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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

这楼梯不长,其上还铺着一层毯子,看起来是块好料子,不知道是哪年哪代积攒下的遗物了,现在已经破败的褪了颜色。

就连大厅中央悬挂的水晶灯,也稀稀落落的没剩几颗水晶了,倒是地板上的瓷砖还被清理的光可鉴人,不过也已经不知道被换过几轮了,有些是老砖有些是新砖,混到一起斑驳着倒是别有一种破败的美感。

到了第二层走廊里还挂着壁灯,但那光线有些微弱,廊顶的大灯估计已经坏了很久了,也没人再修过,只能用壁灯应付着,但两侧的壁灯也不是全好的,有一个没一个的坏着,依稀照清楚前面的路,别的什么的也就不指望了。

陈久以前来这幢老洋房的时候,是白天,倒也不像夜晚这样昏暗,那时候这栋房子看起来还挺好看的,毕竟窗户多采光好亮堂堂的看起来让人心底舒服,但没想到入夜了之后能这么昏暗。

想到这陈久看了一眼顾庭杰,顾庭杰挠了挠脑袋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栋洋房这些年他都没有过来维护,现在破败成这样其实他也是难辞其咎的。

“老洋房里面的灯具都是特制的坏了之后灯泡什么的特别不好找,我原本准备这几天检修检修电路把这里再收拾收拾的,也没想到会遇到……”

顾庭杰尝试的辩解了几句,但最后一个鬼字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原先家里老人还在的时候,他就听老人说过,走夜路的时候千万不要提鬼,因为一旦说了鬼,说不定就能真见到鬼。

顾庭杰原先就心有戚戚,此时站到这样昏暗的走廊里就更不敢说了。

徐火跟着顾庭杰的身后一直没有说话,她一直在注意这屋子里的这几个人。

她看着这个被顾庭杰称为“陈半仙”的人,这人她原先也听顾庭杰说过,但是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徐火还记得当时顾庭杰说他一个朋友出柜之后猝死在出租屋里了,那应该就是他了吧。

但是他如今却活的好好的。

徐火上下打量了一下陈久,觉得这人大概也是有真本事的,不然怎么能死了又活呢?

就这样想着,她又看了一眼陈久和甘离牵着的手。

这俩是一对,她暗道。

这个陈半仙出柜,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人出的吗?

就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竟跟着他们走了一路。

二楼的房间其实很多,但真的能住人的没几间,顾庭杰住的是里面最大的一间。原先他父母还在的时候,每次来了老洋房就住的是这间。他的爷爷奶奶腿脚不灵光住的是楼下。

就这样陈久把二楼也转了一圈,随后是三楼,四楼,均没有发现什么。

但每一层楼,每一个房间的门和窗都是开着的。

三楼四楼,顾庭杰还没有收拾出来,所以灰尘有点多,但是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

陈久在四楼上察觉到了什么,他来回的踱着步,看着脚下满是灰尘的地毯。

他感觉到了不对。

随后他望了望天花板,又看了看走廊旁快要腐朽的差不多了的木梯子。

他回想起刚才进门时观察到的这栋别墅的大概外貌。

“不对这里应该还有一层。”

说着陈久指了指走廊旁快要朽掉的木梯,又指了指天花板,和顾庭杰道。

“这里应该有个阁楼。”

说着他拖过了一旁的木梯抖了抖上面的灰,支开了试着踩了踩。

这木梯虽然朽了但勉强还能用。

陈久准备踩着木梯打开阁楼,甘离在一旁握了握他的手。显然是有些担心他。

陈久笑了笑,趁着旁边的二人没注意,飞快的在甘离脸上亲了一口。

“放心这距离不高,万一木梯坏了你就在下面接着我,有你在我放心。”

说着还没等甘离答应,他便踩着木梯上去了,那木梯一摇三晃,甘离在下面一边提着心一边注视着陈久的身影,他张开了手随时准备接住他。

而很快踩到了木梯的最顶层,他摸着天花板,在找着机关。

很快他便摸到了一个凸起。

只听“咔哒”一声,一块天花板松动了,陈久很快便掀开了那块松动的板子。

但由于年久失修,一掀开木板便轰轰烈烈撒了一堆灰下来。

陈久被这堆灰迷的睁不开眼,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而这时,原本脚下的那架木梯子,也不堪重负了,“咔咔”的断了好几根木头。

陈久在一片灰尘中也分不清方向,但他知道自己在这样呆下去迟早在毫无准备之下随着木梯一块塌了。

于是他闭着眼,凭着直觉选了一个方向,随后便跳了下去。

但紧着,他就撞进了一个胸膛里,一双手臂抱住了他,紧接着那人退了好几步,弯腰护住了陈久,为他挡住了天花板上漏下的尘埃与木屑。

陈久知道,那是甘离。

这也是他为什么有底气往下跳的原因,因为他知道不论在哪,只要甘离在就一定会接住他。

随着几声倾泻声和坍塌声的止歇。

在扬起的层层灰尘之下,天花板上赫然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咳咳……”

顾庭杰和徐火被呛的不住的咳嗽。

他们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过了好一会,等到那些浮起的灰都消停了,他们才止住咳,勉强的仰头看到天花板上的那个黑洞洞的入口。

这果然还有一层。

这恐怕就是那只鬼的老窝了。

顾庭杰只顾着看那个被打开的洞口,也没看到陈久被甘离搂到怀中的亲密姿势。

“陈半仙,你说的真对,这果然还有一层,这层连我爸妈都不知道,你们等一会,我现在就下楼搬梯子去,我记得一楼还有架铁梯子。”

说着他便首当其冲的拉着徐火往楼下跑搬梯子了。

而陈久窝在甘离的怀里,静静的听着甘离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听着顾庭杰带着徐火跑远了的脚步声,甘离甩了甩头发上的灰尘重新支起了身子。

“哥……”

他无奈的喊了一声。

陈久自是有些心虚的,他从甘离怀中退出来嘿嘿的笑了笑。

“不是有你嘛,梨砸在这能接住我,我就不怕了。”

但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甘离突然沉下了脸色。

“那我要是不在这呢,哥你是准备让谁接住你呢?顾庭杰吗?”

跑下楼搬梯子的顾庭杰狠狠的打了个喷嚏,不过他没在意只当是刚才灰尘进鼻子了,擦了擦鼻子他便继续去搬梯子了。

而楼上的陈久则警铃大作,他知道这是个送命题,吃醋的男人最不好哄。

陈久连忙打了个哈哈想要揭过这茬。

“没有没有……”

甘离显然没想让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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