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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我们孟国可不似前朝迂腐,姑娘家年轻时活泼些,又有什么错处呢。”皇后半是打趣地说,“尚未婚配的皇子可不少,不知大人愿不愿结陛下这门姻亲。”
林业笙连忙拱手,道:“小女顽劣,怎敢攀附。”
他这个女儿若是进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不知道能惹出多少麻烦来。要不上说出去难听,他甚至想招个女婿进来,也省得自家姑娘去别家吃苦。
“皇后别急,且看比试吧。”老皇帝指着赛场道。
赛场上,比试正酣。
林凝素这边如今是五筹,而阮清那边则是四筹,可算是不相上下,胜负未分。
但她却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也许是许久未曾参与这击鞠赛,生疏了不说,还有一种心理上的抗拒,导致这比试对她来说格外疲累。
木球自前方滚来,身后的马蹄声愈来愈近,马鞍上的银铃声响略显沉闷。
是许融在她身后。
林凝素没回头,只是握紧了缰绳奋力向前,长杆挥起,直接向着木球击去。
“砰”得一声,木球去了沈敬安所在的地方。
她策马回首,看着许融冰冷的面色,笑道:“许将军便别让着我了。”
许融:….
此一句结束后,便拉开了差距,林凝素所在的一方势如破竹,眼看着便要取胜。
休憩的间隙内,她瞧见许融凑在阮清身旁,低声询问着什么,他目光放在阮清的手臂上,似乎是在关心这人的伤势。
林凝素正要重新鼓起力气准备下一场,便见许融举起手臂,向计筹的宫人示意着。
“我们认输。”许融话音刚落,阮清便打断道,“哎,融弟,我还可以继续的。”
阮清轻轻拽着自己左臂上的绷带,唇色因为细密的痛感略微有些发白。
许融不理解,问道:“这样的玉坠子,家中不是多的是吗?何必与林凝素…”他看向不远处那抹艳红的身影,此刻那少女正靠着白马,与沈敬安言笑晏晏。场面十分和谐,却无端有些刺眼。
“这枚玉坠子的意义不同,我应了人的,不可毁约。”阮清目光瞥向宴廊间的那个玄色身影。
许融向来对阮清有求必应,也只能应了下来。
“那先休息片刻吧。”
另一侧的林凝素接过沈敬安递过来的水囊,问道:“这是什么?”
“冰镇的梅子汤。”
接近正午,阳光刺得皮肤发烫,林凝素听到这几个字,瞬间觉得暑热都消了大半,立刻便想尝一口。
谁知还没等碰到唇边,水囊便被夺了去。
“恩?”林凝素转身,皱着眉看向抢走梅子汤的罪魁祸首。
沈敬安站在一旁,也被林砚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云里雾里,开口问道:“文璞兄也想尝尝吗?我这还有一些。”
怎么还抢妹妹的呢….
林砚肤色冷白,强光下,他的手指如瓷玉一般。水囊在这人手中转了一圈,随后便被搁置在一旁。在二人怪异而审视的目光下,他看向林凝素的眼睛,正色道:“不可饮冰。”
林凝素粗枝大叶惯了,最开始还没懂是什么意思。片刻后,才记起,自己若是在小日子之前吃了生冷之物,非得腹痛个死去活来不可….
她尴尬地扯起一抹笑,随后道:“好….”
她前世因生冷腹痛之时,多次缠着林砚,借口让这人陪在自己身旁,以多求一些相处时间。
后来,嫁给林砚之后,这人可能是嫌她烦扰,找来许多温养的药来,这症状便再没有过。当然,她也再不能以腹痛为借口缠着林砚。
沈敬安看着这兄妹俩,直接问道:“为何?”
“夏日食生冷易得风寒。”林砚面不改色地答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考虑不周。”
休憩过后,比试继续。
时间拖得越长,消耗越大,林凝素只想早些结束。
许融和她的想法相同,不过他是想让阮清早些去休息,所以这赛场几乎被这人当成了沙场,拼了命一般地争夺,很快追赶了上来。
到最后,双方所得之筹相持不下,稍微不慎便会被直追而上。
木球杯传递至阮清的方向,眼看着便要击中毬门。
她不能输!
林凝素脚踩马镫,一骑绝尘,飞速来到木球浅。哪知阮清手中的木杆不慎擦碰到座下的马腹,马儿吃痛,直接甩身。
阮清身子一斜,朝地面栽倒过去。
“阮清!”
林凝素没想那么多,下意识捉住这人的腰身,将人带到自己的马匹上。但她的小身板哪能有气力承受那么大的惯力,二人一起跌下马去。
“啊….”
赛场上皆是软草,可并不厚重,自七八尺高的马背上摔下地去,身上还压着一个人。几乎是顷刻间,林凝素便觉得自己这腰背像是断了一般….
太疼了…
阮清反应过来后,连忙撑着地面起身,语气颇为焦急:“林姑娘!林姑娘!凝素…你怎么样了…”
林凝素痛得恼中发昏,只觉得自己一时片刻动不了。
“阿素,阿素!!”
“我没事….”她话还未完,意识便陷入黑暗。
- -
林凝素是被石器碰撞声响弄醒的,根据帐子中透露出的天光,她才知自己这一昏睡,竟是到了第二日晚间。
分明上一世这个时候还东奔西跑的四处撒野,现如今竟是这样脆弱。
“阮清,怎么是你….”
阮清正低着头,手上动作不断,仔细地研磨着她看不懂的草药。
苦涩涩的,就连味道也有些难闻。
“林姑娘,你醒了?”阮清的语气十分惊喜,她站起身走出帐外,没一会,一位太医令提着诊盒进来替她搭脉。
“林姑娘如何?”阮清目露忧色。
“无碍,注意修养几日便好。场上晕厥,也并非全是跌下马背之故,更有疲累过度,休憩不调等原因…”
阮清擅医术,故而拿出了自己的方子给太医令的老家伙观看,二人聊了足有好一会。
林凝素实在是听得耳朵起了茧子,才轻咳一声:“我没事,你先去下去罢。”
阮清面色一红,说道:“我这就让侍女拿药来给你。”
“等等。”许是林凝素昏睡了一整天,脑中还有些混沌,开口第一句竟是:“比赛是哪一方赢了?”
可不能让这人将玉坠子给孟桓。
阮清愣了片刻,随后有些失笑,略施粉黛的容貌因这一笑更添秀色。她自贴身荷包中取出一颗小巧的饰品,正是那作为彩头的玉坠子无疑。
“凝素,这是你的。”
阮清面上有犹豫,也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递了过去。
林凝素摩挲着手中的玉坠子,也没问这是怎么来的。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