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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照顾,可真这么做了又觉得这份关心不那么清白。
越想越别扭,可已经伸出的手再收回来会让他觉得更尴尬,于是他就一直维持着用手捂阮颂耳朵的姿势。
过了很久,久到连阮颂都睡着了温胥卿还睁着眼睛。他松开了捂着阮颂耳朵的手,睡梦中的阮颂似乎是觉得脸蒙在被子里闷得慌,他往上挪了挪将脸露了出来,但还抱着温胥卿的胳膊,甚至贴的更紧。
温胥卿身体僵硬,在床上躺成了平板,胳膊肘被一方柔软包围,他想把胳膊抽出来,可稍微动一动阮颂就会发出小猫似的哼哼声。
温胥卿望着天花板,脑子里闪过早该忘记的画面,他低声骂道:“温胥卿你是变态吗?快点忘掉。”
他开始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一开始在想课题,后来想着想着就回忆起了幼时住在外婆家过夏天的记忆。
那时候外婆家还没安空调,夏天天热,他就开打开风扇,再捧着切成一半的西瓜窝在沙发上吃,遥控器不知道被姐姐放哪去了,从早到晚只能看一个台,而那个台正在演《水浒传》,只是零星的几个片段,电视里的画面一闪而过,温胥卿终于记起他怎么总是把自己代入武大郎了,原来电视剧正好演到了武大郎那段。
这段记忆原本被封存的很好,要不是失眠的这晚,他恐怕都想不起来。
忽然有些想外婆了,温胥卿知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可还是会思念逝去的亲人。
身旁的阮颂用脸蹭了蹭他的胳膊,人也开始往他怀里拱,宽大的衣服被拱的卷起了边,眼看又要演变成上次的场景,温胥卿赶忙用手带着被子按住乱动弹的阮颂。
阮颂被按住后就不动了,乖巧的靠着温胥卿的胸膛,小小的身体伴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
温胥卿没有松开按着阮颂的手,人在难过的时候总想从别人身上汲取力量,不知道换个人会不会有这种效果,但起码现在他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温胥卿迷迷糊糊睡着了,平时很少做梦,但今晚他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穿着武大郎的衣服,提着一筐没卖完的烧饼回了家,一进门就看见穿着罗裙的阮颂过来迎他。
梦里的阮颂也不结巴了,“大郎,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阮颂拉着温胥卿在床边坐下后就又出去了,但很快他又去而复返,端着一盆水回来,裙摆都因步子太快而飞扬起来。
“大郎,洗脚。”阮颂把盆放在地上,又作势要脱温胥卿的鞋。
温胥卿赶忙制止住阮颂,说:“我自己来。”
梦里的温胥卿也很有礼貌,想着不能只自己泡,邀请阮颂一起。
阮颂便脱了鞋子,一双白玉似的小脚就搭在了温胥卿的脚上,若有似无的用脚尖磨蹭温胥卿的脚背。
正常来说温胥卿应该是避开的,但梦里他没躲,还扭头看阮颂,这时他才发现阮颂穿的裙子是薄纱质的,隐约可见赤色肚兜。
奇怪,阮颂不是男子么?为什么要穿肚兜?温胥卿迷迷糊糊的想。
画面一转,也不知道阮颂什么时候把水倒了,两人都上了床,阮颂解开衣带,又慢吞吞的脱掉肚兜,没一会儿就浑身赤条条的了。
阮颂有一对儿不甚明显的小胸,但乳头却比寻常人要大一倍,还是浅浅粉色,可他腿间又确实横了段小巧的阴茎。
“大郎...”阮颂害羞的慢慢分开腿,在要露出隐匿在腿间的那处时,梦里的温胥卿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猛然惊醒。
阮颂不在屋子里,但被窝里还有着未消的余温。温胥卿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画面冲击力太强,让他现在也缓不过神来。
他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巴掌,也不是没看过片做过春梦,但就算是和江渺在一起时他也不敢去肖想这种事,更何况阮颂是朋友。
就好像,好像一个变态一样。
温胥卿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想着自己怎么就成变态了,明明以前精神也挺正常的。
阮颂推门进来,他似乎刚洗漱完,额前的头发都被水打湿撩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白皙的小脸,长睫毛上挂着水珠,眨了下眼睛水珠就滚落下去。
“你,你醒啦。”阮颂有点不好意思,今早他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温胥卿怀里,想到应该是晚上睡觉不老实拱进去的,尽管是他先醒的,但他还是害羞。
看见阮颂的一瞬间就让温胥卿又回忆起了那个有些诡异的梦。
阮颂的眼睛慢慢瞪大,他指着温胥卿的脸说:“温,温学长,鼻,鼻血。”
温胥卿蹙着眉头摸了下鼻子,见摸了一手血,人都愣住了。
阮颂手忙脚乱的拿来了纸帮他擦鼻血,“怎,怎么好好的,流鼻血了呢?”
奶奶也过来了,看到温胥卿流鼻血,说:“秋天天气干燥,就爱流鼻血,回去泡点菊花茶喝喝。”
彼时的温胥卿正心虚着,接受了阮颂奶奶给的这个借口,但心里却暗骂自己是变态,平白玷污了无辜的阮颂。
第16章
吃过早饭后,他们和阮颂奶奶告别,到附近的站点坐公交车回学校。
公交车上人很多,车子也开的不稳,一会儿开的很急,一会儿又一个急刹车踩停,车厢里的乘客都跟着东倒西歪。
阮颂觉得自己快要被人群挤成肉饼,连脚尖都快要离地了。
温胥卿个子高,他直接扶着车顶的栏杆,见阮颂皱着张脸,用手臂环住阮颂的后背把人往自己身边带。
但这样的话,阮颂整个人就埋进了温胥卿的怀里。
温胥卿有点心虚,但又不能放着阮颂被挤不管,他耸了下鼻子,总有种又要流鼻血的错觉。
车子又一次在飞速行驶后被一脚刹车踩停,温胥卿抓着栏杆的手臂瞬间暴起盘根错节如蚯蚓一般的青筋,他用另一只手护着阮颂,因而在全车人都往前倒的时候,只有他们俩还保持着平衡。
阮颂慌乱中抱紧了温胥卿的腰,脸也贴在温胥卿宽厚的胸膛上,这让他很有安全感。
他刻意不去看温胥卿,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抱着温胥卿。他像把脑袋埋在沙堆里的鸵鸟自欺欺人,可就是不想松开手,好想一直抱着温胥卿。
温胥卿不自在的把腰板挺直了,自从昨晚做了那个梦后,他怎么看阮颂怎么别扭,但这事压根怪不到阮颂,他自己心思不干净才会做那么离谱的梦,可又实在觉得别扭极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车,温胥卿感觉自己身前那一片都让阮颂贴热乎了。
阮颂看上去很高兴,走路的步子都很欢快,像一跳一跳的小猫儿。
“温,温学长,再,再见。”走到岔路口时,阮颂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对温胥卿说道。
温胥卿朝阮颂挥挥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