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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绕绕,是傅初霁把他拐进自己迷宫一样复杂的人生当中,令他置身于降临着狂风暴雨的盛夏季节。

傅初霁就是那急切坠落的无情雨珠,不仅要将阮灯这只夏蝉困在暴雨中无法逃离,还要贪心地吞噬掉它的肉体。

直至夏蝉与暴雨抵死缠绵,一生惊叹蹉跎,一生困囿于盛夏雨季。

罗屹火急火燎赶到四合院时,傅初霁正在看阮灯空手离开院子的监控录像。

他单薄的背影不带一丝留恋,脚步匆匆地消失在了寒冬腊月。

“你……你……”罗屹指着傅初霁“你”了半天,“你的头发呢?!”

他震惊的视线挪到客厅地上,傅初霁失去的一大半长发乱七八糟散落一地,他现在一边头发长,一边头发短,脸色还惨白得很,整个人看起来既心酸又滑稽。

“灯灯说不喜欢我的长头发,我就剪了。”傅初霁习惯性地拢起长发,手上却只拢到一半的发量。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声啊!那些约好的拍摄工作怎么办?等会儿的采访怎么办?你让我现在临时给你造一篇‘傅初霁为爱削发’的八卦通稿吗?”

罗屹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完了傅初霁的恋爱崩溃史,但身为一个合格的社畜,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哥们的事业:“你这……你的粉丝都说要为你的长头发上保险,你这个恋爱脑一声不吭就把头发给咔嚓了,那些快老年痴呆的老头跟你谈生意的时候还怎么认得出你啊!”

罗屹豌豆射手一样的发言把傅初霁给逗笑了,他抬手挠了挠短发,淡然道:“是时候该剪了,跟过去作个道别。”

“你活该,呸,这就是做老色批的下场。”罗屹满脸鄙夷的表情,伸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嫌弃。

“嗯,全都是我自作自受。”傅初霁无奈地笑着,“以前你没帮兄弟追老婆,现在为了兄弟的幸福,必须得帮我找老婆啊。”

“谁说我没帮你追了?当初那惠灵顿牛排不是你让我送的?”

“得,我这张嘴昨晚刚得罪了媳妇,今天又要得罪我兄弟了,我闭嘴,我什么也不说了。”傅初霁在嘴上做出拉拉链的动作,示意罗屹坐到沙发上来。

罗屹虽然对他的流氓行为十分唾弃,但还是坐下来打开笔电,开始四处寻找阮灯的下落。

两人先是查看助理发来的沿路监控视频,又去联系了带阮灯离开的出租车司机,很快就将位置锁定到某个老式居民区。

傅初霁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起身走向玄关:“我先去白竹家看一眼,等会儿回来。”

罗屹看他把剩下那一半长发扎起来,随便戴上个棒球帽,忍不住劝道:“小白的心眼不比你少,他也精得很,灯灯要是真去找他了,他能让你发现?”

“先去看看再说。”傅初霁这时候哪能听劝,随意摆了摆手就走了。

白竹为了节约上下班时间,最近从城乡结合部搬到了城里某个老式居民区。

这个破旧小区内的楼房规划不比青草沟强到哪里去,抬头望去根本看不到几个摄像头,傅初霁七拐八拐才找到白竹的家。

他攥紧拳头砸了几下门,发觉动作不妥,又改为屈起食指敲门。

他压下心头的狂躁,屏息凝神听着屋内的动静,恍惚间好像听到一串杂乱的脚步声。

傅初霁用指关节继续锲而不舍地敲门,大约过了两分钟后,门内传来白竹暴躁的声音:“谁啊!要死啊!大清早的叫魂儿呢?”

白竹哗啦一声暴力推开老旧的防盗门。

他顶着一头睡成鸡窝的乱发,原本咬牙切齿的表情在看到傅初霁后变得十分吃惊:“呦,什么风把大老板给吹来了?”

傅初霁扫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客厅,打算开门见山:“灯灯有没有找过你?”

“没有啊,大清早的他来找我干嘛?”白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抬手挠了挠后脖颈,俨然一副刚被吵醒的迷糊状态,“难不成你俩吵架了?”

傅初霁脸色铁青,既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只是向前挪动一小步,再次越过白竹四处环视客厅。

“怀疑我是吧?喏,你自己看。”白竹把手机展示到傅初霁眼前。

他和阮灯的聊天记录停留在阮灯凌晨十二点发的“我想吃草莓蛋糕”上面,白竹还没来得及恢复,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那灯灯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让你去接他什么的?”

傅初霁显然不相信白竹的话,他的左脚已经踏进门内,要是真要硬闯民宅,白竹那小身板可不是他的对手。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信你自己进来搜!你这人真是驴脾气。”白竹不耐烦了,侧身让出位置。

傅初霁立刻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马上像警犬一样,带着满脸警惕在阳台和厨房巡视了一遭。

白竹双手抱肩跟在他身后,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他人品不行,但却破天荒地没有阻止他,反而和他一起走进卧室。

他的卧室布置更为简洁,只有一张床,一张摆满化妆品的桌子,和一个衣柜。

傅初霁撅着屁股观察满是灰尘的床底,白竹站在他身后翻白眼,好几次都伸出脚比划在他屁股上,打算给他一脚,但碍于他是老板,就忍住了。

傅初霁站起身来,狐疑的眼神扫射在白竹迷茫中带着几分怒气的脸上,随后一把拉开衣柜。

只听一声轻响,眼前一件露点文胸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脑袋上,其他堆积在小山顶端的衣物顺势滚出来好几件,其中不乏蕾丝内裤和情趣内衣,还有各种款式的诱惑制服。

“呃……”

傅初霁瞪眼一看,白竹的四季衣物像无数块拥挤的面包,互相推搡着塞满整个落地衣柜,看起来得有一段时间没有整理过了。

这邋里邋遢的收纳方式,很符合白竹不拘小节的性格。

白竹顺势没好气地拍了傅初霁一巴掌:“我这不是刚搬家,还没来得及收拾吗?你看你小心眼的,阮灯还能藏我衣柜里不成?”

傅初霁扯下头上的文胸,突然重重地叹了声气,抬手揉了一把满是沧桑的脸:“抱歉,是我唐突了。要不我帮你找一个保洁阿姨,替你收拾收拾家里吧。”

“哎,别,大老板就别破这个费了,我也舍不得欠你人情,你现在离开就是对我睡回笼觉最大的帮助。”白竹推着傅初霁的肩膀就要送客,走到门口时还十分贴心地打开家门。

傅初霁转身抓住门框,不让他关门:“对了,刚才忘了跟你说,你在香澜会所提交的生活照太旧了,顾客们看了都说照片不如你本人好看,我已经给你约好了摄影团队,等会儿罗屹来接你去拍写真。”

“啊?可是我今天有事……”

“我给你推了,全都包在我身上。”这下换成傅初霁不给解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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