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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始终觉得分散开再重新遇到更多好的伙伴,对曾经经历过队友关系分崩离析的他们来说,一定不会是坏事。
“啊对了,小莉绪你知道吗?我上次出去买鞋的时候刚好遇到小绿间了。”黄濑站起身,原本仰着头的他一下就变成了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我的姿态。
这群青少年长高的速度真是快得可恨,几个月不见又跟竹子似的往上窜了窜。
“遇到绿间怎么了?”我问。
东京都就那么点地方,征十郎总不会要求他们连在球场以外的偶然碰面都不能有。
“没怎么,就是感觉小绿间在秀德混得也挺好。”黄濑说。
“混得挺好?”我被他这种带着点混社会意味的用词逗笑了,“那个绿间真太郎吗?”
“是啊。”黄濑生怕我不信似的,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他在篮球部的搭档天天骑板车带他到处溜来溜去呢!”
“……板车?”
“嗯,三轮的那种,必须要使劲蹬的那种。”
“……”
我实在想象不出那个死正经的绿间同学坐在板车上的画面,于是嘱咐黄濑:“下次遇到,记得拍照发给我看。”
“小莉绪要看?”黄濑一下笑开了,“那我之后要是被小绿间教训了就说是你吩咐的。”
我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像个被捞上岸的脱水章鱼那样瘫倒在椅子上。
鹿岛前辈被摁着头好好研读剧本。黄濑没有闲着反而在部里帮忙打起了杂,好几个学姐和与我同级的女孩被他逗得满脸笑容,最后还关注了他的推特账号。
小堀部长体谅如此可怜的我被鹿岛前辈一通折腾,直到戏剧部部活结束都没再给我布置任何工作。
在此期间我时不时会望一眼礼堂的门口,征十郎没有来,我想他应该是被喊回去训练了,不然按征十郎的性格他肯定会立刻跟上来找我。
“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辛苦了。”
大家稀稀拉拉地和小堀前辈道别,我指使便宜弟弟帮我从舞台后的准备室里拿来了书包,和其他学长部友说了再见明天见,就领着他走出礼堂。
开始燥热的五月让我想起了帝光的五月。
只不过远处落日的余晖红得实在不如她那头漂亮的粉色长发温柔。
二三结伴的学生零星地从我的视野中经过,我这才真切地感到这鸡飞狗跳的一下午终于真正结束。
我不想站着了,在花坛边坐下。
黄濑问我是不是在等征十郎过来,我说是的,然后问他等下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已经六点了。
“不了,今天是为了来看小莉绪你过得好不好才来的,小赤司的话,暂时还是遵守和他的约定比较好。”
黄濑笑着耸下肩膀。虽然确实分开了,可看得出奇迹世代的每个人都还是继续在将征十郎视作他们的队长。
“可今天不是已经见过了嘛。”我从书包里翻出一袋软糖,撕开自己吃了两颗充饥,接着递给黄濑。
黄濑接了过去,蹲在花坛边和我一块吃糖:“就是因为见过所以才更不能见了。”
“小赤司的命令可是绝对的。”他说得煞有其事。
“哪有那么夸张。”我把糖夺了回来,“一起吃个饭而已,你等下还要坐车回东京,不吃点东西是想把自己饿死在半路上吗?”
“那是小莉绪你没见过那么夸张的小赤司……他才不会对你说这种话。”
黄濑哼哼唧唧的,我半个字也没听清:“说什么
呢?声音大一点。”
可当我这么一问,黄濑就把嘴闭上死活也不肯跟我说了。
“反正你不要担心,我等下在车站旁边的快餐店里随便吃一点就好啦。”他笨拙地扭开话题,拍拍裤子起身,像是准备赶在征十郎来之前离开了。
“那你把这个拿走。”我拽住黄濑,在书包里翻翻找找,在一个夹层里找到了几张颇有厚度的券票,塞到他手里。
“这什么?”黄濑拿起券票仔细看了两眼,“噗咳——!这不是银座那家超贵的怀石料理店、还有六本木那家三星级的法餐吗!他们居然还有免单券这种东西???”
“是这家餐厅所属公司发给股东的福利。”我解释到。
“买他们家的股票就能有?”黄濑瞪大眼睛看着我问,一副跃跃欲试想要薅羊毛的姿态。
“要持有一定份额才会有。”我残忍地打破了他的幻想。我从前年的暑假开始用镜夜叔叔给我的账户炒股,期间有失有得,但好在还是连本带利赚回来的时候更多。
“我现在回不了东京,你有空的时候和队友去吃了吧,方便的话之后带着绿间黑子青峰桃井一起——哦对,要记得赶在期限内,这几家餐厅生意太好预约还挺难的,要是觉得好吃我之后再把这些寄回东京给你们。”
反正我不可能频繁地往返于京都和东京,这些票券放着白白过期更可惜,就是可怜了远在秋田县的紫原没有这个口福。
“汉堡○的免单券这里面也有,你等下要是想吃快餐的话就去他们家吧。”我从黄濑手里抽出里面一张比较薄的,放到所有票券的最上面。
“好,谢啦小莉绪,我会带着他们去好好吃一顿的!”
黄濑欢快地跟我挥了挥手里被作成扇状的票券,之后他拎着书包,快步跑着离开了。
仿佛征十郎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我望着他的背影发笑,过了会儿又敛起笑,抻直了双腿望着自己雨刷一样摆晃的鞋尖,继续等待征十郎。
然而一直到黄濑的身影彻底消失、没有其他学生再从我面前经过、督促学生及时离校的广播响起,我都快蜷在花坛下面睡着了,征十郎才来。
但和往常不同的是,今天的征十郎还穿着洛山白色的球服,红色的短发在已经开始发紫的夕阳下依然显得夺目,额发被水粘连成几簇。
我想那是汗水,因为征十郎在离我还有好几步距离的地方停下了,他的球服在刚才跑动的过程中也没有自然地垂落,反而偶尔会黏在他身上。
“征十郎,今天好慢。”我先发制人,累得想往后靠,可后面只有不太结实的灌木,埋怨地踢了踢他球鞋的鞋尖。
“抱歉。”他立刻向我道歉,解释了原因,“教练今天加训,让莉绪久等了。”
“是你们所有人都加训了,还是只有你一个人加训了?”
我眯起眼睛,直接没挑破他所谓“加训”的谎话。
说是“加训”,但实际上应该是“补训”吧。
先前被鹿岛前辈拖着在学校里跑来跑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惊讶征十郎为什么那么凑巧地出现了。
但我想了想,又感觉那可能也不一定是凑巧,毕竟当时的征十郎身上未收的汗一看就是在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