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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灯把手腕从石松川手里抽出来,拒绝得很干脆。

去年暑假石松川当了回预言家,报道那天,阮灯在教室见到他时并没有多意外,反倒是石松川高兴得不得了,熟络地像是两人结识多年一样,动不动就缠在阮灯身侧。

阮灯不擅长社交,又白捡一个朋友,渐渐地就把石松川当成好朋友看待,只是这个好朋友最近令他有点苦恼。

“呦呦呦,这是谁啊?你不介绍介绍?”

白竹忘性大,去年因一面之缘骂过石松川,转头就忘了人家的长相。

“等出去我再跟你说。”

阮灯一害羞就脸红的习惯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出卖他的心思,他拉着白竹匆匆离开教室,不给他发挥八卦的机会。

两人许久不见,在外面玩得很是开心,阮灯恨不得把自己在学校发生的所有趣事都告诉白竹,白竹也跟他分享着香澜会所里不为人知的八卦。

两人一路从餐厅聊到电影院,又从电影院出来叽叽喳喳到电玩城,最后坐上去白竹家的公交车,两人终于把嘴皮子说累了。

阮灯正对着窗外路过的花花绿绿的店铺招牌发呆,白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哎,教室里那个男的是不是在追你?”

“你怎么知道?”阮灯脸上藏不住事,就差把他和石松川的关系写在脸上了。

“你俩还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白竹贼兮兮地笑了一声,“开玩笑的,因为那个男生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尤其是看咱俩抱在一块的时候,就差把我给吃了。”

阮灯一脸“我又学到了”的表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他确实是在追我,过年的时候还跟我表白了,但是我拒绝他了。”

“你还惦记着傅初霁呢?”

白竹一个“还”字用得恰到好处,配合上他那大惊小怪的语气,生动地把阮灯那点儿见不得光的小心思摆到明面上来。

“我没有……”阮灯小声狡辩,气势上弱了一大半,“我真没有……我……我只是不喜欢跟石松川谈恋爱而已,他爸毕竟是我爸的死对头,我要是答应他,我爸知道了不得气死。”

“原来他就是石松川啊?那你还不如选傅初霁,他比石松川这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毛头小子强。”

阮灯莫名觉得白竹这贬低石松川的架势十分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他听出了白竹的另一层含义,于是顺着他的意思接话:“那你觉得傅初霁人怎么样?”

白竹嫌弃地眯起双眼:“我?我才不喜欢傅初霁那种类型,打眼一看就是个人精,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属于是他把别人卖了,别人还帮他数钱的货色。”

“有吗?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很单纯的大哥哥。”

白竹欲言又止,反复打量阮灯的表情,见他满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便语重心长道:“你知不知道,傅初霁在香澜会所有个大名鼎鼎的外号,叫‘狐狸精’。”

“狐狸精?”阮灯的心眼饶不了那么多弯,“意思是说他很会勾引人吗?”

“不,是‘比狐狸还精’,简称狐狸精。”

白竹本来想说,是不是傅初霁暗地里勾引阮灯,才让他得出如此结论,但公交车正好到站了,他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拉着阮灯下车了。

公交车迅速离开的尾气喷了阮灯一脸,他一边咳嗽一边用手臂挥舞着空气中的灰尘,待到视线清晰后,眼前的景象令他多少有些吃惊。

这里是栗海最偏远的城乡结合部,一道写着“青草沟社区”的拱形门突兀地树立在此地,这片区域早就被时代前进的步伐所抛弃,既融不进城市的繁华,又比农村热闹一些,周围连片像样的绿化带都没有被规划过。

站在门口向社区里面望去,灰扑扑的老式居民楼与违建房鳞次栉比,地上垃圾堆与臭水沟随处可见。

阮灯跟着白竹一路弯弯绕绕,拐进一栋老旧居民楼里,生锈的老式铁门展现出随时要倒塌的痕迹,脱落的白色墙皮像一张张呲着獠牙的倾盆大口,暴露出成片的灰色水泥墙。

两人上楼时,脚下踩过无数陈年灰尘,还要时刻留意堆积在楼道内的杂物。

阮灯上到三楼拐角处,不小心踩到一个使用过的安全套,惊得他直接原地跳起一段踢踏舞,寸步不离地跟着白竹爬上六楼。

当白竹打开同样生锈的绿色防盗门时,映入阮灯眼帘的是一间一厅室的小屋子。

黑乎乎的水泥地衬得这间屋子毫无生气,屋内摆设放眼望去一目了然,门口左手边是卫生间,右手边是灶台,其他家具三三两两地躺在地上,一看就是些年代久远的物件。

眼前的一幕顿时让阮灯心疼不已:“你就住在这种地方吗?”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住在这里比较安全,不会被那些有钱的疯子找到。”白竹拍了拍他的木板小床,示意阮灯坐过来,“而且住在一楼的房东大妈心肠很好,有什么事都会来帮忙,我这个床就是她帮我一起拼起来的。”

阮灯被这间一厅室惊得心慌,白竹的解释在他看来略显苍白。

白竹与他同样出身矜贵,内心却比他坚强得多,如果今天换他来住这样的房子,过吃糠咽菜的还债生活,他恐怕会整天生不如死会,掰着手指头混日子。

白竹见阮灯低着头愣神,说:“你给傅初霁发个定位,让他来接你回家吧,这边公交车一个小时才来一趟,你等会走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阮灯沉默着点点头,替白竹感到委屈,鼻尖抽了几下就变得红通通的。

他给傅初霁发了微信,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皮。

白竹叹了口气:“我都说了不要你过来,你偏要来,来了又要哭,那你说我现在是该训你总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还是陪你一起哭我这悲惨的人生?”

阮灯抬起手背擦干净眼泪,颤声道:“我心疼你嘛,你本来不用受这些委屈,好端端的就莫名其妙成了罪人的儿子。”

白竹苦笑道:“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不提了。”

他很快把话题扯开,从这间凄凉的小屋子扯到某个顶流明星在香澜会所脚踏四只船,最后被四个小鸭子联手揍了的故事。

阮灯一下子来了精神,竖着耳朵听得格外认真,一双沾着泪水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眨个不停,最后听到顶流明星的结局,笑得直在床上打滚。

两人聊了一会天,傅初霁很快就驱车赶到附近,奈何社区内部的环境脏乱差,他的车只能停在社区外的马路边上。

阮灯站起身来,有些紧张地把书包带子紧紧攥在手心里:“那我走了,你好好吃饭,不要总是喝酒,在会所有什么事就去找傅初霁帮忙。”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了。”白竹拦住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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