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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阮令宜重生能力的来源。
阮笳白日里,故意说最后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便是要让阮令宜怀疑自己重生的意义,进而对自身偶然拥有的重生之能产生片刻动摇。
这一句果然如预料一样起到了效果。在最后离开前,阮笳轻点玉梳,能量团轻松被他取走,代表着临时这人那一瞬间的厌弃。
手掌翻覆,阮笳无声调动起周身的能量。随着时间流逝,那深紫黑色的一团渐渐变淡,最后转为了蕴藏无限生机的浅青色。
阮笳的五指渐渐收拢,那一团浅青能量在他掌中散开,而后沿着指间缝隙流泻而下,最终汇入脚下的大地之中。
同一时刻,遥远的天穹之上,第一主星星域中,一颗原本虚弱无光的小世界球忽然自内而外荡开了一道能量光环。
那能量环反常的强大,在光芒大盛之际,眨眼间便击碎了原本缠绕在小世界周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的强大紫黑色网缚能量。
星海起伏,原本扭曲变形的小世界,在一个瞬间,或许只是神明偶然垂青一眼,重又变得生机盎然、圆润可爱。
星光闪烁间,这个复苏重生的小世界,正在为隽永伟大的未来而快乐欣喜着。
作者有话说:
可能会产生误导,但这个小世界还没完,后面还有1-2章,要将世界内故事交代完。
毕竟,咱们阮笳还没登基呢[dog]
第83章 残酷暴戾的残疾君王19
几日之后, 宫娥报来了阮令宜自尽的消息,用的是殿中随处可取的层层纱帘,人走时脸因痛苦而扭曲, 却又带着诡异的笑意。
阮笳当时正在看一张堪舆图, 康叔虔、姜不吝等均在一旁。
闻听消息,阮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说道:“那便着礼部大葬吧。”
阮令宜缘何突然选择自尽, 很好想通, 她大概是预备再次重生,自信满满想要得到一个最好、最完美的结局。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每一次重生,都会使小世界在紫黑能量影响下, 产生一个扭曲的虚影分支。当分支超过世界承受极限,这个世界就会崩毁。
所以, 在阮笳拿走了能量之后,这一回阮令宜注定要失望了。
毕竟,机会从来都不是无止境的。她已经比许多人都要幸运,又或者也是另一种不幸。
...
大楚天授十五年,荣华公主阮令宜在返楚的三个多月后,突然薨逝,享年二十三岁。
关于她的评价,九州百姓众说纷纭。有人说她风华绝代、容色倾城, 是大楚最尊贵的明珠, 是最像公主的公主。
也有人说, 她贵为楚皇室, 却与敌国牵扯不清, 甚至在国难之时背国弃家与东梁太子私奔, 是为不忠不孝不义。
但无论如何,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一点,阮令宜的葬礼空前盛大。虽然,摄政王阮笳当天仍在理政,并未露面。
消息传到东梁时,齐怀珵还卧病在床。
阮令宜那一刀刺得极狠,他如今命救回来了,但一举一动甚至用力呼吸都会牵扯到伤口,每每痛如刀绞。
听闻阮令宜去世,齐怀珵只愣了半秒不到,旋即笑得极是快慰,即便是忍痛,他也要咬着牙得意骂道:“无能毒妇!离开了,还不是沦落到命丧黄泉!”
“可惜!真可惜!未能让我亲眼瞧见你死时难看、悔恨的模样!我就知道、就知道,阮笳他不会放过你的!”
笑了一阵,齐怀珵左腰痛得实在难忍。他只得停下,缓缓调匀了呼吸。
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齐怀珵面部肌肉一阵抽搐,脸上神情又转变为愤怒狰狞。
“居然得以风光大葬!你这通敌卖国的公主也配得上!”
“真蠢!那个质子摄政王真是愚不可及!”
他如今因病卧床无计可施,每日每夜又被疼痛折磨,难以入眠,本就内藏的性子变得着实有些阴晴不定。
骂了几句,齐怀珵依旧愤愤不已,抓起病榻旁的一只药碗,想来是奴仆还未来得及收拾的,他试图用力往门窗便砸去。
也不知是在为阮令宜生气,还是发泄别的什么。
过了良久,一直没传来东西落地的声响,稍许冷静下来的齐怀珵皱了皱眉,疑惑又警惕地朝门边一侧看去。
他瞳孔骤然缩进,鼻孔中重重呼气。
只见门边,不知何时走进来了一个人,身长而精干,药碗正好被他接在手里。
齐怀珵咬牙道:“齐、怀、安!”
...
大楚理政殿,阮笳照例与几个得力之臣散朝后议事。
近期的议程中,多了许多关于兵甲军事、别国动态的内容,几位重臣眼观鼻鼻观心,各自心领神会,却谁也不多说。
待到一日事务已议定完毕,重臣们依次退去,殿内只剩下康叔虔一人。随后,姜不吝也从殿外进来。
阮笳缓缓啄饮了一口清茶,才开口问道:“赵安那边如何了?”
十年相处,阮笳已经习惯了齐怀安为自己取的这个名字。
“一切顺利。”姜不吝道。
他话语间不无感叹,却没有多深的怜悯:“年到将老,子嗣近乎断绝,齐咸心情郁闷难消可想而知,又有您昔年相识那位东梁行宫太监,如今已升任内宫副总管的刘良在旁勉力引导,荣华公主归国次日,齐咸便去了皇子陵墓处看诸位已逝的东梁皇子。”
“我们的人自然提前就做好了准备,齐咸果然发觉了当年那座墓不对劲,当即下令挖坟开馆。”
“很快,他便发现了里头根本没有尸体,确定当年的齐怀安乃是假死。”
一旁康叔虔忍不住咋舌了两声,说道:“他倒是动作果决,说掘坟便掘了。”
阮笳冷笑了一声,手腕轻摇杯中茶水,不置可否。
姜不吝继续道:“齐咸这人,倒也真多疑,他一路查到赵大将军在陇山城之后,却并未立刻前去相认,反倒令人将陇山周边各乡里的百姓都走访探查了一遍,尤其问了您与赵将军的关系。”
“索性,我们提前叮嘱过,那地百姓也都念着您当年的恩情,一个个答得毫无破绽——既不否定您与赵将军相识,也不过分夸耀大将军单纯无辜,齐咸果然疑虑大消。”
姜不吝道,“此后齐咸又佯装偶遇,多番试探,一月前他与赵大将军相认,将大将军带回东梁都城,此后还设了三次局,意图试探大将军底细...”
康叔虔折扇跟着轻摇三下,插口道:“这‘多疑’二字还真没冤了他,看来东梁诸臣活到如今着实不易。”
“确实如此,东梁官场诸多不易,我在宜阳时也常听闻。”姜不吝感叹道。
手抚胡须,他脸色又转严肃,继续向阮笳禀报道:“现下赵大将军已恢复了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