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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时胆小懦弱的气质也变了,很强势,只是当叶森再叫他蒋少时,他抬手说:“叫我迟燎吧。叶森,我决定改成和我妈姓了。”

叶森还是决定叫他迟少。

迟燎说他想毁了这个蒋家,可能会时不时需要他帮忙。而17岁的叶森因为成绩太差,没考上大学也找不到工作,迟燎就教他建模和渲染,最后带他进了特效工作室。

讲到这叶森有些累了,长长呼了口气。

沉重的故事中断,又是沉默笼罩。应云碎绷着嘴角垂眸看喝了半碗的粥,没有表情,李故则递给叶森一杯水,轻声道:“那这么说,你和迟燎以前倒也算相依为命。”

“可以这么说吧,但其实也有些不一样。至少我觉得,迟少需要的不是相依为命的人。”

“什么意思?”

“他需要的是能在高处拉他一把的人,迟少说他命运的转折点就是在那个精神治疗中心。如果不是碰见了那个人,他绝对很早就死了。”

应云碎张口:“那个人就是……”

“嗯,就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叶森道,“他说他们其实也只相处了两个月,只是他一直记得,一直想找他,也是他14岁这一年,他又遇见了那个人,但没过多久那人又火灾去世了。”

“不过这里具体是怎样的我不是很清楚,是听到蒋玉和迟少对峙时说的,说他在意的人就是不会有好下场。”叶森道,苦涩笑笑,“我也不敢问。说来你们可能不太相信,虽然我和迟少也算有一起长大的情分,但自从14岁和他再重逢后,我都有些怕他。”

应云碎问:“为什么?你应该知道迟燎不会对你做什么,只会对蒋玉。”

“虽然是这样,但迟少应该有太多不好的经历,他有时候的精神状态确实有些吓人……”叶森声音变得有些低,点到为止没说多的,

“他喜欢伤害自己,而且拦不住。比如他冬天喜欢用冰水泡澡,不是冷水,是要有冰块儿的水,有一次他让我帮他准备冰块儿,我就拦了下他,然后他就……”

他就把叶森的头摁在浴缸里两秒,又拽起来问他是不是觉得冷,叶森被吓到,本能地点点头,迟燎就笑了,说“那就对了,最好冷到骨头疼。”

但那天晚上迟燎又阴晴不定地向他道歉,很难过自责的样子,还给他泡了姜汤。

“所以嫂子,我觉得你很重要。迟少本心不坏,但很多事儿他可能自己遏制不了,你得拦一下他。”叶森看向应云碎,那张苍白的脸。

最开始他觉得迟燎和这人结婚完全是扯淡,应云碎长得再像他喜欢的人,他再表现得温顺乖巧又有什么用,悲惨童年和压抑经历注定他会渐渐露出那个精神不正常的自我。

但应云碎好像不同,至少——

“迟少一直忘不了的那个人确实很重要,是恩人的存在。但我觉得,你在他心中,也绝对是意义非凡的。”

意义非凡,这个词用口语说出来,让最看重各种意义的应云碎自嘲地眯眯眼,“我对他能有什么意义。”

“就是,”叶森有些吞吐,“我也说不清楚,就那种感觉,不一样吧,迟少14岁那人就去世了,很难会有人把这么年少的记忆就发展成爱情吧。而且,当年迟少给我说——”

那时两人在咖啡店,14岁的迟燎终于费尽心思,成为了蒋龙康看得见的、能利用的棋子,穿着宽码的西装拉叶森怀旧:“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妈让我叫你哥,我打死也不愿意。”

叶森笑了:“嗯,我记得,你说你永远不做别人弟弟。”

“嗯,蒋玉我就更不可能了。”迟燎目光飘向窗外,“但我以后结婚,我一定要娶个大我四岁的哥,然后他得叫我……”

“叫你什么?”

“小鬼吧。”迟燎哼笑一声。

叶森只当是少年中二时期的YY,心想迟燎虽然装大人内心还是个瞎想春天的小孩儿,哪知五年后——“迟少不就让你叫他小鬼吗,他完全是按照当年结婚的构想在和你相处。”

应云碎偏了偏头。

但不是啊。

“小鬼”这种称呼,不是迟燎让他叫的。

是他出自自己的用语习惯,主动叫的啊……

愣神之际,叶森才问:“话说迟少后脑勺被蒋玉用高尔夫球杆砸了下,有给他包扎吗?”

应云碎猛地坐直,输液管都开始回流:“他受伤了?”

第46章 软肋

此时已过晚上七点半。应云碎又给迟燎打了个电话,嘟嘟的忙音中,急诊病房的小电视上正播放天气预报。

受冷空气影响,滨城明天或许会迎来今冬的首场降雪。

他挂断,擅自主张调快了输液滴速,李故和叶森“欸”了一声,应云碎说:“没事,我有数。”

他输过的液比这小医院的急诊护士都多,听李故说迟燎直接走了,实在有些担忧,“我早点儿输完,去公司看看他。”

叶森说的那个“精神状态有些吓人”的迟燎,于应云碎是很陌生的,他也没见过迟燎伤害自己。

但一听到他受伤,他就想到迟燎被火架砸了都像个无事人,为了能和他多待几天还专门伤口碰水让自己发烧。

都还洋洋得意。

这人是不怕受伤的。

李故:“你还很虚弱,在这呆着吧,”

应云碎是老毛病急性发作,稳定情况后便不用像叶森得住院观察,但李故仍不放心地阻拦,“迟燎忙完会回来的。”

应云碎摇头,他觉得迟燎回医院也不是什么让自己放心的事。

打定主意后他是很难被人说服的,叶森以前就察觉到,应云碎虽外表清俊举止柔和,但总有一股冷劲儿。

这会儿看来这冷意是从他性格散发出来的。

他不是那种软弱娇小的男人。甚至说,他性格或许比迟燎更硬。

待半小时输完液,他还很有“嫂子”架子地向李故吩咐:“李故哥,我可能还要拜托你几件事。”

“你说。”

“今晚要麻烦你照顾一下叶森了,好在你看上去和他也挺熟。”

叶森低头,李故战术性地擦眼镜。

“然后我想拜托你或者你从医方面的朋友,看能不能帮忙查个东西。”

“嗯?”

应云碎平铺直述说完,李故惊讶道:“迟燎就是当年被打的那个小孩儿吗。”

“是。所以麻烦你问问。那个监控视频能再看到的几率不大了,我还想知道他后面到底去了哪个精神治疗中心。本来也麻烦了奶奶查,但她……”

要不是最后一句的欲言又止,李故都快忘了此刻冷静清晰的应云碎是刚经历葬礼、还被应家群起而攻之的人。就听应云碎顿了顿便继续,礼貌笑道,“查不到也没关系,就你有空的时候帮我问问就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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