在这里坐着。
“谢谢少爷。”男人受宠若惊,接过食物就要站起身鞠躬。
阮灯马上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坐在椅子上:“我早就不是什么少爷了,不用这么客气。辛苦你大过年的还要守在这里了,我跟傅初霁说一声,你回家过年去吧,我这边没什么大事。”
“不了少爷,我没有家人可以团聚,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拿了钱不能不替傅总办事。”
男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横跨到下颌角,显得他煞气极重。
但他十分尊重阮灯,不直视他,更没有出言不逊。
阮灯对这个男人印象极为深刻,儿时他就时常陪伴自己左右,那时他还是少年模样。
阮栩谦去世后,有一部分保镖不愿再效力于傅初霁,便自行解约离开了,剩下这一小部分人被他们戏称为“墙头草”,为了利益不顾情谊,而这个名叫景罡的男人选择继续留在阮家。
阮灯在家闲来无事时,时常会听到门外留下来的保镖们讨论那些离职同事的事,但景罡从来不跟他们闲聊,总是默默地守在门口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他对景罡笑了笑,伸手指向六楼:“要是吃不惯外面的饭,就上楼找我,虽然我做饭也不怎么好吃。”
“谢谢少爷的关心。”
景罡又想鞠躬,阮灯再次按住他,笑着和他摆手离开了:“别这么客气,咱都认识多少年了。”
阮灯在上楼时,听到身后不远处有脚步声,但他没有在意,以为是景罡不放心自己就跟上来了。
当他走到五楼拐角处时,视线内猝然出现一双站在六楼台阶上的黄色战靴。
阮灯心中警铃大响,暗叫不妙,连往上抬头的多余动作都没做,直接转身离开。
“小朋友,别跑啊。”台阶下的老男人呲着一嘴参差不齐的黄牙,紧逼到阮灯身前,顺带着他身后的陌生男人一起,两个人把他夹击在中间。
阮灯在看清身后来人的面孔时,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是那个在地铁上偷拍他的老男人!
“怎么是你!”
穿着黄色战靴的男人用枪顶住阮灯的后腰,沉声警告道:“别动,枪不长眼。”
“不要打我!不要伤害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