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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许青槐,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的那一刻,秦墨骁心头凉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悲喊:“青槐!!不要离开我!!你们放开我,他要走了,我不能让他离开,你们知道吗?!”

秦佬托着一把老骨头不太稳当地快步跟上来,听到他悲凉的声音,上前就是一巴掌,“秦墨骁!你给我清醒点!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秦墨骁却听不进去,只是看到他,眼神里带着绝望和祈求,“爷爷,你不要让他们把他带走,爷爷,求求你,我不要他离开,我不能没有他…”

他就是他的命啊,是他活下去的希望,没了他,他该怎么办…

如此执迷不悟的话,秦佬听着,快要气得心脏病发作,大脑一阵刺痛,指着他的那只手不停颤抖,“你这个孽障!到如今还不知错,来人,把他给我带去房间,锁上门,时时刻刻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踏出房门一步!”

秦墨骁一听,仿佛浑身所有的力气被抽空,失去了主魂。

那一刻,喉咙猛然涌出一口鲜血。

噗——

喷涌而出,秦墨骁看着眼前的红色,目光看着许爸爸他们离去的消失的方向,眼前的黑暗一点点将他侵蚀。

青槐…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骁儿!”

“四爷!”

许爸爸不敢送许青槐去医院,他知道他的儿子自尊心比谁都强,如果被别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会更受打击。

所以只能让陶管家联系了信得过的医生,在许家别墅等人。

没过多久,京都最有名的白医生赶到。

这位白医生精通中西方药理医术,是圈内炙手可热的人物,但要请她得看她的心情。

不过,她对许家却是例外,随叫随到的那种,因而许青槐从小到大,但凡有个小病大灾都是她帮忙料理,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就是许家的家庭医生。

陶管家看到她,带她匆匆赶到许青槐的房间。

一进门,许爸爸焦急守在床边的景象落在她眼里。

白医生敛了敛眸,提着药箱走到他面前,“许先生,抱歉,我来晚了。”

许爸爸从担忧里拉回思绪,连忙道:“白医生,快!快帮我看看他!”

“许先生您先冷静下来,我马上为他检查身体。”

“…好。”虽然这样说,但许爸爸眉头依旧皱得老高,看着白医生为许青槐,紧张得手心出汗。

白医生检查完毕,看了看一脸呆滞、沉默的许青槐,唇瓣抿紧。

许爸爸见她如此神色,心提到了嗓子眼,“白医生,青槐他到底怎么样了?”

白医生看他,语气有些沉重,“身体并无大碍,那些痕迹…并不是伤痕。”

许爸爸松了口气,“那就好。”

可看见许青槐没有生气的样子,那颗心还是得不到安定,“可是他现在…我刚刚试图和他交流,可是他完全没有反应…”

白医生收下听诊器,“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许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爸爸闻言,脸色微微凝重起来,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出了房门。

走了几步,白医生停下来,叹了口气,“许先生,来的路上我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一个月非人的囚禁折磨,我想,小槐他可能这里出了点问题。”

她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他自己关闭了心门,不愿意和别人交流,所以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许爸爸脸色一白,急切地问:“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好起来?”

白医生将手揣进兜里,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许青槐,摇头道:“我不知道,这个要看他自己,如果他不想敞开心扉,谁也没办法,不过,你可以试试说一些能让他感到开心的回忆亦或人、物。”

“好,我知道了,谢谢白医生。”许爸爸心里难受,连带着语气都有点低沉。

“嗯,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一步,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我送送你。”许爸爸作势就要跟着她下楼。

白医生却拦住他,“不用了,许先生还是好好陪陪小槐吧,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许爸爸想了想,开口:“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远送了。”

白医生背上药箱,下楼出了别墅,坐上自己的车。

她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的人,轻声问道:“夫人,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吗?”

她口中的夫人收回视线,神色淡漠,“不用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白医生:“那…许先生呢?”

对方迟疑了几秒,才说:“我暂时…不想看到他。”

白医生:“姓秦的那边…”

还没等她说完,那个夫人冷哼一声,“不用管,他那样对青儿,该受的,都应该受着,必要的时候……推一把。”

说道最后,她目光十分冷冽。

白医生点头:“我明白了。”

许爸爸不知道白医生离开后还在别墅大门外停留了一阵,他的整个心思都放在许青槐身上。

他叫了几声青槐,但床上的人就是没什么回应。

他握着许青槐的手,摸到他手腕上因为挣扎而被手铐磨破皮结下的疤痕,再也忍不住,湿了眼眶,“都怪爸爸没有保护好你,要是我坚决一点,把秦墨骁辞退,你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没有摸清秦墨骁的品行,就聘用过来,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粗心大意,就不用发生这么多事。

说到底,都是他这个当爸爸的不称职。

如果青槐一直这样下去,不能好起来,他不知道,等他妈妈回来后,该如何交代。

许爸爸很是自责,心里特别难受,眼里的泪水落在许青槐的手背上。

炙热的温度令许青槐睫毛颤动了两下,眼珠微微转动。

然而沉浸在懊悔中的许爸爸并没有发现。

秦墨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打点滴,额头也被包扎好了。

冰凉的液体从手背处慢慢注入血液之中,有点冷。

想起许青槐,他心中一痛,撑着身子起来,却被门口的秦佬出声制止,“你给我躺下!”

秦墨骁动作停顿,看向愠怒的秦佬。

秦佬走近,把他摁倒,冷冷地说道:“你现在哪也不能去,乖乖地在这里待着!”

秦墨骁眼睛微红,有些发热,嘴唇阖动了几下,哑着声音地说:“爷爷,我想去看看他,求你,就一次,我看完就走。”

他的眼里充满祈求和卑微,那是秦佬从未见过的眼神。

从第一次把他叫回家,到现在,他这个孙子,从来都是傲骨铮铮,不卑不亢,可如今却变成这幅样子。

秦佬心情复杂,重重地叹了口气,良久才松口:“骁儿,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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