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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大雨,一边冲电话怒吼,一边向庭院外的司机招手,淋着雨坐上轿车离开。

阮灯眸中的惊讶迟迟无法散去,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铃声,来电显示是好久不见的白竹。

阮灯接起电话,那边同样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白竹嘶声喊着:“要死了!干脆都别活了!”

“小白?怎么了……”

“你出来陪陪我吧,我爸妈从午饭吵到现在,我连饭都没吃几口,闹心死了!”

“好,你别生气,我们去小区外面的汉堡店见。”阮灯迅速答应下来,短时间内接连两场争吵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撑开伞走进雨幕中,复杂的目光与傅初霁若有所思的表情有过短暂接触。

但傅初霁很快就恢复平日里的温柔,挥手道:“路上慢点儿走,雨天路滑。”

“哦,好。”阮灯来不及分析傅他迅速变化的表情,疾步离去。

阮灯陪白竹在外面吃饱饭,天空又放晴了,空气中满是雨水蒸发的潮湿气味。

白竹一路上都在倒苦水,字里行间离不开他那对奇葩的父母。

“事情的起因是我爸妈跟着阮叔叔投资了一部魔幻电影,因为万星旗下的男一号在电影上映期间被爆出来吸毒,导致这部电影口碑急剧下滑,目前已经至少亏损两个亿。”白竹叹了声气,抬眼观察着阮灯的表情,“这事儿说来也挺离谱的……我们家作为最大投资商损失一个亿,我爸为了让阮叔叔抓紧赔偿损失,就偷走了香澜会所内部记录账本的U盘,打算作为谈判的条件。结果昨晚他在香澜睡了一觉,醒来发现U盘被为他性招待的情侣偷走了,我妈因为这事跟他吵得不可开交。”

阮灯皱起眉头,一时之间不知道哪句劲爆的话题才是重点。

他左思右想,害怕再挑起祸端,选了一个自己熟悉的话题接下去:“账本?据我所知香澜内部的账本都是一些关于娱乐圈和上层人士的消费记录,如果泄露出去的话,可就有大麻烦了。”

“关于娱乐圈的账本啊,怪不得。”

此刻正好有两辆警车在身后呼啸而过,后面还跟着一辆救护车,但两人都没当回事,仍然闲庭漫步地走着。

直到走进小区里面,白竹先阮灯一步察觉出不对劲来。

他家别墅位于小区中央的位置,此刻周围正拉起警戒线,警察押送着几个黑衣人从他家走出,许多邻居围绕在警戒线外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白竹在人群的缝隙中定睛一看,有几个医护人员一前一后抬着两个担架从他家走出来。

他脸色剧变,拔腿朝家的方向奔去。

“小阮快跑!快回家!”

阮灯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担架上两具浑身血淋淋的、脖子和胸口均有致命刀伤的身体被推上救护车——正是白竹的父母。

阮灯在恐惧中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他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把每个房门都打开一遍,最终在健身房看到傅初霁戴着耳机跑步的身影。

他迈着吓到绵软的双腿,上前一把抱住傅初霁汗涔涔的胳膊,根本无法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恐惧把他的大脑侵袭成一片空白,口中语序混乱地表达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傅初霁被阮灯惨白的脸色吓得心惊肉跳,他刚摘下耳机,就听到阮灯颤声说:“小白家……被抄家了,他爸妈好像……好像自杀了……”

傅初霁眼中闪过几丝狠戾,他拿过毛巾擦拭阮灯额头上的冷汗,保持冷静说道:“在家关好门窗,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好。”阮灯僵硬地点点头,寸步不离地跟随傅初霁走到玄关。

他看到傅初霁随意套了件风衣,从玄关最顶层的柜子里抽出一把短刀放进口袋里。

傅初霁推开门向人群中心走去,外面的警笛声、急救声与讨论声炸了锅似的混杂在一起,昏沉的月色将人心悄然隐藏在黑暗当中,叫人分不清身旁站着的究竟是看热闹的闲杂人等,还是混入其中等候时机的亡命之徒。

阮灯稳住几分心神,站在客厅里给阮栩谦打电话。

平日里几秒钟就会应声的父亲今天却始终没有接通电话,就连他的秘书也没有要接听的打算,电话里只有无限忙音。

时间流逝的每一秒都在此刻变得格外煎熬,阮灯猝然回想起此前父亲提起的“账本”与“跳楼”一事,冷汗顺着脊背不停往下流淌。

他焦躁不安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从未想过一小时能有如此漫长。

当家门再次打开时,外面已经没有嘈杂的声音。

白竹披着傅初霁的风衣出现在门口,里面的衣服上满是刺眼鲜血,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双眼木然地看着地面。

阮灯颤抖着手指,不顾白竹手上的鲜血,拉过他冰凉的手捂在手心里:“你别怕,小傅哥哥都会处理好的。”

傅初霁从进门时就一直在通电话,他对着话筒简短地“嗯”了几声,自始至终没有说多余的词,唯有眼神死死盯在阮灯与白竹紧握的手上。

傅初霁挂断电话,走进卧室迅速换了身西装,他站在门口,对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白竹说:“白竹,你跟我去公司。”

随后稍微缓和了几分语气,对阮灯牵起一抹淡淡的笑:“灯灯在家关好门窗,我们很快就回来。”

“哦……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阮灯的心情没有半分缓和,阮栩谦还没有平安回家,事情的经过还没有解释,眼下被暂时解决的事情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背后不知还有什么腥风血雨在等待着大家。

阮灯无奈自己认知浅薄,在这场变故中有太多不了解的事情,可他却又难得头脑清醒,深谙在这场命运的洪流当中,只有自己站在安全的悬崖之上,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人都被卷入其中,不知最后谁能坚持爬上岸,谁又被波涛淹没头顶,永世不得喘息。

家门在晚上十一点再次被推开,阮灯强撑着睡意从玄关站起身来,看到傅初霁身后空无一人,问道:“小白呢?”

傅初霁不忍直视阮灯眼中的天真,他的喉结上下滑动,艰涩道:“被卖到香澜会所了。”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阮灯瞪大双眼,在震惊中难以消化短时间内天翻地覆的变化。

与此同时,两人的手机共同响起微博推送消息的声音,阮灯拿出手机一看,一篇名为《震惊!万星旗下最火模特情侣因遭受不公平性虐待跳楼自杀!》的头条新闻映入眼帘。

阮灯瞬间呼吸一窒,颤抖着手指点开头条。

新闻内容将这对情侣遭受的性虐待丑闻描述得极其详细,撰文者钱宽把阮栩谦描述成性瘾缠身的淫鬼,利用违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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