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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九岁还是十岁的时候,他那私生子哥哥的妈妈生了个死胎,然后自己也难产死了,那天是迟燎妈妈的忌日,再加上他好像是最后和人妈妈待在一起的,他们都肯定是他的原因。于是迟燎就在那家医院被打了,先是被蒋龙康,然后是沈家的一群人。他就有了阴影。”

蒋龙康只是把他踹了下他肚子把他拎起扔到了墙上,但沈家的人没有放过他,真正意义上的拳打脚踢,包括14岁的蒋玉,拎起走廊边停着的陪护床就往他身上砸。

徐医生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等迟燎浑身是血地来到他家求救时,就只气若游丝说了一句话:“叔叔帮我记着,监控。”

他起初还没明白,后来才知道小孩儿是怕自己脑袋被砸坏了一觉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他不能忘记最重要的证据,

那会儿徐医生就觉得迟燎不简单。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被揍得意识都涣散了,却还能记起医院监控。

只是他第二天被缠得像个木乃伊还重度昏迷时就又被蒋龙康接走了,说要把他送去治疗中心。

他走了,徐医生他们也不知道他是在哪个医院被打得这么惨,试图联系着帮他维权,未果,啥都查不到。

直到有一天医护微信群里开始流传个小孩被打的视频,批判某未知医院的人情淡薄,他意外看到了迟燎。

医院本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大概那是高级vip区域或是被人打过招呼,再加上是半夜。迟燎先被人揍了二十分钟又在走廊昏迷了十分钟,全程没有一个医生和护士出现。

他是自己醒来,血糊糊的一张脸对上了摄像头,再独自艰难离开。

这个在群里流传一时的监控自然很快就消失了,被人刻意抹去般,徐医生甚至第二遍点开时就已经是加载失败。

“你能想象他就像个血娃娃站在我们面前的样子吗。”提及往事徐医生也忍不住叹息,应云碎已经捂着嘴,手腕颤抖。

“其实最可怜的是,他那会真的伤势特别重,很凶险,我们就以为蒋龙康说的治疗中心是给他休养身体,后来才知道是把他送到了另一个城市的精神治疗中心。应先生,他们是觉得迟燎脑子有问题,所以当了少年杀人犯,才把他送去治疗。”

第32章 老师

徐医生下午走的,迟燎晚上十点才回来。

应云碎难得没在床上而是在沙发上,是在等他。但迟燎没注意到这点,就抬手触碰了下他额头:“徐医生怎么说?”

应云碎说没什么大碍。

迟燎放心了些。

然后开始赶人:“那云碎哥你去床上吧,我今天在沙发上睡,要赶两个渲染作业。快点快点。”

“……”应云碎默默下沙发。

迟燎岔开腿坐在应云碎刚坐的塌陷里,翻开笔电,应云碎又给他端来碗荞麦面:“夜宵。”

应云碎以前自己住的时候就经常给自己煮荞麦面,放个水煮蛋和几片青菜叶儿,清爽可口。

这可是他穿书后第一次亲自下厨,意义重大。

但迟燎眼睛都没从电脑屏幕里移开过:“云碎哥谢谢你给我点外卖,但我不爱吃这种油都没有的轻食。”

“……这是我自己做的。”

一听自己做的迟燎的手指就停住了,有些愣地转头看他:“给我做的?”

应云碎点点头。

迟燎立马眯起眼笑了,把电脑一推,胳膊支着大腿开吃起来。

他其实不是那种食欲很好的人,尤其是忙碌疲惫的时候,但这次却大开朵颐,连带着汤汁都喝完了。

把碗搁到桌子上说的却是:“待会儿我来洗碗就成。不过云碎哥你这厨艺有点一般啊,一点味道都没。”

“……”

迟燎挑眉:“以后还是我给你做吧。”

应云碎如鲠在喉。他每天忍气吞声地喝迟燎的粥还装得甘之如饴,不就是呵护这人的小心灵。结果这人情商像是负数,直言不讳到讨打,真是白瞎了他的荞麦面。

不过今天他听了徐医生的讲述后同情心泛滥,对这人的不解风情也大气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迟燎又看回屏幕,眼睛闪着软件系统的蓝光,看来是真有点繁忙焦急。应云碎便不再打扰,捧着剧本无声地盘腿坐到了他旁边。

轻盈的味道荡到迟燎鼻间,他再迟钝,这会儿也琢磨出应云碎主动的“投怀送抱”之意。

捏一团春天的雪般捏了下他手背,又继续敲键盘:“咋了啊云碎哥,你今天有点奇怪。”

应云碎说:“没怎么。就想和你一起工作。”

说的很直接了,迟燎愣了秒,然后惊喜着说好。

一时便只有A4纸哗啦啦和鼠标按键的声音。

但没过多久鼠标按键的声音就慢了,迟燎时不时瞟身边人的侧脸,越来越心猿意马。

最后开始主动搭话:“你这是个什么类型的电影呀云碎哥。”

应云碎回答:“好像是奇侠悬疑吧。我演的是个眼睛看不见的琴师。”

迟燎只问:“有感情戏嘛。”

“没有吧。”应云碎说,没注意迟燎立马松了口气的表情,“但是这个盲眼琴师还会遇到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是个将军,他有点感情戏的回忆。”

迟燎疑惑:“长相一模一样?那你要分饰两角?”

“可以这么说。但那个将军其实就只有三幕戏,你可以理解成琴师困在楼阁时要打的怪。他遇到了另一个将军版的自己。”应云碎回答。

迟燎提出自己的见解:“悬疑电影加这种超出日常认知的离谱设定还能叫悬疑吗,合理的推理线都没了。”

应云碎其实也不太明白故事的整个大框架。

他拿到的只是【琴师诸葛赫】版的剧本,就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整体看下来感觉有点像——

“你知道有一篇短篇小说叫《小径分岔的花园》吗。”

“我知道。”迟燎说,“博尔赫斯的科幻小说嘛。”

连这个都知道,应云碎这下几乎百分百确定迟燎就是个本就存在的人。他徐徐道来:

“感觉科幻只是博尔赫斯的框架,他主要是在表达一种时空观,分岔的花园是指一种包含时间所有可能性的集合。”

“听不懂。”迟燎不知啥时候已经把电脑又扔到了桌子上,脑袋则垫在应云碎肩头,和他一起看剧本。

应云碎也没感觉,觉得这种接触很正常。就听迟燎又重复一遍,“云碎哥你讲讲,我听不懂。”

他明明都知道这是博尔赫斯的科幻小说又怎么可能听不懂,是很明显的装傻撒娇。应云碎感觉到了,没觉得有啥不对。

此时的气氛很好,静谧的夜晚,温暖的沙发,笔记本电脑停留在戈壁滩星空的屏保,空气里还飘荡着荞麦面的味道。应云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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