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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一样好看的下颌线,他才不像某些男人那样一到中年就开始发福并疏于管理自身形象。不光是爸爸自己自恋爱美,更重要的是他希望妈妈早上一睁眼就能被他帅到,然后开开心心得度过这一天的时光。
“其实我觉得不管莉绪说什么,春绯夫人和环先生应该都会隐约感觉到的。”
征十郎漂亮的下颌线动了动,随后垂下头来看我。
“他们毕竟是世界上最了解莉绪的人。”
被征十郎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的确是这样哦。
毕竟连回家这种再自然不过的事情都要和他们提前打一声招呼的话,会被认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话也再正常不过。
“那看来还是得用必杀技了……”我嘀嘀咕咕。
“必杀技?”征十郎问。
“真诚。”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几声忙音过后,“莉绪?”
听筒里传来的是妈妈的声音。
“妈妈,”我立刻撑着征十郎的胸口,把身体坐直坐端正,开门见山,“妈妈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呢?”她的语气不缓不急的,很容易让人平静下来。
“嗯……爸爸在家吗?”
“不在,他和你镜夜叔叔出去了。”
“噢。”
“是有什么要瞒着爸爸的事情吗?”
“也不是要瞒着爸爸啦……”我下意识地抬手顺着自己的眉骨摸了摸,“我想带征十郎回家一趟。”
“然后?”妈妈果然很懂我不可能大动干戈地只为告诉她我要带征十郎会家——毕竟高二新年的时候我就带他回去过了,当时的爸爸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只是像小孩子那样闹了会儿别扭,我和妈妈轮番哄了哄他就好了,之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总得来说相处得还算愉快。
而为了让爸爸对征十郎脱敏,从那之后只要假期爸爸没有工作在家,我就会把征十郎带回家里。
两年的时间门相处下来,爸爸才总算不像从前那样,一见到征十郎就浑身尖刺全部竖起,呈现出一级戒备姿态。
“然后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连我自己也没发现我的语速变得稍快了一些,还是征十郎捏了捏我的手,我才意识到的这点。
妈妈听过我的话,就跟我说好,还问我明天回来之后想吃什么,到时候好让人送过来。妈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安定,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反而叫我无比安心。
吃什么我倒是不挑,反正只要是好吃的,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吃。
“代我和你爸爸向征臣先生问好。你在别人家也要乖哦。”
仿佛我只是在某个朋友家做客一样的嘱咐。
“好。”我下意识地点点头,听见征十郎的笑声才反应过来妈妈根本看不到,恼羞成怒地往他手臂上拍。
全是肌肉。即使没绷紧也磕得我手疼,我讪讪地收回手,也收起了妈妈挂断通话之后自动熄屏的手机。
“征十郎。”我转了个身,跪坐在征十郎的腿上,藤椅晃啊晃的,我也不担心摔下去,因为征十郎比我怕多了,从我开始在他身上动弹就将手虚扶在我的腰后和腰侧。
“嗯?”他看着我。
“不准——”我的手指在自己锁骨的位置划了划,以一种“你也不想让自己不能现在跟我结婚吧!”的正经态度对他说,“从这里开始以上的位置,留任何印子。不准哦!”
要是没遮好被爸爸看到,说不定会当场直击须王家主的狂暴化。
“好,不会的。”征十郎同样一本正经地回答我。
他的态度很端正很认真,我就信了,而我如此信任征十郎换来的后果却是他的确没有在我锁骨以上的皮肤留下任何印记,但能被衣服盖住的地方就……就被他欺负得有点过分了……
起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还是懵,征十郎倒是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兴奋,毕竟今天要去见家长的是他。
我不知道妈妈是怎么跟爸爸说的,总之一直到睡前我都没再接到从家里打来的电话。
车载着我们,快要到帝光附近时,征十郎忽然问我要不要下车逛逛。
“就像以前那样。”
以前还在帝光读书的时候,我和征十郎每天都会从校门口走路回家,偶尔不想直接回家,就会慢慢悠悠地在附近晃悠一圈,后来我意识到了,那大概是征十郎被学习和篮球塞满的生活里,为数不多能够放松的一段时间门。
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反正现在才刚过十一点,距离我家平常开饭的时间门还有一个小时,昨天也没和妈妈约好具体什么时候到家。
帝光的校门朝南,门口有一条东西向的马路。
往东走到头是一条商业街,反方向就可以走到我家附近,顺着从帝光到我家的方向,再继续往前会遇到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
就是在这个十字路口旁的一处公交车站,司机把我和征十郎放下了车。
因为与上学的方向相反,我很少来会来这边,但偶尔遛弯路过,也能看到一群学生挤在站牌前等车。
不过现在还不是国中生放假和通勤的时候,只有几个日常装束的大人站在这,他们很默契,彼此保持着陌生人之间门才会有的生疏距离。
六年过去这里的一切似乎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只有人行道被翻新重铺了几个地方的地砖,新地砖的浅灰与老地砖的深灰对比很明显,像是在漫长的生长过程中、不可避免磕破的伤处长出的一小块新肉。
“那边的公园,”征十郎看向不远处的一段台阶,“是不是以前我们碰到迹部的地方?”
“是那里。”我笑起来,问征十郎,“你说我们要是跟迹部重提他的黑历史,那家伙会是什么反应?”
“按他的性格,”征十郎也跟着勾起唇角,“大概会承认错误然后生无可恋地等这个话题被聊够吧。”
“很坦荡呢。”
“嗯,毕竟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不能否认。”
“那征十郎呢?”我牵着他的手晃了晃,眼睛笑得眯成两道弯,“征十郎现在想起以前会是什么反应。”
征十郎:“…………”
他当即就明白了,我话中所指的,是他当初在高一冬季杯时犯过的那场中二病。
我兴致盎然地等待着征十郎的答复。
随后沉默了半晌的征十郎说:“那是另一个我以前做过的事情,和现在莉绪眼前的我没有关系。”
我:“……”
怎么还能推责给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的!
“但是征十郎也有关于那一段的记忆吧?你肯定——”
你肯定记得很清楚。
没等我的话说完,征十郎就忽然往路边一指:“那家寿司店是不是——”
“不准转移话题!”我坏心眼地笑着去掰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