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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价的好东西。
众人纷纷沸腾,去宫人那登册想参与第一场的人将造册处围得水泄不通。
“阿素,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早早地便去登了册。”沈敬安看着那乌压压一堆人说道。
林凝素点头,颇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我们的对手会是谁?”
她话音刚落,便见到阮清自更衣帐中走出,她身着淡色马服,没了繁冗长衫的装饰,更显清丽窈窕。
阮清一出现,人群自觉地给她让出一条路来,登册的宫人见是阮柱国家的女儿,立刻笑意盈盈。
林凝素看着这一切,心想,这一切应该是与上一世差不离。
不过,这人左手臂上还绑着一条固定的绸布,昨日才受伤,今日却坚持来参赛,多少有些奇怪来着。
上一世,阮清作为反方,与自己竞争那一条玉坠子,结果自然是…她所在的一方自己败了。
那条玉坠子阮清得到后,便转赠给了孟桓,从此孟桓对阮清生情。
后来,便是孟桓与自己联手,破坏了阮清和林砚的婚事。
再后来,便是林砚登基成为新帝,她嫁给林砚,父亲被贬漠北,举家流放….
一步错,步步错。
“阿素,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只有两个人,怎样比试呢?”林凝素回过神来,上一世,她并不喜敬安,所以未邀请他和自己一队。
是敬安想要和她多相处,故而主动填补空缺的。
至于另外的两个人,一个似乎是兵部尚书家的一位庶女,另一位则是林砚。
这人大抵是不愿意的,是她软磨硬泡了林砚陪她一起上了赛场。
这次,还是算了吧。
而阮清那边,自然是有个许融的。如若不是顾着太子的身份,孟桓只怕也会亲自上击鞠场,毕竟那玉坠子是他母亲的遗物。
所以对面应当是阮清,许融…和五品官员家的一对兄妹。
“阿素,不若我寻个人来与我们一起。”
“好。”林凝素点头,视线飘到远处高台的玉坠子上。
她边看边计算着胜率,一时有些出神。没察觉到身后的高大身影。
衣衫微动,后颈一阵细痒,林凝素以为是蚊虫,抬手欲赶走,谁料触到温凉的皮肤。
她立刻转身,差点撞上身后人的胸膛。
“林…..哥哥。”差点喊出林砚的名讳。
这人像是没看到她震惊的神情一般,又自顾自将人转过去,灵活的手指绕不时能触到后颈的嫩肤。
片刻后,他道:“扣子系错了两颗,还是这样粗心大意。”
林凝素转过身,看着林砚面上真切的笑容,心中不由得有些难过。
她想起了,原来,在自己没有向林砚表明心迹之前,这人对她是那样的体贴。
别人家妹妹有的,她肯定有。别人家妹妹没有的,林砚也会想方设法满足她。
是她的错,错在勉强,错在非要将这真切的亲情碾碎,变成爱情。
“哥哥。”林凝素轻抚上身后的丝绒扣。
“怎了。”林砚揉着她的额发,问道,“是想要那个玉坠子吗?”
第8章 坠马
听到这,林凝素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上一世虽然林砚虽然对自己很好,但,好似没有问过她这个问题…
简而言之,便是如果她不要求,林砚也不会主动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昨日帮了阮清,所以这人对自己的印象也变好了?
倒是说得通。
林凝素抬眸,认真地点点头,答道:“想要。”
下一刻,她看见林砚低声对身旁的小侍低声吩咐了几句。
“哥哥,你是要和我一起吗?”见那小侍从去了登册处,她将信将疑地问道。
“嗯。”林砚答道。
她只是稍微对阮清和颜悦色了一些,便有这样的待遇嘛….那日后这两人成功完婚,再将林砚身上的寒毒解了,林家肯定能安然无恙。
林凝素心思不多,总是将事情想得简单些。如此,她更是信心百倍。
大约一刻钟后,沈敬安带着一个人回来,此人是沈敬安昔日在国子学做监生时的同窗,名叫赵成,最是擅长马术和击鞠。
但林砚已经先道了要同他们一起。
“如此也好,文璞兄该是擅长的…”沈敬安没见过林砚参与过击鞠赛,但这人可是上都君子,定是精通。
上场之前,林凝素正检查着自己的短衫,以防止半途松散。无意间便瞥见阮清的目光投向他们这边,若有似无地落在了林砚身上。
她暗道一声不妙,连忙转身看着林砚:“….哥哥,要不你去帮着阮姑娘吧。”
论起马术,赵成和林砚大约不相上下,赵成可能还要略胜一筹。他们这一队,大概率是会赢的。
如此,还不若让这对鸳鸯多相处一些时候。
林砚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黯淡,问道:“为何?”
“你不希望协助阮姑娘吗?”林凝素眸色认真,满面的真诚,话语间还有几分独属于少女的娇憨。
话毕,空气片刻沉默。
而后,林砚浅笑,情绪不明:“自是希望的,下次吧。”
他拿起长杆,跨上马便进了赛场,只留下林凝素和沈敬安在原地有些发懵。
擂鼓号角齐向,场上烈风阵阵,宴廊叫好声一片。
孟国的老皇帝居于正中,满面慈祥地看着赛场上的年轻人们。林相掌内朝大权,深得老皇帝信任,二人时不时交谈着。
“那是…你家的林大公子,林砚?”老皇帝向林相举杯。
林业笙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云淡风轻,答道:“回陛下,正是犬子。”
林砚到底是谁,这位天子心知肚明,之前这人对林砚的态度便是放养,从不过问,也从不主动提起。
林砚也算命苦,自幼时来到家中,林业笙也不愿意苛待他。
如果不是后来太子殿下的命令,他也不愿让林砚喝下那寒毒。从他给林砚送第一碗汤药起,他们二人的父子缘分便尽了。
“好,是乃人中龙凤也。”老皇帝的目光追随着赛场上的身影,颇为欣赏。
林业笙没接话,他不敢附和,也不敢谦虚一句“谬赞”。因为他搞不懂这老皇帝是夸他林业笙的儿子,还是在夸自己的儿子。
从前他以为太子与皇帝同心,太子的意思,便是这位圣上的心意。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吗?
林业笙朝堂纵横几十年,知道此时不该过问,便只是轻轻点头,没多话。
老皇帝身侧的貌美妇人忽道:“大人,那可是令爱林凝素?”
继皇后年轻美貌,足足小了皇帝十几岁。
“是。”提起这个女儿,林业笙便放松许多,主动笑道,“不守规矩得很,我这个当爹的都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