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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刘垠说他那份兼职不好,容易惹麻烦,乌烟瘴气的,也容易影响他白天的工作。
但是我太高看刘垠这小子了。
他居然回答我说,没事,他可以hold住。
我就反问他,他能周旋得住,那我昨天晚上怎么受伤的?
刘垠愣了一下,然后给我道歉。
他挺诚恳的,我接受他的道歉。
但是道歉也只能说明他根本hold不住场子嘛,如果不是看在昨天晚上那两张创口贴贴得还挺有技术的,我都想把他辞退了。
我告诉刘垠他最好是重新换个兼职,或者最好别再去搞什么兼职,安安心心在公司里干,今年不是都已经给他提薪了吗?
他说他考虑一下,看有没有机会换个兼职,他还是想早点把欠款还完,免得负担那么重。
我说他心头肯定还想着东山再起。
刘垠否认了,他说他就想堂堂正正的做男人该做的事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好看着我。
虽然刘垠长得不够我的标准,但是他看人的眼神特别的柔和,会让你觉得还挺舒坦的。
我给刘垠说我不缺床伴,让他别老在我身上下功夫。
刘垠说他知道,很早就知道了。
我这个人虽然嘴欠嚣张,但是这种时候我也没必要去点破了嘛。从小到大爱慕我的人比每年卖出去的珍珠奶茶还要多,我会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心思?
不管是想我的钱,还是想我的人,反正是想我。
清洁大妈给我说行政办公室姓周的小丫头经常跑销售部去找刘垠。
刘垠这小子不厚道啊,他就是个基佬枉扯什么小姑娘啊。
我决定当一回正义使者,道德楷模。
我把周丫头调到分公司去了,听说分公司的单身汉有点多,我也算做了两件善事了,顺便还帮刘垠积了德,可惜他不知道,不然他还得请我吃顿饭。
说起来吃饭,上次我“生病”,刘垠给我煮了粥,虽然是白粥,但是煮的还可以。
我就说让他兼职给我煮饭得了。
我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忘了什么是天生气场不合。
刘垠只会煮饭,是只会煮饭。
因为煮饭是用电饭锅。
所以他负责煮饭,而我负责做菜。
你问我为什么要请一个缺陷这么重大的人?
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你的思维太狭窄。
正是因为他的缺陷,才能衬托我的完美。
我告诉你我做菜的水平是一流的!
特级!你知道吗?
不要爱慕我,爱慕我的人已经排到山的那边海的那边了。
所以每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刘垠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我说想吃——兔子。
他问我是红烧还是干煸还是清炖,需要什么配菜?
我想不到他花样还挺多的。
晚上真的吃兔子。
我觉得挺失望的。
吃完饭就好无聊,我从来没试过和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在这个美好的时光共处一室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为什么要请一个男保姆?
一个不符合我标准并伴有重大职业技能缺陷的男保姆?
我到底图什么?
直到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需要有目的,有意义,需要去衡量做不做,值不值。很多事情可能本身就是随机的,无意义的。
刘垠一边看财经新闻一边剥了一根香蕉,咬了一口。
我叹了口气,事实证明我永远悟不出真理和真相。
我的小弟弟硬了。
太不争气了,我以为他会比我坚持得更久一点。
我是一个看准了什么事就要去做的人。
所以我告诉刘垠我要洗澡睡觉了,他自便。
我洗完澡,刘垠都走了,他给我削了个梨子放在杯子上。
我把梨子吃了,把剩下的香蕉都扔了,真讨厌,那么小只一根。
梨子有点甜。
刘垠的部门经理安排他去外地跑个客户,要去半个月。
我趁开会的时候借机表扬了一下那个经理,会挑时间啊。
我需要时间来想一想,到底是我的视网膜神经出了问题,还是情感分析神经出了问题,还是我的性功能障碍。
我去酒吧又遇到那个胖子了。
这次我没砸他。
他有点怕我,我把他拉到一边悄悄问他,你为什么想包刘垠。
他说没有,那天他喝醉了,乱说呢。
我问他是不是觉得刘垠长得很好看。
他说不是。
那是不是性格很对他胃口。
他说不是。
那是不是你们两个发生过关系,你觉得他很带劲。
他说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
他说,严总,就一个服务生,你要喜欢你上,没人敢和你抢。
什么叫就一个服务生?
我说你知道刘垠以前是开公司的吗?
他说,知道啊,不是都垮了吗?不垮就不会来这当服务生了是吧。
我问他,他这是指着刘垠欠了一屁股债好欺负呢?
他敝了我一眼,他说我较真,来这不就是图个玩玩吗?再说又没有真的动他,嘴上手上占个便宜罢了。
哦,敢情这死胖子还觉得他有资格占刘垠便宜了?
怎么说刘垠也是勉强满足我的最低标准线,这个死胖子凭什么觉得他能占刘垠便宜?
我告诉胖子,刘垠呢,以后肯定还开公司。
那天晚上我真的喝了很多酒,因为我以为胖子可以解答我的疑惑,可是他只是让我更生气了,比上次还要生气。
哦,原来我上次竟然生气了。
我都没发现。
我干嘛生气。
算了,这些都是小事。
现在的重大情况是,半个月真的有点久。
第三章
刘垠去H省的第十五天,我决定给自己一个松弛的机会。
H省的风景特别漂亮,它本身与高原接壤,有一条从平原山谷到高原的路,沿路都是风景,被旅游爱好者称作天路。
确实是名符其实,我抬起头,天上都是星星,真的,很震撼,辽阔,高远,繁多,见识了星海就知晓人类的渺小,自然的浩瀚,有很多东西是人类无能为力的。
比如说在翻山路的时候,我们的车子坏了。
我告诉刘垠让他别捣鼓了,我已经弄了大半天了,根本就修不好,难道他会比我聪明?
刘垠说再试试吧,不然今晚就只有在这过夜了。
那就在这过夜呗,远离城市的喧嚣,就在这条幽冷的山道上,只有我和他,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属于我和他,还有那辆倒胃口的破车。
刘垠说这地方有点危险,拐弯呢,又是山路,停这里容易出事故,再说晚上冷。
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