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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点头:“好。”

张昱树微怔:“我没听错?”

“不用考虑。”她说:“好。”

像是六月傍晚的微风,夹杂着?蔷薇花香拂过,张昱树顿时觉得心都酥了。

从来软硬不吃、不解风情的他,偏偏就吃她这张无辜脸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别的小白脸就别想挨着?你,老子死了也缠着?你,谁敢靠近你我弄死谁。”

段之愿抱着他的脖颈,半张脸埋在?他颈窝。

感受他身上清新的洗衣粉味道?,轻轻道?:“一起死。”

第53章

张昱树到底还是遵守承诺, 带着?段之愿来到商场,两人买了双一模一样的情侣鞋换上?。

段之愿刚才没有吃饱就被他带出来, 他们又去吃了烤鱼。

餐上?来之前,段之愿一直在和秦静雅微信说话。

秦静雅告诉她:【我已经从饭店出来坐上?车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段之愿:【再过一会儿。】

秦静雅:【你去哪了?】

秦静雅:【真?的是去工作了吗?别骗妈妈。】

段之愿按在键盘上的手就滞了一下。

最后,还是回复她:【其实我有男朋友了,没来得及告诉你?。】

秦静雅:【既然有了男朋友,为什么?昨天不说?】

段之愿:【对不起妈妈,我?今晚回去再?跟你?说,我?是有苦衷的, 是不是程明?知道我?在说谎了,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道歉。】

秦静雅:【没有, 人家还让我告诉你好好工作,别分心呢。】

秦静雅:【这么大的事一定要等到现在才和妈妈说,那你?早点回来吧,我?等着?你?。】

放下电话, 段之愿才看见眼前多了个盘子。

烤鱼端上?来后, 拨开一层辣椒, 张昱树将鱼肚子的位置夹出来。

再?淋上?些汤汁,全都放到段之愿的餐盘里。

段之愿吃了几口, 才看见鱼刺少的地方全都进了她的盘子。

“怎么都给我夹过来了?”

“不是跟我?装柔弱, 说脚疼吗。”张昱树又给她接了一杯酸梅汤, 放到跟前:“吃吧, 今天伺候你?。”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问。

“你?吃饱了。”张昱树压低声音, 目光径直看着她:“老子就可以吃你?了。”

他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

待会儿就让段之愿给她妈打电话, 就说公司加班太晚,今晚不回去了。

有种丢回的糖果失而复得的感觉。

再拿回来时, 味道更甜,香味更浓。

唇齿留香,比直接拥有更让人上头。

可段之愿却鼓了鼓脸蛋,犹豫道:“张昱树……”

“嗯?”

“今天得回家。”

“不行。”张昱树的脸沉了下去。

段之愿近一步解释:“我得跟我妈妈说一下你的情况呀,这样以后你?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我再躲一天也没关系。”他说。

“不行啦……”她打开手机,把刚才和秦静雅的聊天记录给他看。

从?头到尾看完,张昱树扔下筷子。

本就一身黑色衣服,再?加上?他神色恹恹的脸,好像周围的气压全都降低。

漠然的情绪席卷,段之愿将手放在他自然摊开的掌心中。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我?家了。”

她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晃了晃,轻声道:“我还想吃蓝莓山药,再?点一份好不好呀?”

“……”

--

张昱树将段之愿送到楼下。

又把人按在怀里吻到天昏地暗,直到她呜咽着?推他,这才肯放手。

段之愿上?楼后,他又在楼下坐了好一会儿。

看月亮上?的暗影,看风吹起地上?的塑料袋,最后调转车头依依不舍地离开。

段之愿进到房间时,秦静雅正在洗水果。

听见开门声只是浅浅望了一眼,又垂下眼继续。

“妈妈。”段之愿站在厨房外探头:“你?是生我?气了吗?”

“你?说呢?”

秦静雅关?了水龙头,问她:“从小到大属你最懂礼貌,今天可倒好,招呼都不打一声说走就走了,那你?告诉我?,有了男朋友不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苦衷?”

说完,秦静雅拿着?一盘水果坐在沙发,翘起二郎腿:“要是不能给我个合适的理由,今天这些好吃的,一个也别想吃。”

段之愿乖乖坐下来,问她:“妈妈,你?还记得爸爸当初救过的那个小男孩吗?”

秦静雅手里拿着个桃子,指尖一顿,脸上?的表情骤然僵住。

她似乎已经预料到段之愿要说什么?,依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她:“你?什么?意思?”

这样的情绪是段之愿一早就预料到的。

她又向秦静雅那边靠了靠,挽住她的手臂:“他叫张昱树,后来,我?和他上?了一个高中?,高二那年分到了一个班级。”

……

段之愿将这些年发生的一切,全都和秦静雅讲了一遍。

包括两人分手又复合的原因。

这中?间大概有八年的时间跨越,不是几句话就能讲清楚所有情绪。

段之愿说得有些艰难,说到分手时还掉了眼泪。

讲述完这一切后,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她说的口干舌燥,秦静雅却一言未发。

桃子放在手上?,咬过的地方都变了颜色。

粉嫩的桃子,缺口处发黑,正如秦静雅现在的面色。

她将桃子放到桌上?,转身看向段之愿:“你爸爸去世后的整整两年,你?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段之愿轻轻点头。

“为什么?”秦静雅问她。

几岁的事情了,段之愿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来是因为,任谁都没办法接受自己的亲人在眼前离世。

明?明上一秒他还在陪她说笑,给她推秋千,可下一秒,人就跳下湍急的河流。

等再?看见时,他已经毫无声息躺在担架上?,再?也?醒不过来。

段之愿说:“应该是难过吧,我?爸爸——”

“你也知道是难过!”秦静雅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瞪着?眼睛:“你?因为谁难过?因为谁患上?心理疾病?一病就是这么多年!”

段之愿直愣愣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活着?的二十几年里,秦静雅一直是个温柔的女人。

从?未见过她对谁发过脾气,也?从未听过她有对生活的一句抱怨。

段覃去世后,她的确消沉过一段时间。

可是很快就带着段之愿四处求医,基本上?一天跑两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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