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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许爻突然说自己有个哥,合租的队友还挺意外的。
许爻耸耸肩:“合不来,还是各住各的。”
“也对,自己住多自由。”队友和他闲聊了两句,换了衣服,准备训练去了。
一整天,许爻有些心不在焉,训练的时候很不在状态,好几次差点受伤。
队长骂他,他也不像平时那样爱顶嘴,就耷拉着脑袋任由队长训斥。
他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今天挨骂是应该的。
另一边的许宵也没比许爻好到哪里去。
许爻走后,他就那么蜷缩着在床上躺着,头疼,身上也疼,洒了的蜂蜜水他也没管,抱着被子发了好久的呆,一直到手机响起,实习生问他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许宵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迟到。
要知道,他可是那种全年无休的“劳模”,上一次早退还是因为许爻。
许爻。许爻。许爻。
都是许爻。
许宵哑着嗓子对电话那边的人说:“病了,今天请假。”
他嘱咐了实习生几句,关于这两天在做的实验:“有一组数据有些异常,你今天多观察一下,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实习生“嗯嗯”地听着,挂电话前乖巧地说:“那许老师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
他还没说完,许宵这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许宵把脸埋在被子里,心烦意乱,耳边总是响起许爻走时的关门声。
他跟许爻的关系来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一时间他没发适应。
身体严重不适的许宵就那么窝在床上一整天,没吃没喝,浑浑噩噩。
傍晚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发烧,他也没理会,觉得这是对他的惩罚。
许宵有些不能理解,他跟许爻说破天了也就是炮友,怎么分开之后,就好像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层皮似的?
整天混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对许爻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可现在,却觉得自己之前似乎应该对许爻好一点。
许爻这些年,过得挺难的。
胡思乱想间,许宵发现自己烧得更严重了,费劲地爬起来测个体温,又找了点药吃。
家里乱糟糟的,他昨晚的衣服被许爻随意扔在地上,昨晚弄脏的床单那狗东西也没洗,团成团丢在了卧室门口的脏衣篮里。
他翻了个白眼,心说许爻这家伙是一点家务都不会干。
拉开洗手间的门,准备冲个澡,无意间扫到垃圾桶里丢弃的用过的安全套和一瓶空了的润滑剂。
许宵突然鼻子就酸了。
他不记得昨晚两人是怎么做的了,应该很激烈。
他突然有些懊恼,觉得两人就算结束也不应该是这么草率的。
他们应该认认真真打一炮,然后吃顿不错的散伙饭,把该说的话都说得清清楚楚,谁都不留遗憾。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留下这一地狼藉,和满心的烦绪。
他皱着眉把垃圾袋拿出来,系好,准备等会儿丢掉,想了想,索性昨晚弄脏的床单也不要了。
就这么突然开始收拾,恨不得把许爻用过的一切都装起来丢掉,免得自己看见就心烦。
然而最后一样他怎么都丢不掉,那就是他自己。
许宵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家里,跟许爻接触最多、沾染许爻气息最重的就是他自己,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被许爻亲吻抚摸过,他的身体里甚至曾经有过许爻的精液。
这是丢不掉的,永恒留在身体上的。
这样的自己,会永远记得许爻带给他的感觉,他一夜情的对象,他的亲弟弟。
第64章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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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许爻走后,许宵大病了一场。
他其实不是容易生病的体质,上一次发烧到不得已去医院,还是上学那会儿。
他说不清楚自己这场病究竟是因为那天晚上许爻做得太粗鲁,还是因为许爻离开他,他希望是前者,但心里也知道,更可能是后者。
许爻走时的场面看起来平静无常,可对于他的冲击有些过大了。
他不是心思敏感多愁善感的人,可几天来总是忍不住想许爻走时究竟在想什么,也会忍不住想,许爻是不是又跑到黑桃A找乐子去了。
想完这些,许宵会骂自己,然后继续挂着点滴昏昏欲睡。
许宵连着三天没去上班,实习生给他打电话发来慰问。
许宵只说自己病了,让他有工作上的事情跟自己确认的时候再联系。
实习生试探着问:“许老师,用不用我去看看你啊?”
许宵果断拒绝,他只想在家安安静静地躺着。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可笑,竟然因为一段并不算恋爱的感情闹成这样,伤筋动骨了似的,不可思议。
他想要理性一点去分析这段关系,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保持理智。
他生病期间,他妈妈来了一次。
这是许宵搬到这里之后,他妈妈第二次过来——第一次来的时候,许宵还不认识许爻。
前阵子,许爻一直住在这里,许宵不敢让他妈来,生怕被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如今许爻不在了,许宵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妈妈过来,看见儿子病成这样有些意外,质问他怎么不告诉她。
“也不是什么大病,这两天一直打针吃药呢。”
许宵说完,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堆药,他妈过去一看:“都过期了,你还吃呢?”
因为很少生病,药箱里的退烧药都过期了,许宵竟然没注意。
他妈叹气:“你这日子怎么过得稀里糊涂的?我就说你工作太忙了,得找个人监督你。”
许宵明白他妈的意思,抱着热水喝了几口,然后说:“妈,有个事我想跟你说。”
他妈一边给他收拾那堆过期的药,一边扭头看向他。
许宵表情淡然,但说出的话却十分坚定。
“我这辈子不打算恋爱结婚。”许宵知道,自己或许一辈子没办法向他妈出柜,宣布自己是不婚主义,是他能做的最大限度的挣扎。
他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药盒,坐在了沙发上:“为什么呢?是不是我跟许山峰的关系给你塑造了不好的婚姻印象?”
许宵摇了摇头:“不是。”
他坐到妈妈身边,此时还烧得浑身发烫,头脑晕晕。
他尽量不让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平静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对婚姻没有任何看法,就算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中,或许今天我也还是会说这样的话。让我决定不恋爱不结婚的原因,并不是看到了不幸的婚姻样本,而是我自己本身就……”
他停顿了一下,斟酌片刻才继续开口:“是我本身就无法和别人建立亲密的恋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