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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钻了牛角尖。
郑夫子只是让他调查“有”还是“没有”。
他何必非要证明有这?回事,并且拿出证据来?
明明“没有”也是一种答案。
犹豫了一个晚上,助教同郑夫子汇报这?件事。
“那位学?生告状告的有点夸张了,可能?是有什么误解,宁颂与那几个乙班同学?只是关系好,一起学?习。”
说罢,助教胆战心惊地等待着郑夫子的反应。
谁知?道郑夫子只是“哦”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这?事儿?”助教小心翼翼地问。
“既然无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郑夫子反倒是奇怪地问他。
是啊,既然事件不?存在,举报不?属实,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出了郑夫子的房门,助教反应了过来,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了怅然若失的神情。
他怎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在人情世故上还不?如一个小朋友?
随着助教的汇报,这?件看似十分重要,但?其实除了举报人,其他人都不?在意的事件就这?样划上了句号。
李阁等了数日,见学?堂里仍然风平浪静,整个人等不?及了。
他去找助教催促。
“那件事还没有结果吗?这?都多少天了。”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埋怨。
助教心中冷笑了一声?,面上仍然是微风和煦。
“什么事啊?”
在李阁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告状内容时,助教温和地说:“这?件事已经调查清楚了。”
李阁兴奋地睁大了眼?。
助教将结果说了,反问他:“你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理解错了?”
“这?怎么可能??!”
听到助教所说的内容,李阁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他着急地道:“明明就是这?么一回事,我怎么可能?听错?”
在此之前,他可是花了大价钱,专门找了一个人询问细节的。
就连宁颂的收费标准他都问清楚了。
怎么到头来,助教说没有这?回事呢?
“您不?是在包庇宁颂吧?”由于太着急,李阁干脆将矛头对准助教,非要助教拿出一个自己满意的结果来。
助教脸上笑着,心里头却有一万句脏话要骂,纵然如此,仍然耐着性子好好与李阁说话。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李阁回过了神,明白自己说话有些太过。
哪怕是这?样,他仍然想?要从助教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这?小子,怎么这?样执著?”助教终于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大家都说了没有,你怎么还这?么倔?”
“这?件事同你有什么关系呢?”
事实就是如此。
虽说靠着补课赚钱这?事儿有几分投机取巧在,可被赚钱的不?介意,郑夫子也不?介意,关他李阁一个陌生人什么事?
非得在这?里挑事?
李阁听出来助教口中的深层意味,眉头皱的更紧了:“可是,他做的就是不?对啊。”
宁颂本人就是学?生而已,哪能?当老师教别人?
更何况,还靠这?个赚钱。
这?不?是在质疑郑夫子的水平么?
“你回去再想?想?,若是有了更具体的证据,再来找我吧。”助教将人赶走了。
李阁告状没成?,还被助教骂了一顿,整个人心情郁结,难以言喻。
出了书舍门,他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盘算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还没走几步,就从天而降一个麻袋,套在了他的头上。
“谁?!”
话音未落,就有拳头雨点般的落下来。
“就是这?家伙私底下偷偷告状?”有一人粗声?粗气地问。
另外一人道:“错不?了,这?人鬼鬼祟祟的,不?但?打?探消息,还下了学?去找助教打?探进度。”
“不?给他点儿颜色,还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
套麻袋的人手上不?留情,一边揍他,一边嘴上还笑嘻嘻的。
“让你多管闲事!”
李阁气得怒火中烧,挣扎着大叫,一边想?要挣脱麻袋,另一边,又想?靠着自己的呼喊引来关注,将这?几个人当场逮捕。
但?显然,他一个都没能?做到。
打?他的人打?完了,将他提溜在了墙边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阁终于挣开了麻袋,获得了自由,行凶的人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李阁瘸着腿,自个儿一步一步地往回家走。
一边走一边心里委屈。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对的,可为什么助教不?信他,同窗也不?相信他。
非但?如此,还白挨一顿打?。
这?厢,李阁难过得心都碎了,另一边,组织偷偷声?张正义?的乙班同学?带着人乐呵呵地进了宁颂的院子。
“那小子,早盯着他了。还敢去告状!”
与他一起行动的几个乙班学?子笑嘻嘻的,脸上都是得意。
事实上,早在李阁这?人开始打?探时,他们就有了警戒,当时,情况就报到了带头的这?位学?子耳朵里。
与此同时,宁颂自己也知?道了。
乙班几个人都恨得厉害。
李阁这?人是属于考试成?绩不?大好,但?是抱上了储玉的大腿,能?够蹭一蹭储玉的学?习资源。
可他们呢?
好不?容易有一个肯掰碎了给他们仔仔细细梳理知?识点的人,就这?样让李阁折腾没了?
做梦!
正是出于这?样的认知?,乙班几个人联系起来,做成?了这?么一回事,让李阁自讨苦吃。
除此之外,还挨了一顿打?。
“撒了气就算了。”
宁颂同样不?喜欢乱告状的人,亦不?知?道李阁对于他的恶意从何而来。
但?他不?是好脾气,也做不?到以德报怨,因此在乙班学?生们策划整李阁时没有插手,任由他们几个想?点子整人。
“我们晓得的,宁哥。”
好在几个乙班学?子都是有分寸的人,打?打?闹闹无伤大雅,但?若是更进一步,就是过了。
“补习班最?近先不?开了。”有了这?么一举报,虽然额事情没成?,但?宁颂本人也不?打?算继续做这?门生意。
“这?怎么成??”
闻言,乙班的学?生们着急了。
若宁颂不?讲课,他们去哪里找人给他们一对一讲课?
“该讲的我已经讲过了。”宁颂本人对于结束讲课这?件事倒是接受良好,“方?法也教了,更多的就没有了。”
在科举一途上,宁颂自己还是个新人呢。
乙班学?子们依依不?舍。
宁颂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