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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坦然又大方地自我介绍道,“我是你高中时候最喜欢的前任呀,忘了?”

……

你再这样我告诉你老公去了!

纪树显然也被这种坦然给坦到了一下,皱了皱眉头。

说话间林予路已经走近了,先前隐在黑暗里的面容明亮起来。他眼风扫过搭在我腰间的手,纪树一下子变成男美杜莎,被他摸过的人都要变成石头。

草(还是一种植物)。

我真的会呐喊,你俩现在的恩怨能别继续拉上我吗?我和纪树真的是清白的!好吧!除了亲了一下!

这俩前任间的空气都要凝固,我卡在修罗场正中,一时进退两难,也不敢乱动了。

要不说纪树是个平静的大人呢,皱完眉头后直接把我往他身后拉了拉,面不改色道,“不大能记住了。”

……别这样纪树,你这样反而显得我俩不清白了。

果然,林予路挑挑眉,开口道,“你们现在是在谈恋爱?”

纪树的手指收了收,我被掐得差点叫起来,按了一把他的手,“纪树!”又意识到这会儿不是我能乱叫的时候,于是我补充道,“我们走吧,他们还等……”

林予路再度把我的话打断了,“单独聊聊?”

我:……

虽然你真的很漂亮,但是也真的没有人教你打断别人说话很没有礼貌吗?

纪树刚要开口,林予路眨眨眼,“或者你想乔稚一起听也可以。”

两次被打断说话,我也有些烦躁起来,于是我拽了拽纪树的衣袖,“走吧。”

我以为纪树一定会走的。

所以就在我扭头,以为纪树要和我一起转身,腰间温度却松开时,我几乎是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接着听到纪树道,“乔稚,你先回去吧。”



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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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同妻不会有同妻不会有同妻,男人的事让男人去撕逼男人的事让男人去撕逼男人的事让男人去撕逼,拒绝同妻从我做起拒绝同妻从我做起拒绝同妻从我做起。

第23章 没塌

23

在我去洗手间差点把先前吃的东西全吐出来后,我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在发抖。

我气到吐血,气到去殴打方圆十里的沙包,气得改名叫乔秋。

付斯在外面敲洗手间的门,“乔稚?宝?你没事吧?”

实际上我很少会难受到吐出来,但一吐就是一个大山崩状况。所以这会儿我正努力舒缓不适,嘴里发酸,讲不出话来。

白雨洋的声音插进来,“乔稚?你能听到吗?没事的话吱个声。”

我只能涩着嗓子说了句没事。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付斯听起来松了一口气,“你快点儿出来啊!”

我没再应声,坐在马桶上想,是太顺理成章了吧?

我们陪在对方身边这么久,从小到大,从恋爱到长久空窗,他从来没有不选择我的时候,我觉得这太顺理成章了,他应该会选择我,他必须选择我。

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林予路,打破我的认知,告诉我原来纪树以后会长久地和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

谁知道六七年后他居然又杀了回来,告诉我无论怎么样,纪树还是会选择他。

我那么自信,又那么尴尬。

更何况,六七年后的纪树,和六七年前对我的意义,能比吗?能比吗?能比吗?

打开手机,看到我和纪树的那张照片,不雅呕吐后连带的泪眼里,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情意绵绵了。

只可惜什么眼神糖,什么特殊对应,什么甜蜜cp,都是假的。

他压根不是我的。

都!是!假!的!

我气得关掉链接,站起身洗把脸,再推开门,正对上纪树的眼神。

……回来了啊。

我先是想,跟旧情人叙了什么旧?

又想,关我屁事。

付斯见我出来,赶紧迎上来,三秒后看清我的样子后又吓愣住了,“你没事吧?”

我顺势说不舒服要先退场,兴许是要死不活的样子把沈清妙也给吓到了,赶紧说下次再请我,还贴心地提醒道,“纪树,你送送他吧……他这半死不活的样。”

纪树站起身,被我摇头拦住了,“别。”

恰巧,此刻包厢门被敲响,几声后露出一张风清月明的脸来。

……在场的除了我和纪树,剩下几位都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沈清妙脱口道,“你的小同妻在哪儿呢?”

林予路的表情终于有一丝丝的变化,如果找一个词形容,可以称之为狰狞。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但林予路是何等神人,只见他迅速压下那点不悦,含笑道,“不是女生。我们回国见下家长而已。”

沈清妙“哦——”了一声,又把话题转回我,轻推了我一把,“走啊,你不是不舒服吗,让纪树送你回去。”

我眼皮子一跳,本能要推拒时,纪树却先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吧。”

我看看纪树,又看看林予路,最终还是决定不管怎样先犯个贱再说。

于是我往纪树身边贴了贴,“我不舒服。”

怎么说,总不至于对病患重拳出击。

话音刚落,我的肩上就被裹上外套,“马上就回家。”

我低下头没再作声。只是走出几个人的视线后,我动了动肩膀,把衣服拽下来狠狠塞回他怀里。

纪树愣了一下,“怎么了?”

我大步往前,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大声道,“爱给谁给谁,我不稀罕。”

还在下雨。我站在酒店门口仰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色,先前我搭纪树的车来,这会儿只能摸出手机打车。

快步跟上来的纪树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微微蹙起眉头。我不想看他,只顾着甩他的手,“松手,我要打车。”

“为什么?”

我说:“钱多,烧得慌。”

“我送你。”

我说我不要。

雨下得太大了,有砸到屋檐边的雨珠溅到脸上。

“你哪里不舒服?”僵持半天,他好像是叹了口气,仍是问,“突然怎么了?”

突然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我也故意讲话想要气他:“我失恋了,被女人甩了,行了吧?”

手腕上的力度一下子加大了,我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他这才回神般松开手,低声说抱歉,又说,“让我送你回去吧,雨太大了。”

他说对不起,我反而心软下来,又僵持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

等到了我家楼下,我解安全带时,听到纪树叫我的名字。

我偏过头,一路上终于第一次正眼看他。

“可不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之前的提议。”

我缓慢眨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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