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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任由他摆弄,一时看看自家师兄,一时看看黑着脸的刘鹏,挠了挠脸颊想:刘师兄并未下重手,也不怎么疼呀?

眼见刘鹏这铁公鸡即将被殷停精湛的演技迷惑,愧疚心驱使下拔毛之时,祝临风却一把按住了他掏灵石的手,警告地看了眼殷停,呵斥道:“你又在装什么相!还不站起来!”

见他发话,殷停也没办法了,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拉着姜太平站了起来。

刘鹏此时也从愧疚心中缓过了神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殷停一眼,比了个大拇指道:“殷师兄多年不见,不要脸的功力见长啊。”

他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好险,差点真被这戏精糊弄了。

“彼此彼此,”殷停冲他拱了拱手。

一番情切的“交流”下来,几人多年未见的隔阂瞬间消散了,殷停一面往闲隐门的寓处走着,一面向刘鹏问道:“你这次来五阳会,是为了论剑?”

刘鹏:“是天主准了我回师门,这才跟着一道来了溪止山。”

“那论剑你参加吗?”殷停问。

刘鹏过于圆润的脸上挤出个苦笑,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我是一概沾不得了。”

听他这样一讲,殷停顿时记起一桩往事——刘鹏是和无有天的太子爷绮秀结了命契的。

这命契极缺德——同生共死,同病同伤

命契一结,刘鹏的小命便不再是他自己的了,便是为了不连累了太子爷,无有天也不会让他置身险境。

不能参见论剑也是可以想见的。

话又说回来,殷停却觉得,以这死胖子胆小惜命的性格,便是没有无有天插手他恐怕也不敢参加那劳什子论剑。

“秀师兄呢?”跟着走的姜太平扭着脖子四下张望,小声问道:“他可来了?”

她向来有些怕这个半人半妖的秀师兄。

闻言,刘鹏面上苦色更重,几乎成了只长腿的苦瓜精,他长吁短叹道:“你们不知那命契有多缺德,我算是栽那杂种手上了,同生共死不说,便是稍微离得远了,那命契发作起来,也是要人命得很。”

“秀师兄也来了啊,”姜太平缩了缩脖子,面上浮上丝惧色。

“他虽是个杂种,却也不会随意伤人,”刘鹏摸了把姜太平的头,宽慰道:“再者说了,这不是还有我吗。”

殷停听着不禁觉得好笑,想刘鹏和绮秀也算朝夕相处好几年了,前者对后者却还对后者一口一个杂种,这上兄弟情深剧本,生生叫这两人演成了出荒诞喜剧。

他暗暗觑着刘鹏掉下的三层下巴,使坏地想道:若非是颜值不够,没达到触发欢喜冤家剧本的界点?

想着,他忍不住偷笑出声。

刘鹏精明得厉害,一听殷停鬼鬼祟祟的笑声,便知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货色是在编排自己,他眼珠了一转,刻意放慢了脚步,还拉了殷停一把,两人落到了最后。

殷停神色莫名,瞪了他一眼,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嘿嘿,”刘鹏笑得猥琐,视线在祝临风清丽的背影上转了转,而后看向殷停,耳语道:“祝师兄身上可真香。”

殷停瞬间瞪大了眼,一把拍掉了刘鹏的手,语气凶狠道:“你敢占我师兄便宜!”

刘鹏吐了吐舌头,像个滑溜的肥泥鳅似的,一溜一钻挣脱开了,边跑边冲祝临风喊道:“祝师兄!殷师兄要杀人了!”

祝临风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两人上蹿下跳地打闹,只觉心力交瘁。

他忽然想:师父当初看着我和殷停,是否也是这个心情呢?

师父离开的日子里,他无师自通地明白了师父的心情,本是梦寐以求的成长,现如今却叫他如鲠在喉,如何也欢喜不起来。

殷停和刘鹏一路打闹了回来,两人都是唱大戏的好手,一眼便看出祝临风心绪低落,两人对视一眼,一唱一和道,

“当年在坠鹰崖,你和绮秀是否是因为催动了五行遁令被传送到了虚为天。”殷停问。

刘鹏听得一脸“师兄真是料事如神”道:“这你都能猜出来!当时只顾着逃命,便催动了遁令,却不想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刘鹏神情晦气,回忆道:“那虚为天真不是闹着玩的,我和绮秀一落地便被当地的土神捉了去,差点被献活祭,幸亏绮秀记得这结命契的法门,结契后法力暂时大增,这才逃了出来。”

说着,他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一拍脑袋,看向殷停道:“我正想着提醒你呢,别用遁令,忒邪门!”

“你们回师门后,我一直想写信知会一声,后边却被告知你们早下山历练去了。”

说着,他眼神狐疑地看了三人一圈,不解道:“不过你们怎知道遁令的落点是虚为天?”

祝临风:“……”

殷停:“……”

一贯是师门中最榆木脑袋的姜太平,此时看着刘鹏的样子,顿时信心大增,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说:“自然是我们去过了呀!”

“那可真是,”刘鹏咂了咂嘴,眼神中流露出丝回味,瞥了眼殷停,嘿嘿笑到:“那虚为天虽凶险万分,但那些女妖却生得各有滋味,停哥儿可曾见识到了?”

殷停被他说得眼皮子直跳,胆战心惊地看了眼祝临风,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一拳头捶在刘鹏肩头上,没好气道:“你自个儿龌龊,别捎带上我,我不是那种人。”

刘鹏听得挤眉弄眼,显然是不信,却也没拆穿殷停。

旁听的祝临风听他两人说得越来越不成样子,终是忍不住看向刘鹏,问道:“展翼,你今次还回无有天吗?”

“不了,”刘鹏收了嬉笑,认真道:“留下陪我师父。”

姜太平担忧地插嘴道:“那无有天,他们会同意?”

对拘了自己自由的人,刘鹏显然没什么好气,冷哼一声道:“我本就是师父的弟子,闲隐门徒,他无有天还真敢扣我一辈子不成?”

殷停看着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暗想道:说不定还真敢,毕竟如今英师叔成了废人,刘鹏没了靠山,以那天主霸道的行事,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刘鹏。

刘鹏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说话的声音虽大,却透着几分中气不足的虚张声势。

每逢遇事,祝临风总是比任何时候都表现得像一个师兄,他眉头也不抬,沉稳道:“此事我会告知祖母,有祖母和掌门在,想来无有天也不敢太过为难你。”

一听这话,刘鹏顿时喜上眉梢,两条小眼睛被肉挤得直剩一条缝,肥手不停作揖,掐着嗓子亲热道:“好师兄,您真是我的亲亲好师兄,奴家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

祝临风听得黑脸,“闭嘴。”

几人正说这话,突然一道虹光滑过,落在几人身前,出现道俊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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