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肯定是猫在对面楼偷窥他。

见丁乐煊低头不说话,谢山又问:“说啊,是中间那户,还是左边那户。”

丁乐煊仍旧低着头,但语气里带着哭腔:“中间的。”

“我,我真的不会再,再偷窥你了。”丁乐煊竭力想忍住眼泪,但失败了。他伸手挡在眼前,哭的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脆弱又无助。

谢山冷冷地说道:“我用不着你保证,我自己会拉好窗帘。”

这时,门铃响了,谢山出去开门,来人是王意晚,她来给谢山送自己做的点心。

王意晚:“我自己做的点心,卖相不好,你就将就吃吧。”

“谢谢,下次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取就好。”谢山接过点心,让王意晚进来坐。

“唉,虽然我真的很想坐一会儿,但是呢今天还有稿子没写完,得赶紧回去写呢。”王意晚摆出一副很失落的表情说道。

“那我送你回去吧。”谢山说。

“真的吗?那我可不客气啦!”王意晚简直求之不得。

卧室里的丁乐煊将外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将眼泪擦干净,又把帽檐下压,一手挡在脸上出了卧室。

丁乐煊在谢山面前停下,没抬头,只轻声说了句:“我走了。”

而后绕过王意晚,刚一出门就连忙跑进了安全通道。他连电梯都等不了,只想快些逃离,心疼的难受,得赶紧回去吃药。

“诶?刚刚那个是不是上次在游乐场看见的那个男生啊?”王意晚问。

“嗯。”谢山盯着丁乐煊离开的方向许久都没挪开眼。

“原来你们认识啊,怪不得呢。”王意晚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当时谢山会把那个变态大叔的手给掰脱臼,虽说最后又帮他接回去了,但肯定很疼。



丁乐煊最后没吃药,他答应了今晚回家陪言言,吃了药就陪不了了。去丁烬家的路上,他勉强让自己打起精神,他不想让丁烬他们担心。

一进门,一个团子就飞扑到丁乐煊怀里,“小叔叔!你终于来了,言言等你好久了。”

“丁夏言,从你小叔叔身上下来,说多少遍了你小叔叔身体不好抱不动你!”丁烬皱眉道。

丁夏言不情不愿的从丁乐煊身上下来,“知道了。”

“没事,我最喜欢抱言言了。”丁乐煊却一把将丁夏言捞了起来抱在怀里,言言最近又长高了,也变重了一些,对于丁乐煊来说确实很吃力。

“行了行了,抱一下得了。”丁烬看出丁乐煊的吃力,上手把言言揪了下来。

夏小星做了一桌子菜,都是丁乐煊爱吃的。吃过饭后,三人坐下聊了会儿天,丁烬和夏小星就回屋睡觉了,他们明天都要早起上班,于是只剩下丁夏言小朋友招呼丁乐煊。

丁烬给丁乐煊准备了房间,但几乎一次都没用上,因为每次回来言言都要丁乐煊陪他一起睡。

言言很喜欢小叔叔,因为小叔叔特别宠他。

“小叔叔,你快帮我画一只小鹿,要漂亮一点的。”言言拿着画纸和蜡笔拉着丁乐煊坐下。

丁乐煊去国外的时候学了画画,画一只卡通小鹿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难,几笔就画出了一只鲜活灵动的小鹿。

“哇!小叔叔好厉害!”言言瞪大了眼睛,笑的像朵小太阳花,“我要把这幅画送给慕慕~”

“慕慕是谁啊?”丁乐煊好奇的问。

“慕慕就是莲忱慕呀,他长得好漂酿的,跟小叔叔一样漂酿,将来我要娶他当脑婆~”

言言说的一本正经,逗得丁乐煊直笑,“你才多大点啊就要娶老婆。”

言言哼了一声,用稚嫩的童声回答道:“脑婆是要早早抢哒,不然就被别人抢走啦!不过,有好多人喜欢慕慕,所以我得努力争取。”

言言说完就忙着画画去了,丁乐煊却陷入了沉思之中。连言言都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争取,那他为什么不努力一把呢?难道真的要亲眼看着谢山和别人结婚成家吗?

对,他要把谢山追回来。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十七岁的丁乐煊不知天高地厚,敢厚脸皮追求一个人,但是二十四岁的丁乐煊连主动找谢山说话都要犹豫纠结好几天。

自从那天跟谢山见面后他有好多天都没去医院了,而谢山也真的说到做到,窗帘再也没打开过。

这天,丁乐煊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去医院找谢山。其实也不算他自己决定的,是丁烬看他胃不好,让他去做一个胃镜。

做胃镜前需要做心电图,他去晚了,等快排到他的时候医生都要午休了。丁乐煊坐在椅子上,低头摆弄手指,他准备等谢山下班的时候再去找他。

这边丁乐煊正纠结着一会儿怎么跟谢山说明自己想要重新追求他的意愿,那边谢山远远走了过来,他一眼就看见了缩在椅子上的丁乐煊。他皱了皱眉,没多停留进了心电室。

此时正好到了午休的时间,做心电图的张医生着急忙慌地往外跑。

“张老师,怎么了?”谢山见状问道,他过来取单子。

“哎哟,拉肚子,憋一上午了,我得赶紧去上厕所!”张医生往门口张望了一眼,“这怎么还剩一个啊,算了让他下午再来吧!”

“等下。”谢山忽然叫住了张医生。

电子机器的叫号声将丁乐煊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他起身进了心电室。

“躺上来,把衣服扣子解开。”

丁乐煊猛的抬头,谢山怎么会在这?!

谢山见丁乐煊不动,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躺上来。”

“啊,哦。”丁乐煊垂下头,听话的躺了上去。

“衣服扣子解开。”

丁乐煊面庞发热,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将衣服扣子解开了。

“胸衣推上去。”

丁乐煊几乎浑身都要烧着了,他慢吞吞的将胸衣往上推。他又开始思绪乱飞起来了,他想到17岁的自己,每天在谢山面前裸奔,想不明白那时候他的脸皮是怎么做到那么厚的。

他感受到谢山正往他身上贴电极片,敏感的乳粒渐渐硬成了小石子儿,丁乐煊将眼睛闭的紧紧的,死死咬住嘴唇,心跳的很快,他有些头晕恍惚起来。

“至于这么敏感,难道许怀安都不给你的么?”

恍惚间,丁乐煊听见谢山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没听清,问道:“什么?”

谢山没回答他,沉着一张脸很快做完了检查。

丁乐煊穿好衣服,见谢山要离开,他犹豫了下叫住了他,“谢山,我想请你吃个饭,我,我有话跟你说,你有时间吗?”

他低头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谢山的回答,在他就要放弃的时候,谢山说:“午休时间短,去食堂吃吧。”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