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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轻启,“玩他。”

萧执瞥过眼去,往她的额头弹了几滴水,什么样了,还想着玩。

她不在意地擦了擦,“不是那种。”

萧执最终还是把人给她弄来了。

循柔在房间里看到了五花大绑的李宴。

她拿着鞭子,莲步轻移地走到他身前,缓缓蹲下,挑起他的下巴,“兄长,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在昏暗的房间里,循柔肆意地欺辱他,打掉他那层虚伪的外壳,让他知道他只是一个卑微的无耻的因她的靠近而颤抖的伪君子罢了,少跟她架着端着。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段时间。

“这是最后一次。”

循柔扔掉鞭子。

她转身往门外走去,身后一股力量将她压到了地上。

李宴咬住她的唇,他恨透了她这般目中无人的模样。

循柔打了他一巴掌,用力地推开他。

“李循柔,要厌恶就厌恶一辈子。”

循柔头也没回地关上了门,她没有这个闲心,而且她的一辈子太短了。

萧执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在她面前向来表现得无所谓,洒脱极了。

“谁都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

毕竟是受过佛法熏陶的人,多么超脱世俗的想法,循柔给他鼓了鼓掌。

然而随着事情越来越逼近,谁也做不到真正的超脱。

萧执亲她的时候,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的手在颤抖,循柔从手指间的缝隙里,看到了那双漂亮的凤眼,说不清他是害怕还是难过。

他抿了抿唇,“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变,只是没有了李循柔而已。

循柔轻轻地抱住他,用他的话回他,“没事,谁都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

“那你晚点。”

循柔看了看他,“你要是害怕就别陪我了。”

他握住她的手。

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循柔只记得那晚他一直紧紧地抱着她。

作者有话说:

全文完,番外不定时更新。感谢在2022-12-11 00:48:58~2022-12-11 23:35: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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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我在十九岁时与崔氏定了亲, 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心里没有不满,甚至有些欢喜。

我见过她几次, 温柔贤淑,知书达理, 是我想象中妻子的模样, 只是年纪有些小。

崔太傅过寿时, 我带着寿礼前去祝贺,见到了崔氏,一年不见, 她像绽开的花朵般,多了女儿家独有的绰约风姿。

她虽是世家大族出身, 但崔氏一族早已不复往日荣光, 族中子弟不成器, 叔伯兄弟像吸血虫般攀附着崔太傅, 作为崔太傅唯一的女儿,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处理大小事务。

那时我就在想等她嫁到镇国公府后, 不会让她如此辛劳。

我和她是少年夫妻,彼此情意缠绵,那段时日是我少有的快乐时光。

然而变故发生得如此突然,边关战事紧迫, 我跟她道别后,马不停蹄地赶赴了边关。

一切都是在那里发生了变化。

我倒宁愿我那时战死沙场,至少对崔氏而言, 我依然是那个跟她感情甚笃的夫君。

在边关我碰到了一个女子, 那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像撞邪般让她做了我的外室, 简直是荒唐至极!

我不明白我为何做出这样的事,甚至都不是出于我的意愿,像是有人在操控我的身体和想法,必须要按着某种看不见的道路行走。

我试图摆脱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控制,但我失败了。

边关战事告一段落,我回了京。

这件事在崔氏的心里扎了一根刺,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连我自己都想不通的事,在她听来只会是狡辩。

我用尽全力弥补她,她的态度逐渐有所缓和。

几年过去,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她叫循柔,是个极漂亮的孩子,她不哭不闹,大多时候都在闭着眼睛睡觉。

我第一次抱起她的时候,有些手足无措,小小的一团,看得人心都软了。

我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想牵着她的手陪她慢慢长大,不会让她自己在这个世上跌跌撞撞。

但命运再次跟我开了一次玩笑,当我以为可以摆脱控制的时候,现实给了我沉重地打击。

当那个女人和孩子被接回镇国公府时,所有的一切都轰然倒塌。

我变得越来越麻木,因为我无法改变,我看着“我”冷落崔氏,忽视女儿,将本应给妻女的宠爱分给那些外人。

通常我不会意识到这些事情,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某一瞬间觉得何其荒谬。

我以为即使没有我,崔氏也会好好照顾循循,但我发现不是这样,她也像我一样忽视了女儿。

即使她怨恨我,也不能不管我们的女儿,有了小宝后,崔氏更是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幼子身上,循循怎么办,我有些忧虑,但可悲的是,只是眨眼的工夫,我便记不起我那年纪尚小的女儿。

循循很聪明,她学什么都很快,总能令人发出赞叹,但我知道她在背后必定付出了超出常人十倍的努力,她做这些似乎只是为了他们看一看她,给她一句夸奖。

崔氏心不在焉,而我更是混账。

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直到听闻循柔死讯的那一刻,我愣怔了许久,仿佛如梦初醒。

“老爷,怜蓉出事了!”

木姨娘悲伤又恐慌地跑进来。

李怜蓉看望完循柔,从庄子上离开,在山道上惊了马,摔下山坡,一命呜呼,脖骨都断了。

我的循循没了,其他人是死是活有什么要紧,她喊了她那么多年姐姐,就当是陪她去了。

多少年了,我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把这些年的事,挨着理顺清楚,在书房枯坐了半夜,让人将木姨娘绑了过来。

我用刀子一片又一片地割下她身上的皮肉,她痛苦哀嚎,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人已经不在了,说什么也晚了,手里没有收住力道,霎时间鲜血迸溅。

府里愈发冷清。

我叫来了李宴,深深地凝视着他,这是个很会为自己打算的孩子,自从进入镇国公府就在不断地为自己谋取利益,如今即使脱离了国公府,也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我在国安寺点了三盏长明灯,你看顾着些。”

说完话,我便让他退下了,私心里不太待见他,不是因为得知他并非亲生,而是因为他对循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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