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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绅、学子赠书越来越多,加之没?有专人管理,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学子们自己都?习惯了?,有时候找不到书,干脆自己想办法花钱买一本。
“要不,按照作者名?称的笔画数量排一排?”
宁颂学的不是专门的图书档案学,所知道的只有那么一点儿,所提出的方法,也只是一个建议。
师兄思索了?片刻,眼睛一亮:“我试试!”
藏书阁的师兄早已经厌倦了?杂乱,然而平日里一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处理,而是无人同他?一起,因此只好忍受着无序。
“帮我。”师兄不客气地?提出了?要求。
花了?一下午的功夫,两?人整理好了?一个部分。
望着干净整洁的一部分书架,师兄狠狠地?叹了?口?气——
“来,还需要记一记有什么书,我到时候与书单比对。”
这里所谓的书单,是指藏书入库的总目录,在这些年中,因为?借还、气候等等一系列原因,许多书籍要么丢失、要么损坏,都?没?有及时添补。
建议是自己的提的,宁颂只好心甘情愿地?跟着干活。
两?人忙了?两?天,总算干了?一部分活计,但无论是整理书架,还是比对书单,都?是一个大活计。
“行了?,干这些已经够了?——我找院长?去!”
藏书阁师兄虽然在平日里与人说话时社恐,但遇到与他?藏书阁相关的内容时,顿时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
藏书阁师兄找去时,院长?原本在吃晚饭,听到了?师兄的名?字,顿时就觉得牙疼。
“他?又来干什么?藏书阁怎么了??”
这些年来,由?于师兄提的意见太多,以至于到了?院长?听他?的名?字都?会心有余悸的程度。
“……他?这次好像不是来闹事的。”
藏书阁师兄拿了?方案出来。
按照方案,学院只需要给他?人和?钱就行了?。
“不信你们去看。”
没?有人想去藏书阁里打白工,但对于有人能够冒出来,解决堆积已久的问题仍然有些感?兴趣。
“行。”
院长?之前躲藏书阁师兄,是因为?对于一个问题,对方没?有办法,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拖着。
如今有了?一个可行的章程,也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我给你派人,你捋出残缺的数目之后,我去找人凑。”
听到这句话,藏书阁师兄满意了?,点点头,扔下一句“院长?您先忙着”,说罢,就溜了?。
院长?松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
只要能将人打发了?就好。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等等,如果这麻烦精能想出这方案,恐怕早就想了?,如此忽然冒出来,怕是有人在支招。
他?们书院,哪里冒出了?个鬼才来?
一不小心被院长?嘀咕的“鬼才”本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建议被采纳而感?到高兴。
相反,因为?藏书阁的动工,他?失去了?日常读书的好地?方。
“你先自己在家里学哈。”
藏书阁师兄婉拒了?宁颂的继续造访,与此同时,塞给他?不少东西作为?感?谢。
“你回去再看。”
回到家中,宁颂这才发现了?这位大方的师兄给了?什么好东西——十两?银子,和?一份典藏版本的《通鉴》。
如今市面?上已经找不到东西。
虽然被迫干了?两?日活,宁颂不是没?有些许的后悔,可得到这样一份厚礼,他?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何况,十两?银子……
“哦,这个啊,拿着吧。”
神?出鬼没?的齐景瑜前来给宁颂解惑:“侯师兄是感?谢你来着。”
感?谢人,就能随随便便塞给人十两?银子?
听到宁颂的问话,齐景瑜沉默了?片刻。
“你不知道吗?”
什么。
“侯师兄姓侯,如今江南最大的盐商,也姓侯。”
侯师兄虽然穿着普普通通,但却的确是盐商家的公子,而且对于喜欢的人格外大方。
宁颂:“那没?事了?。”
说着那没?事了?,宁颂仍然找了?机会,还了?价值相当的礼物回去。
侯师兄不悦道:“给你银子,是因为?想要感?谢你,但不知道拿什么感?谢。你再把东西送回来,岂不是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宁颂无法,只好将礼物提了?回去。
藏书阁无法继续待着,恰好,在一番选课结束后,书院里正式开?课,他?有了?新的可以去的地?方。
不得不说,虽然是给秀才们上课,可请的夫子却一个个恪守尽职,在讲课时,对于备课做得相当充分。
下课之后,还会抽出时间来答疑。
唯独不同的是,在一门课结束之后,夫子从来不会留作业。
“……你们看着找点儿题目做做吧。”
在头一次被询问要做什么功课时,夫子愣了?片刻,然后说道。
既然不给学子们留作业,自然也不会主动批改作业,夫子虽然讲课认真,但每次离开?时格外洒脱,恨不得没?有人找他?。
“这怎么办?”
对于没?有功课要做这件事,班级中很快就分成了?两?种?派别。
一种?兢兢业业,战战兢兢,有一种?被师长?抛弃的无助感?。
另一种?,便是放飞派。既然没?有,那就不做。
苏期属于前一种?,因此,很快就因为?焦虑而来找宁颂取经:“怎么办?”
宁颂想了?想:“既然想做的话,那就自己给自己找点儿事干吧。”
这位夫子讲的是史论,宁颂就与苏期从讲义里找能当成策论题的内容来,自己串联起来,扩展成文章。
上了?两?周课,文章就写了?两?篇。
全都?是两?个人自己找的资料。
“……你们这不是在没?事找事吗?”苏期写文章时,需要找书看,在此之间,遇到了?周果。
周果被惊到了?,沉默片刻,这才语气复杂地?说。
正如《史论》的夫子放飞自我一样,在陆续登场的其他?课程之中,学子们逐渐发生了?白鹿书院的教学特点。
自由?。
正如徐师兄介绍时所说,夫子们不会管你们学不学,怎么学。
夫子们所做的,只不过是来讲课,讲好课罢了?,听与不听,完全是靠学子们自己的选择。
“……可是,徐师兄不是还说了?,会有月考吗?”苏期疑惑地?问。
连续两?次月考不及格,是要劝退的。
比起苏期的不解,宁颂倒是对此接受良好:“可是,许多时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