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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他一路往前走,不知为何,今天的他竟然有了想要回头的想法,而他真的回头看了一眼,不成想阮颂竟还站在原地,小小一只还踮着脚越过人群往他这边张望。

温胥卿猛的转过头,心情很奇怪,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但他没来得及细琢磨,导师派了很多活给他们干,此后的日子他忙的脚打后脑勺,没了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事。

自从上次见面后,阮颂又一次很久都没见过温胥卿,连给温胥卿发的消息也常常得不到回复。

阮颂想见温胥卿,但又不好意思去找,怕打扰他,只巴望着能去朵朵家上课时偶遇到来看朵朵的温胥卿。

这天阮颂要去朵朵家上课,出校门的时候,他看见梁珂裕靠在一辆豪车边上,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神情激动的指着梁珂裕说些什么,梁珂裕垂着头一声不吭,但表情看上去很不服气。

阮颂只是往那边看了一眼,可梁珂裕却像是安了雷达一样,精准定位阮颂的位置,对上梁珂裕的眼神,阮颂赶忙扭过了脸。

今天是朵朵开的门,阮颂刚进门就听见温岚在客厅正对着谁说话。

“是是是,你可能耐了,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

“哎哟,都成断腿王八了还能坚持呢。”

“我看你能坚持几天,你当老娘愿意管你呢,不知道我要跟你新姐夫约会吗?”

朵朵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的对阮颂说:“妈妈在骂舅舅呢。”

阮颂担心的问:“为,为什么啊?”

这时温岚挂掉了电话,她脸上还有未消的怒气,走路都带着股要刀人的气势。

“阮老师来啦!”温岚在看见阮颂后脸色缓和了下来。

阮颂:“温,温学长,怎么了?”

温岚提起她那个倒霉弟弟就闹心,“瞎折腾把腿摔骨折了,现在在寝室躺着呢,还不要我们过去照顾,嫌我们絮叨。”

“嘿,我还没嫌他事儿多呢,反倒嫌起我催他找对象了,那我难道不是为他好吗?二十五了,还是个母胎单身,不行,我今年年底非得带他做个检查去,看看他是不是哪方面真有问题。” 温岚自言自语说了一通,而后反应过来,她跟阮颂说这些做什么,又不关人家什么事。

阮颂并不觉得温岚唐突,他惦记起这事来,给朵朵上完课,他就跑回了家,央着奶奶教他炖骨头汤,炖好汤后又马不停蹄的跑到了温胥卿宿舍。

彼时的温胥卿正和骨折的那条腿作斗争,饶是他再自信,断腿可不听他使唤,行动起来笨拙了不是一点两点。

至于他是怎么把腿摔断的,说来也是他自己穷折腾作死,那天好不容易休息,他被齐颜忽悠出去骑摩托车。

一帮认识的不认识的年轻小伙聚在一块,在赛车场上飙车,温胥卿高中叛逆期也骑过摩托,甚至飙到过死亡速度,但后来叛逆劲儿过了之后也就没再骑过。

温胥卿不自量力,以为现在的自己跟十七八的技术不差什么,结果刚骑了一圈就摔了,当晚直接被抬去了医院,打了一层厚厚的石膏。

原本还有齐颜在寝室照顾他,可前两天他家里有事要回老家一趟,温胥卿就成了无人照顾的孤家寡人。

“唉。”温胥卿仰躺在床上,彻底放弃挣扎,要是再来一次,他绝对不和齐颜飙车去。

正当他思考晚上是泡红烧牛肉面还是鲜虾鱼板面时,寝室门被人敲响。

他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拄着放在床边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往门口挪。

拉开门,门口的阮颂小脸红扑扑,满脑门都是汗,身体起起伏伏喘着粗气,看样子像是跑了一路。

温胥卿很惊讶,“小阮?你怎么来了?”

阮颂献宝似的把装着汤的保温盒递给温胥卿,“给,给你,送汤。”

第17章

温胥卿坐在桌前,骨折的腿搭在阮颂搬来的椅子上,手里还抱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骨头汤。

原本寝室就被齐颜搞的乱糟糟的,自从他摔断腿以后,另一半干净的寝室也因为他没精力打理而变乱。他看着心烦,但也只能干瞪眼。

而阮颂从进来就没闲下来过,他仿佛知道温胥卿快忍这间屋子忍到极限似的,一进门就帮他整理房间。

“小阮,你坐下歇着吧,这些我自己做就好了。”温胥卿第不知道多少回开口说道。

“没,没关系,也,也不麻烦。”阮颂笑笑,手上动作没停。

他把温胥卿放在椅子上的衣服放进脏衣篓里,准备去楼下的公用洗衣机一起洗了,拿衣服的时候从里面掉出来个黑色的东西,阮颂没多思考就捡起来了,展开看是一条黑色内裤。

温胥卿拖着条残腿动作敏捷的从阮颂手里拽回了内裤,他轻咳了声,说:“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阮颂小脸一红,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抱着脏衣篓就往外跑。

等阮颂出去了,温胥卿才松了一口气。他现在觉得头比腿还疼,阮颂的突然出现着实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而这些日子他也确实有在躲着阮颂。

从发现阮颂的秘密,再到做了莫名其妙的春梦,温胥卿就觉得别扭又奇怪,他接受不了对朋友做这样的梦,认为自己有毛病,所以刻意和阮颂保持距离,干脆也不见阮颂。

不过好在之后就没再做这样的梦了,这让他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不少。

阮颂回来了,手里还多拎了袋吃的,他坐在温胥卿旁边,从袋子里挨样取出吃的问他吃不吃。

“我不吃,你吃吧。”温胥卿刚喝了一大碗骨头汤下去,现在肚子都被汤撑饱了,什么也吃不下去。

阮颂就又将他扶回了床上,温胥卿靠坐在床头和阮颂大眼瞪小眼,他斟酌着开口:“我没事,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回去休息吧。”

阮颂不动地方,固执的说:“我,我留下来,照顾你。”

“呃,我姐会来照顾我的。”阮颂在这儿让温胥卿很不自在,不见阮颂还好,一见阮颂总让他想到不该想的,他会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那,那岚姐什么,时候来?”阮颂想了想问道。

这倒是把温胥卿问住了,他姐大抵是不来的,因为他下午刚把他姐惹毛,温岚还放下狠话让他自生自灭。

温胥卿轻咳一声,说:“我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被接起,照例是温岚的河东狮吼,“不说不用我来吗?你不是挺能耐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吗?怎么又变卦了。”

温胥卿瞄了眼一旁的阮颂,背过身捂着话筒小声的说:“你是我亲姐,没你我不行,之前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快过来吧。”

“等着。”温岚说完就撂下了电话。

“我姐马上就过来。”温胥卿说。

阮颂:“那,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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